回歸空間的沐意,直接無視某隻正在裝死的小獸,出了竹樓。蓮花池中妖嬈的各色蓮花不見了,一朵金色葉子紅色花苞的花在其中游曳。
沐意挑眉,是仙俠世界中的那朵花啊,似乎她到後來都忘了自己收了這麼朵花了,沒想到竟然跟著她回到了空間中,該說又引起了她的興趣了嗎?
某隻花在水中玩的很暢快,瞧見岸上的沐意後,瞬間遊了過來:「意意,你怎麼那麼久都沒有找我玩啊,我自己在如意峰上都無聊死了。」
「我和你說啊,有一天我睡著睡著,突然一個雷直接轟到我的身上,然後我就啥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我就在這裡了,這裡的水好舒服啊,就是太單調了點,都沒有我以前住的地方好看。」
「我不介意送你回去!」沐意微笑,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花跑哪裡去了。
「唉,我才不要,意意在哪我就在哪。」小花搖頭晃腦的樣子煞是可愛。忽然,小花像是看見了什麼驚奇的事,直接從池中蹦了起來,跑到沐意的身後。
那裡有隻造型奇特的獸在探頭探腦的。為什麼說造型奇特呢。圓滾滾的身子直立行走,身後還背著荊棘條,臉上的神情視死如歸。白白表示,它是來學古人負荊請罪的。
「主人它是誰?」
「意意,它是誰啊?」
一獸一花看著對方,什麼時候主人(意意)身邊有了這個蠢東西啊,難不成是情敵,可惡,主人(意意)只能是它的。
在兩隻東西打起來之前,沐意一手一隻直接扔進了水中,吵不吵。「小花,它能看見你,不過你現在先閉嘴,我有事問這隻蠢獸。」小花瞬間用葉子遮起自己的大花苞,不過葉子的邊緣卻有一個尖角露了出來,這隻獸可以看見它唉。
欣賞到現場版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沐意一個眼神掃了過去,小花瞬間收回花苞,遮得嚴嚴實實的,嗚,意意生氣了,好可怕啊,不過還好不是對它,嘿嘿,那隻蠢獸死定了。
被預言死定了的獸爬到岸上,身上的水都不敢抖落。兩眼一閉,嚎了起來。
「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啦,就是人家不小心感染了病毒,干擾了這個空間的秩序,所以一切都清零了,主人,我有很努力的打病毒的,現在它已經被我消滅了,本來我準備在主人回來之前將空間恢復原本的樣子,哪知道主人回來的這麼快啊。」
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沐意,白白縮了縮在寒風中顫抖的身軀。哦,你問空間裡哪來的寒風啊,某隻獸為了能逃過一劫弄出來是,就是為了博取同情。
不過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適得其反?對了,是不作就不會死。自食惡果的白白迎風流淚,它咋永遠記不住自己的主人有問題啊。
繼續縮了縮身軀,它能不能先把風停下來啊。「主人,我想這只不知道啥品種的花大概就是因為病毒的原因,在主人回歸時被一同傳送過來的,主人用不用我去把它丟掉,長的真醜。」
意念微動,蓮池中再次開滿蓮花,全部都是白色的睡蓮,襯得某隻花很是顯眼。向某隻花招招手,看著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金花吧。」不懂此名有多隨意的花開心的在水中跳起了舞,意意給它起名字了,嘿嘿,真好噠。
被忽視的小獸有苦說不出,咽下已經翻湧到喉嚨的血液開口:「主人,待會我就開始和主人找到的那顆蛋進行融合,融合成功後我就可以進入任務世界了。」
「不過融合期有點長,可能主人要單獨做幾個任務我才能融合完成,這個期間我會進入蛋中,無法和主人進行交流,任務就只能主人你一個人去完成了。」
「所以主人你就看在我好久都不能見到主人的份上原諒我吧!」所以說白白,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再次見證一隻心機獸的誕生。
「哦!」可有可無的應了聲。沐意轉身進了竹樓,她該休息會了。丟下一花一獸面面相覷。接下來有一場幼稚的戰爭爆發了。
獸:「我告訴你,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就安分的待著吧,休想和我搶主人。」
花:「哦,我會好好待著的,也不會和你搶主人的,我只要意意就行。話說你怎麼可以看見我啊,真奇怪。」
獸:「意意就是我的主人,唉,以前都沒有人看見你嗎。真可憐,放心,以後我罩著你。」
花:「好呀好呀,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獸:「行,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大了。」
