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成為美男的芳心縱火犯 大將軍又酷又颯:12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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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有風,暮後有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郢都的盛夏晝來得早,又十分長。紀小小隨季珩到翰林院,同僚們並沒有對紀小小的到來過多在意,只當是季珩的書童。簡單寒暄後,紀小小便跟著季珩開始做事。

    他身體不好,翰林院只給他整肅、編排藏書閣藏書的工作,現下要做的是將書籍分門別類編排好。這事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時值盛夏,紀小小搬來搬去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連衣襟都泅了些汗漬。

    「累了嗎?」季珩問她。

    「還好,就是有點熱。」紀小小拿衣袖拂去額頭上的汗水。停下來,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咕嘟地喝著。「師父,你要嗎?」紀小小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茶,季珩也不拘禮,接過來也喝了一大杯。

    「小宋,你那朋友的事情,解決了嗎?如何去查?」季珩輕輕靠著書架邊緣,他生的白淨,今日穿一身玄紫色捻銀絲織錦官袍,更襯得他面如冠玉,這一世,他有一種淡漠疏離的出塵氣質。如同來凡間歷練的天外謫仙。

    紀小小用干抹布擦著書脊「我在找機會,現在我與他失了關聯的一切。我無從查起,只能先靜靜等待。」

    季珩聞言淡淡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我是你師父,自然責無旁貸。」

    「此事牽連甚廣,師父,我不想你牽扯進來。這是我欠他的情。我心有愧疚,必須為他查明真相。但我也不能違逆家中長輩,我不能離開郢都,離開你。」紀小小一邊擦著書櫃,垂目說著。

    「那朋友是你的心上人?」季珩擦著書柜上一摞一摞的書,與紀小小閒聊著。

    「不是,但他幾次三番救我,我卻總是給他增添負擔。他極有可能是因我的離開而遭歹人戕害。如果我不徹底追查,遲早,他身邊的朋友會找上我。」紀小小看他的眼裡全是堅定,昭示著她把此事放在極其重要的位置。

    「那你打算怎麼做?」季珩問她。

    「我也不知道,現在只能等待時機,從長計議。」紀小小不得不等,她本來就是偷偷入的軍營,軍營里熟悉的那些人又不知她女兒身,何況墨鐸是北戎人。在郢都,想要知道北戎的事情,比登天還難。

    季珩不再說話,只靜靜做事。

    「師父,你是什麼原因身體不好?」紀小小很好奇這個問題。

    「還是孩童那會兒,數九寒天時不慎落水,在冰湖裡泡了半個時辰。足足躺了一年才勉強撿回一條命,也由此落下病根。」季珩說起此事雲淡風輕,但此事在多年前鬧得滿城風雨,連宋暮曉的淺意識里都有關此事的印象。

    「那師父現在還好嗎?」紀小小問他,語氣里全是徒弟對師父的關心。

    「夏天還好,就是冬天有些畏寒,見風就咳嗽。」季珩仿若談論天氣一般。

    前兩世他們之間因為攻略的緣故,沒辦法平和地相處,人與人之間,如果不談男女之情,保持著淡淡的關心和有距離的照拂,實際上更令人心安。

    紀小小這一世只需關心季珩的身體,不用關心他是否對他心動,也不用費盡心思要他遠離自己。

    她知他性子執拗,一旦涉及感情的事情很難理智。現在這樣正好,彼此有界限地淡淡關懷,亦師亦友,無需走太近,栽花似的靜靜照拂就可以。

    「師父要我做事儘管說,我,沒規矩慣了。什麼髒活累活我都能幹。」紀小小笑著,一片坦誠。

    「你倒與尋常女子不同,亦是難能可貴。」季珩的側臉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閃著粼粼光斑,下頜隱在暗處,有種割裂開來的美感,向陽的部分如少年利刃出鞘,張揚肆意;隱在暗處的呈現出隱忍的脆弱,收斂低調。

