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一個人踹下台去,瀟灑收尾。慕容歌扭頭看向台下眉眼彎彎的沐意,對著眾人揚眉示意繼續。
得卿笑顏,吾之幸之。
比賽仍在繼續著,慕容歌瀟灑利落的身影,讓現場尖叫聲不斷。一個轉身躲閃間,慕容歌雙眼突然睜大,迅速充血紅腫。
「阿意,小心。」身形頓停,向台下沐意所在的位置撲去。和慕容歌較量的人沒反應過來,招式沒有收住,厚重的拳直接砸到慕容歌背上。
慕容歌一個踉蹌,身體瞬間僵硬,悶哼一聲,鮮血從嘴角流出。卻固執的往沐意的方向奔去。「阿意,快讓開,有危險。」
慕容歌的嘶喊讓沐意很是不解,讓她讓開幹嘛。扭頭向四周看去,幾步之遙外,許念正向著沐意快步走來,手上還拿著鋒利的匕首,銀白的刀刃閃爍著寒光,對著沐意的刺來。
「賤人,這次看誰還能救你。」怨恨的神情讓周圍的人不自覺遠離,只剩沐意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迅速反應過來,沐意小心的後退著,雙手向前保持著防禦的姿勢。
看著許念,小心的勸告著:「這位姑娘,不知道你是誰?我有哪裡得罪你了,你先將匕首放下,我們慢慢說。」
「賤人,誰和你好好說。」聖潔無辜的姿態瞬間惹惱了許念,賤人矯情什麼。
刀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沐意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的人,眼淚緩緩從眼眶滴落。
慕容歌注視著落淚的沐意,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抬手將面前人兒眼角的淚水擦去,動作疼惜溫柔,帶著微微止不住的顫抖。
「阿意別哭,我沒事的,這都是小傷,養幾天就好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說話間鮮血在慕容歌的背後流淌著。
許念的這一刺本是對著沐意的心臟方向的,對此簡直嚇破膽的慕容歌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代少俠,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身體隨著心意,擋在了沐意的面前,匕首因此刺進了慕容歌的肩膀。
幸好傷口不是太深,不然恐怕就交代在這兒了。不過沐意為了他落淚了,這樣意想不到的結果還是讓慕容歌很是開心的。只有在乎他,才會關心他不是嗎。沐意在意他呢!
興奮過度的慕容歌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傷患的事實,回身將呆愣在旁的許念一腳踢開,動作毫不留情。
許念直接飛起然後重重落在幾丈外的地上,骨骼斷裂的的『咯吱』聲讓周圍目睹這一切的人身形顫了顫,特別是剛剛和慕容歌較量過的人。
感情人家一直對他手下留情啊,現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一腳還有如此威力,要是全盛之下全力對他們出手,他們不死也得殘啊。
「許念,我告訴過你,再敢傷害她,即使是你,我也不會再顧及半點情面的。你認識我這麼久,應該還是了解我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慕容歌沒有再看躺在地上沒有回神的許念。轉身看著沐意:「阿意,我好疼啊。」聲音細細的,像是撒嬌一般。
剛剛的動作雖然帥氣,但是顯然再次加重了他的傷勢。有點疼的慌。嗚,阿意,求安慰啊。
對著某隻大型犬類動物的某人不雅的翻翻白眼:「活該,讓你耍帥,這下曉得痛了啊,痛死你才好。」
嘴上雖是抱怨著,身體卻很誠實的靠近慕容歌,扶著搖晃的某人,向醫館走去。匕首還在身體裡呢。
因為離得太近,慕容歌很清楚的看見沐意面紗後面的那抹笑嫣,讓慕容歌嘴角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彆扭的阿意也很可愛啊。真是愛死他了。
旁觀一切的圍觀群眾扯扯嘴角,這是幹嘛呢,受傷了都還記得虐狗啊。
此時此刻,完全被忘記的許念趴在地上看著兩人相攜遠去的身影,眼神怨恨。她的腰直接被慕容歌踹斷了,根本無法起身。
雙手不甘的在地上狠抓,指甲直接蹦斷,鮮血直流。十指連心的痛楚,也沒能讓許念收回目光。
「為什麼,為了她,以身犯險你都願意,為什麼,我哪裡不如她。」
悽厲的咆哮直接讓原本準備扶她去醫館的好心人轉身離開,這樣女人,看樣子也沒有什麼感激之心,還是別沾惹這事吧,免得惹得一身騷。
這樣的一幕直接讓許念一口氣沒有吸上來,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雅台之處人來人往,卻無人上前一步,偶爾有一個不知真相的人想上前,也被旁邊的人拉住了,一番講解之後,同情馬上變成了鄙視,繞道走遠。
這麼一個大活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卻無人問津,很是另類。
直到歷時五天的江南大會宣布結束,天邊已經泛起了紅霞,才被聞訊趕來的沐家下人抬向醫館。