白白,你不是去警告花的麼,怎麼就成收小弟啦。金花,你知道這隻獸是什麼東西不,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真所謂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臭味相投啊。恭喜你們找到組織了。
沐意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兩隻,神情平淡,看樣子在她睡覺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啊。打了個哈切,該下一個任務了。
祈願者沐意,京城沐家嫡長女,天之驕女。沐家是以商起家的,到沐意父親這一輩,沐家的生意已經分布全國了。在這種情況下長大的沐意驕傲卻不傲慢,任性卻很有分寸。
她會為了一件首飾和那些個千金小姐大吵大鬧,用錢砸人,她也會將一個摔倒在她身邊的老婆婆送去醫館,檢查有沒有受傷,並自己支付醫藥費。
這樣的人,導致那些個官家小姐都不喜歡她,那些平民百姓卻將她當作救苦救難的神仙供著。這樣兩級分化的沐意,不知道讓人是愛還是恨。
在沐意十八歲那年,沐意所在的李王朝舉行了一次科舉。那一天,少年風流,打馬過街頭,聽戲回家的沐意對俊朗的狀元郎一見鍾了情,開始了瘋狂的追求,好吃的好喝的,金銀財帛,名利地位,一一奉上。
她想,喜歡一個人就要給他最好的。她想,總有一天他會被她感動,娶她回家。然而這一切只是沐意的一廂情願罷了。
某一天,沐家來了一個自稱是沐家女兒的女子,從那一天開始,沐家變了,原本和睦的沐父沐母之間生了嫌隙,沐意愛著的狀元郎也變了,一改之前對沐意若即若離的態度,刻意親近起來。
沐意以為是為了她,事實卻給了她重擊,她愛的人,那個叫文軒的狀元郎喜歡上了那個叫做沐寧的私生女,他說他對她一見鍾情,他說此生非她不娶,他說希望她可以成全。
她成全他,可是誰又來成全她的那份愛戀啊。心口破了個大洞的沐意卻答應了,誰讓一個是她喜歡的人,一個是她的妹妹啊,不成全還能怎麼辦,難不成上演一場姐妹爭夫的鬧劇,平白讓人笑話。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也就罷了,偏偏那個叫沐寧的女子到沐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掉沐家,她連同文軒討好沐意,離間沐意與家人之間的感情,最終給沐家安了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
一道聖旨,沐家一百三十口,滿門抄斬,無一存活。而她卻憑藉著出嫁之女不屬沐家的理由,免於抄斬,安然的享受著沐家暗處的財產,活的肆意,文軒更是在大量財產的支持下,一步步爬到了宰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風光無限,過的逍遙。
祈願者看著沐意,靈魂狀態下的臉上有紅色的血淚流下來。聲嘶力竭:「我要那對狗男女不得好死,我要我父母一生相愛無憂。」聲音頓了頓:「讓他幸福安康!這是我欠了他的,他怎麼就那麼傻啊。」
武戟,和文軒是同屆狀元,只不過是武狀元,在一個重文輕武的時代,自然是比不過作為文狀元的文軒的。
可是他卻是真心愛著沐意的男人,不為金銀財寶,不為高官厚祿,他考取武狀元只是為了可以配上沐意,只因沐意對曾經是乞丐的他有過一飯之恩,從此將沐意當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沐家秋後處斬之日,單槍匹馬的跑來劫法場。他說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沐意死,他說即使要死也要一塊死。結果自然是以武戟劫法場失敗告終。
武戟身上的鮮血染紅了沐意面前的空地,卻始終笑著,眼睛直盯盯的看著沐意,好像在說:「別怕,有我陪著你,別怕!」
至死的那一刻,沐意才想起這個每次見到總是笑的憨厚的男人是誰,那只是一個她將自己不吃的東西隨手送出去的一個乞兒啊,為何要為她做這麼多。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你完成我的願望,不要再讓他為我慘死。」
「好!」用你的靈魂來交換。
白白看著逐漸消失的身影,朝著沐意的方向拱了拱身體。「主人,我先送你去任務世界,然後再去進行融合,我會先行選定幾個任務,到時候主人想做任務隨時都可以。」
「嗯。」依舊冷漠的聲音,讓白白垂下頭,主人什麼時候才可以原諒它啊。看向某朵花:「主人去做任務了,我也要進行融合了,你自己玩吧。」
------題外話------
感覺自己就是個起名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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