    季珩的皮相出類拔萃,這也是他即使身子羸弱,仍然是郢都佳婿排行榜中的前三甲。

    「我哥他什麼時候回來?」紀小小問他。

    「待他忙完就會回吧,你若是累了。歇一會兒就好了。」季珩關心道。

    「師父,我不是累的,我是熱的。」紀小小穿進系統以後,最不適應的就是這樣的酷暑天氣,連電風扇都沒有,更別指望空調什麼的了。

    「但書庫規定,不能有水、冰、煙、火入庫。」

    紀小小擺手搖搖「無礙,軍營里更熱都挺過來了。只是郢都好像比北境還熱。」

    「是,這裡悶,北戎那裡遼闊。自然不同。」季珩答道。

    「師父也去過北境嗎?」紀小小問他。

    「那倒沒有,我是聽說的。」季珩又喝了一杯水。

    兩人就在聊天、喝水、整肅、編排中度過了一天。

    紀小小盤算著,還有二十日,保持這樣養老似的安逸節奏,完成任務指日可待。

    傍晚時分,紀小小從翰林院出來,邀季珩晚些來斜對面用晚膳,她叫了廚房準備冰鎮酸梅汁。季珩說他手上還有點事情沒做完,做完了就去找她。

    紀小小快樂地回到哥哥在郢都買的豪宅。沒想到,在歷城一天三小時通勤擠地鐵擠到懷疑人生的紀小小,在莫名其妙的遊戲系統里,感受到了事少錢多離家近的快樂。

    她帶著打工人下班的快樂,到廚房倒豆子似的安排好晚膳的膳食。

    「小姐,外面有人找您。她說她叫徐驪歌。」丫鬟進來通傳。

    「趕快讓她進來。」紀小小前兩天沒來得及跟她好好道別就來了郢都,還怕她生氣呢。

    「曉曉,我有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嗎?」

    徐驪歌是自己偷偷來郢都的,她今天身著水藍撒亮銀刻絲蟹爪菊花宮裝襯得她膚如凝脂、眉眼如畫。

    紀小小仔仔細細看了看徐驪歌,驚嘆道「你今天怎麼跟個跟仙女似的美!」

    徐驪歌揉揉她的臉,「曉曉嘴巴真甜。」


    徐驪歌獻寶似的拿出錦盒,「我聽別人說琳琅閣的飾品是頂好的,尋了半天也只勉強覺得這隻簪子襯你,曉曉你且戴著,改日有更好的我買來送你。」

    紀小小狐疑,睨她道「平日沒心沒肺的,今日怎麼如此大手筆,說,是不是有事求我。」

    徐驪歌一聽,急著道「再沒心沒肺也不能忘記初七曉曉及笄禮啊!」

    紀小小說道「我早就忘了這回事,就你還記得。」她說完便作勢要簪在青絲間,徐驪歌看著簪子簪在紀小小發間,原不覺得好看,她今日青衫少年的清秀模樣,徐驪歌忽然發覺這簪子竟好看極了。

    紀小小想起那日,他哥說已經有心上人了。這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的悲劇還是早些讓驪歌知道吧。

    她嘆口氣道「驪歌,我也有一件事與你說。」

    徐驪歌開心道「今日我高興,先讓你說。」

    紀小小猶豫片刻,說道「我哥,他有心上人了。」

    徐驪歌笑容還在臉上,卻凝固了似的。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問他的?」

    紀小小不忍看她這樣,但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前幾日晚上。」

    前幾日……可昨夜他還對她溫柔地笑著。他已有心儀之人,難道一切都是她的錯覺嗎?他只是把她當做和曉曉一樣的小姑娘,當做妹妹,那些溫聲軟語不過是客套的關心,而她卻以為不同尋常。

    紀小小問她「你不是說有好消息嗎?」

    「就……就是馬上你的及笄禮了,我為你感到開心。」徐驪歌心裡一片破碎,卻只能把心事妥帖收藏好。

    她明明沒有失去什麼。

    夜幕升起了,一輪圓月銀光披撒。

    府院的華燈都點亮了,一時間如同白晝般明亮。前院禮部侍郎謝昀忙著招待同僚貴客,後院謝夫人忙著招呼官員們的家屬,往來女賓皆誇讚謝府嫡女謝芩生得貌美人也大方。夫人則客氣地一一謝過,今夜的謝府好不熱鬧。

    在場的官員皆是心中有數,謝昀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剛擢升虎躍營統領,從二品定北大將軍的宋雨歇。為了他,設宴一場,意圖也十分明顯。

    宋雨歇淺酌了些酒,心裡卻浮起了一抹身影,窈窕的身形,鵝蛋似的臉,眼睛清澈靈動。他不可察覺地揚起了嘴角,隨後又陷入深思。

    長安街上既有銷魂蝕骨、美女如雲的暖香閣,也有供斷袖之人取樂的清風館,早有家族胞兄年僅長自己一歲歲,卻已與安靖候之女成婚三年,屋內兩個侍妾。無怪這才剛升了官,就有打主意的同僚了。