當然,他們會告訴你,沐父在他們行動前直白的告訴他們能走多慢有多慢麼,連小白沐母都在一旁對著沐父點頭,很同意沐父的話。由此可見這許念是多不得人心啊。
另一邊,沐意扶著慕容歌進了一家醫館,或許是緣分使然,醫館的大夫就是給沐意看病的那個老者,此時醫館沒有多少人,老者正陪著自己的老伴聊八卦,很是愜意。
「哎喲,昨個你讓我給這位姑娘看病,今個姑娘病好了,輪到她扶你來看病了啊。瞧瞧這血流的,可讓這位姑娘心疼死了吧。」悠哉悠哉起身,老大夫調侃著慕容歌。
慕容歌無奈的嘆口氣:「大夫,再不給我看看,小心我就交代在這裡了,毀了先生的清譽啊。」
「現在的小子啊,就是沒有幽默感,做什麼事情都是急急躁躁,你這傷也沒啥大礙,就是血多了點,看著嚇人,以你的身體,還可以堅持下去了吧。」
「現在在這裡扮柔弱,難不成是想你身邊的姑娘心疼你,哎呀呀,姑娘,這小子這麼壞,你可要看仔細了啊,以後可不要上當了啊。」說著還向沐意擠擠眉毛,神情戲謔。老頑童一樣啊。
沐意對著老大夫笑了笑,臉上的面紗早就去掉了,笑容清麗,很是美好。
然後抽出手陪著老大夫的老伴聊天去了,壓根沒看慕容歌一樣,用行動來表達自己對他的態度。
這讓慕容歌再次苦笑,這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早知道就不裝的傷的很嚴重了。這下可好了,裝過頭,惹惱了沐意,又要頭疼了。
「坐下吧,我去拿藥,待會兒就給你看傷啊。」
轉身間掩不住的奸詐,讓你昨天態度不好,嚇得他老伴著急死了,這下可讓他逮到機會報復回去了吧。
這就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逃都逃不掉啊。
旁觀一切的沐意直接無視慕容歌求救的眼神,一副旁觀的模樣,讓慕容歌扯扯嘴角,牽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還請先生收下留情啊。」隨即向沐意眨眨眼睛,眼神懇求,其中意思很是明顯:「阿意,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沐意轉身直接背對慕容歌,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落下去,演戲就要演到底嘛,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老者和老伴對視一眼,看樣子這又是一對良緣咯。兩人之間是掩不住的溫情與默契。
這世間最美好的事,不過是我老了,陪在我身邊的還是當初的那個你。
最後的確診結果,慕容歌的傷的確沒有什麼大礙,這幾天注意一下飲食,不要劇烈活動,免得傷口再次撕裂就行了。
走出醫館時,慕容歌鬆了口氣,終於離開了啊,下次再找大夫,一定不要找這個老者,不然自己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惜,他的想法被沐意無情打破。
「以後我們沐府有誰生病,就找這個先生吧,醫術高強不說,價格還實惠,而且還知道提醒自己的顧客不要被壞人騙,這樣的好人哪裡找啊。回去後我就和父親說說,讓他以後成為我們沐府的專用大夫啊。」
沐意的神情很是認真,根本不是在開玩笑。慕容歌能反駁嗎?顯然是不能的,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一個月後,夜色如水,在江南最大的青樓紅樓最高規格的包廂內,慕容歌看著彎腰恭敬站著的老鴇,開口道:「之前我讓人送過來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陰鷙黑沉的眼眸沒有絲毫波動。他說的那個女人就是許念,上次許念在雅台偷襲沐意沒有成功,後來慕容歌就讓人將她抬到了這裡。
「回少主的話那女人的腰骨完全斷裂,今生都沒有站立的機會了,按照您的吩咐,傷一好後就安排接客,昨天正是第一天,現在想來也還在工作著吧。」
老鴇回到。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得罪了少主,傷那麼重,少主都不準備放過她,現在還來親自詢問,或許她得加大程度了啊。
「嗯,那就好,記住,一定不能讓她死了,我要她這輩子就待在這裡了。」
膽敢一而再的傷害沐意,即使是陪他一起長大的人又如何,他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讓沐意受人侮辱,那麼她這輩子就別想從男人身下爬起來,自己享受個夠,可別說他不顧舊情,他沒讓人殺了他就算他大度了。
「是,遵命。」
「嗯行,我先走了。」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向著江南著名的美食街走去,他這次出來是給沐意買宵夜的,可不能回去晚了。
瀟灑的身影在夜色間飛奔,一步步奔向正等候著他的佳人。此情此愛今生今世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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