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喊來若干侍衛,交代他們仔細搜查府內,不應該出現在府里的人跟物件都要清理乾淨。
他恨江連洚,但是在恨意中又摻雜了別的東西,有希望、還有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情感。
祁淮可以隨意進出江連洚的書房,他不知道江連洚是對自己的手段自信又或是在等他露出破綻,書房這種重要的地方,也敢放他進來。
書房的門「嘎吱」的響了幾聲,祁淮踏進了書房,屋內還是前天那副狼藉的模樣,江連洚不允許別人打掃,他說這是他們的美好回憶。
檀木長桌上的名貴紙張皺的皺、破的破,硯台、毛筆隨意的散落在地上,屋內的每個物件都在提醒祁淮,他跟那個人在這裡做過多麼荒唐的事。
祁淮輪廓分明的臉上浮上一絲燥意,他眉眼微蹙,掃過面前的凌亂,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他彎腰將地上散落的物件一一撿起,不耐的收拾起了屋子,他不想再被勾起那段痛苦又瘋狂的記憶。
擺放物件的時候祁淮餘光瞟見了一抹金黃,他手上動作停了下來,蹲下身子仔細瞧了瞧,發現是抽屜沒有關嚴露出的一塊布料。
他下意識將抽屜拉開,一件擺放隨意的金黃袍子赫然顯現在他眼前,祁淮瞧了一眼便凜了神色,這是皇袍,他絕對不可能將上面的龍紋認錯。
祁淮手心出了汗,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皇袍,腦海中閃過無數種猜測。
最後留在他腦中的,只有兩個答案——要麼,江連洚貪圖皇位狼子野心,要麼是有人故意陷害。
祁淮覺得是後者,以他對江連洚的了解,這人對皇位有種勢在必得的自信,他不屑於尋求這些東西來慰藉自己。
如果是後者的話……
粗糲的手指緩慢的摸著金黃色的袍子,絲綢質地上乘,光滑溫潤,像極了那人肌膚的觸感。
祁淮一向冷漠的瞳眸中多了些晦暗與掙扎,末了,他將皇袍疊好,又將收拾好的名貴紙張墊了上去,明黃色的袍子被蓋的嚴嚴實實,若不是有意搜尋,絕對發現不了。
做完這一切,祁淮眉頭鬆緩,眼中的厭惡褪了下去,此刻他的眼中除了冷漠還摻著一絲期待。
他期待這件皇袍被人發現,只要江連洚消失,這些天難以言喻的混亂與迷茫就不會再纏著自己。
至於自己的父親,他可以找那幾位將軍,雖然希望渺茫,但是比江連洚的隨意承諾可信。
另一邊江連洚把玩著手中盛著滾燙茶水的翡翠杯子,灼熱感刺激著神經,他腦海中思緒翻滾。
府內沒有任何異常,是祁淮有了別的心思,還是江連澤在耍更陰的招數。
祁淮有異心的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按了下去,祁淮不可能背叛他,畢竟自己是救他父親的唯一指望,武將在朝堂上連話語權都快被剝奪殆盡,祁淮不是個蠢人。
茶水漸漸冷了下去,江連洚的心中卻越發躁鬱不安,江連澤就像陰溝里的臭蟲,什麼都不做就讓人噁心。
事實證明,江連洚的直覺准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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