    想起昨夜的佳人,卻無法脫身相見。自己遲遲未成婚,早先可以說是為了功名,此時怎麼拒絕同僚一廂情願地安排。他想著不免略有煩躁地扶額。走神好一會兒,竟差點沒聽見謝大人提議舉杯祝酒,宋雨歇怔忡間舉杯飲盡杯中酒。

    他不知屏風後謝夫人拉著謝岑來看準女婿了,謝岑匆匆一眼便拉著母親回去後院,教人發現了該多窘迫。

    謝夫人對這准女婿還是滿意的,生得是高大威猛、十分俊逸。退到後院時,夫人問道「岑兒,如何?」

    謝岑只記得自己生怕被發現,匆匆看了一眼,儘管內院熱鬧,他卻如同置身事外一般疏離。

    謝岑只答道「女兒不知」。夫人當她害羞也沒再多問,拍拍她的手便又去和女眷們話家常去了。

    徐驪歌仿佛被抽空了,夜晚的風漱漱作響,吹起她的裙擺。側臉隱在夜色中,紀小小叫她家裡一塊吃飯。徐驪歌不知用怎樣的心情留在這裡,有些難過地沉著嘴角。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笑著說「不了吧,我還有點事。過幾天不忙了來找你。」

    紀小小知她心裡難受,不再說什麼。

    「那曉曉,我先走了。」徐驪歌只想快點走,找個地方默默哭一會兒,她心裡湧出來好多好多難過,她已經壓制不住的苦澀。

    「驪歌,我,我送你吧?」紀小小看她難受,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

    「不用了,曉曉,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很快的,明天我就又好了。」

    徐驪歌努力微笑著,那表情卻像要哭了一般。

    紀小小理解這種心情,心口明明難過得要命,仍然守著一份自尊苦撐。她輕輕抱抱徐驪歌,「會好的,還有好多好多美好的東西等著你。時間會讓你忘了的。你還有我啊!驪歌,你那麼好,會有更好的。」

    「我知道啦!你今天有點囉嗦誒!我,我走了。馬車還在外頭等我。」徐驪歌說著就往外走。

    「我送送你,有事情找我。你不想見到我哥,那我去找你。不要自己一個人難過太久。」紀小小將她耳邊垂落的發攏到耳後,她的難過寫得那麼明顯,紀小小有些難受,卻又無能為力。

    紀小小看著徐驪歌上馬車,兩人搖手道別。徐驪歌放下車簾的瞬間,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一樣落個不停。

    她心裡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洞似的,往來大風,吹得她心裡又涼又痛。一陣一陣的,就像有一個拳頭攥著心裡最軟的地方,揪得生疼,連眼淚都揪出來了。她有什麼理由哭呢?她明明沒有失去什麼,一切都是她無端的幻想。

    他只是記得她,不影響他真正心儀的是別人。

    想到他也會很溫柔地對別人說話,問她還走走嗎?他會和別人行在月色朦朧的夜裡,他也許還會很親昵地叫別人名字……他所有的情感,給一個她不認識的卻萬分嫉妒的人。

    思及此,徐驪歌更是一陣難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路,停一下,我難受。」徐驪歌在車裡喊著。

    叫阿路的年輕人拉了拉韁繩,讓馬停下來。天還沒亮,小姐就一臉興奮地求他帶她來郢都。她說是偷偷的來找宋小姐,宋小姐他知道,兩人好得不得了。可剛見完宋小姐怎麼就哭成這樣,難道兩人吵架了?阿路也不敢耽擱,馬上行下來了。

    徐驪歌掀開車簾,下了馬車。盛夏時的夜,外頭比裡頭涼一些,她終於沒那麼悶了。臨近出城的管道上,偶爾有往來馬車。夜色溫柔,徐驪歌卻一片傷心。她找到一處大石頭,坐了下來。她靜靜地望著星子漫布的夜空發呆,眼淚卻從眼角滑落。阿路靜靜地坐在馬車上看著,他雖無法開口安慰小姐,至少在小姐難過時,他能陪著她,護她安全。

    夜風微涼,一個高大的身影走近徐驪歌。「徐小姐,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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