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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喬很實誠的回答,但司群卻一個字都不信。
畢竟桑喬剛剛的表現可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桑喬也不管司群信不信,找到陸雲呈他們,在慈濟寺好好玩了一日,一行人才踏著暮色下山。
接下的幾天,桑喬沒有再外出,而是靜靜地在家等候,時不時指點一下桑蘭珠的課業。
本以為她起碼要等上十來天,可誰知不過五六日的功夫,她等的人便找上門來了。
「桑二公子,幸會。」
張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當朝司業家的嫡子,傳聞對方在一年多前,還是個不學無術,整日裡花天酒地的廢物。
後來不知怎的,突然開竅知曉上進了,努力了小半年,竟然在歲試時名列前茅。
對方的父兄可都是大皇子的人,他接近蕭鎮到底是何目的?
為何要給蕭鎮那瓶神藥?
張霖的探視都被桑喬看在眼裡,對方那聲桑二公子,也很明白的告訴他,人家已經把他的底兒都查清楚了。
「張二公子,久仰大名。」
這句久仰大名可不是吹捧,張家兩位嫡子,年長的那位,如今在朝中已經官至五品,而這位張霖,也是江南出了名的才子。
張霖並不意外桑喬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他心裡,桑喬就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他的目的是什麼罷了。
「張二公子遠道而來,不妨坐下喝杯茶?」桑喬客氣的邀張霖入座。
張霖也不推脫,徑直坐下。
「數日前,桑二公子給了我表弟一瓶丹丸,不知那丹丸是哪位神醫所制?」張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是的,打探桑喬的目的都是次要的,問清那瓶丹丸的來處才是他今日的主要目的。
那瓶丹藥他交給手下人帶回府請專門的人驗過,他本沒將那藥放在心上,誰知兩天後,祖父突然親自來慈濟寺找他,問他丹丸從何處得來。
那時他才知曉那丹丸竟如此神奇,可以醫治蕭鎮的體弱之症。
而他之所以現在才來找桑喬,則是另花費了幾天時間探查桑喬的身份和目的。
只可惜,身份是查出來了,目的卻不甚清楚。
不過對方這一年多來的遊學之地倒是很有意思,把朝中幾位有力爭奪皇位的皇子母族所在之地遊了個遍。
「實不相瞞,那藥是桑某自配。」
在對方驚異的目光中,桑喬侃侃而談,「想必張二公子也曾聽聞桑某一年半前突然奮進一事。」
「其實哪有什麼突然奮進,不過是生死關頭走了一遭,這才醒悟過來罷了。」
張霖不明白這和那瓶丹丸有什麼關係,不過他很有耐心,靜靜地等著桑喬把話說完。
「從前桑某紈絝放縱,日日花天酒地,不甚傷了根本,終於在一年半前,桑某因宿醉,險些沒能再見到第二日的太陽。好在上天垂憐,桑某僥倖撿回一條命,自那之後便曉事了許多。」
「桑二公子如今這身體,可不像曾經險些喪過命的模樣。」張霖挑眉。
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是什麼鬼樣子他可是見過的,桑喬如今的模樣,哪像是被酒色掏空身體的,分明比常年鍛煉身體的人還康健。
桑喬笑道:「也是桑某幸甚,兒時曾在一個海外來的商人手中借閱過一本奇書,書中所載之事奇妙無比,桑某兒時記憶不錯,把那書中的內容悉數背了下來。」
「因書中內容實在神奇又有趣,這麼些年來也不曾忘記過,後來桑某體虛之時,便想起了書中有記載過醫治體虛的藥方,便按著藥方搓了些藥丸出來。」
迎上張霖探尋真假的目光,桑喬又拿出數瓶丹藥,「本是抱著試試的心態,誰知那藥丸果真藥效神奇,不過半年的功夫,便將桑某的身體調養的與常人無異。」
為了印證自己的話,桑喬還把陸雲呈扯了進來。
「去歲時,桑某的好友陸雲呈遇上了些意外,我送與他的藥丸也是這個。」
對方既然查了她的身份,那麼陸雲呈去年病倒的事對方也一定知曉,如此一來,陸雲呈倒是無意間做了一回她的證人。
張霖確實知道陸雲呈一事,不過對方那日在慈濟寺送出藥丸,便說明他一早便知道蕭鎮的身份,去往後園,說不定也是故意為之。
張霖也不囉嗦,直言道:「桑二公子這般大費周章的把藥丸送到我們手上,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
桑·大費周章那個·喬:「······」
要如何解釋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呢?
思忖了一會,桑喬索性放棄解釋,左右對方也不會信。
「目的麼,」桑喬頓了一下,然後道:「不知十五皇子是否還缺先生?桑某想厚顏自薦。」
桃李天下,從教導未來皇帝開始。
「你想成為十五皇子的先生?!」張霖驚住了,為桑喬這的確厚顏的要求,也為不知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桑喬頷首,「怎麼,一張能治癒十五皇子的丹方,難道不值一個先生之位?」
張霖沒說話。
值自然是值的,只是對方這要求著實太叫人摸不著頭腦了些,如此他倒不敢輕易應下他的要求了。
「桑二公子此次遊學,可有什麼收穫?」張霖突然跳轉話題,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桑喬卻聽懂了張霖的話中深意,「收穫倒是不少,就是不知張二公子想問的是什麼?」
張霖眼眸幽深,「不知桑二公子對大皇子等人有什麼看法?」
對方父兄明明是大皇子的人,這個桑喬卻明目張胆的來接近十五皇子,還主動送上藥丸這樣的誠意,只為討要一個先生之位。
這人要麼是與家中父兄意見相左,想要自己搏一番事業出來,要麼就是假意投誠,企圖從他們這裡得到些什麼。
張霖的試探已經擺在了明面上,桑喬也不避諱,直言道:「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皆私德有虧,不是明君之相,六皇子志不在天下,強求不得。」
「十五皇子雖年幼,卻難得純善,若能教導其成為一位明君,是桑某此生之幸。」
說自己真的只是單純想教個好皇帝出來,好讓自己未來順利坐上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對方必然不信。
畢竟從龍之功,就換個國子監祭酒的位置,聽起來著實荒謬。
說真話沒人信,她不妨把自己的野心描畫的大些,這樣對方也能更放心。
畢竟有所求的人不可怕,就怕人無欲無求。
對不起寶子們,今天只有一章,屬實是心情有點抑鬱了,容我擺爛一天,明天會把天的補上,晚安啦寶子們,愛你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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