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況沈木白要是想給他調理身子,藥浴什麼的自然是少不了的,相對於殿中,竹屋裡更為方便一些。
將宴容安排了下來,沈木白又去讓人重新招了新僕役和管事到雪靈峰上,並且親自讓他們銘記這峰上的規矩,什麼不該做什麼不該說,一旦觸犯,便將人逐出去。
雖然現在就想讓宴容服下洗髓丹,但是以現在的條件來看,時機還不成熟,先不說對方的身體承受不住,而且還要先把這些年受盡苦難的身子調理好才行。
這麼想著,沈木白便讓雜役準備了熱水,然後她便找了一些書籍,細細找尋著,終於找到了一個溫和又不容易傷人的方子。
沈木白對著一旁的宴容道,「脫衣服。」
對方用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並沒有立即動作。
沈木白雖然很想直接對對方說,孩啊,這對你的身子有好處,我是來拯救你的。
但是她不能,於是只能微皺著眉頭道,「怎麼?」
宴容微垂下眼帘,手中乖乖的解開衣裳,屬於少年的身軀顯露了出來。
沈木白耳朵尖微熱,她想移開視線,但是人設不允許。
先不說兩人是師徒關係,柳月真看起來和和凡人的二十歲模樣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實際年齡都有一百多歲了,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俗事。
但是宴容卻注意到了面前女子目光有一瞬間的躲閃,雪白的耳垂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緋紅。
他不由得神情微頓,隨即眸色一沉,很快便收斂了起來,開口道,「師尊。」
沈木白指著一旁的藥浴,「進去泡上三個時辰。」
宴容雖然不過十七八歲,但是他身子發育得比同齡人要成熟,精壯的古銅色上身看起來異常結實,可能由於這些年一直在吃苦的緣故。那線條顯得十分流暢,一股蓄勢待發的力量像是要噴薄而出。
沈木白見他全部泡進去,問了問道,「感覺如何?」
身上像是被溫泉浸泡,雖然一開始有些不適刺痛感,但是很快便消逝,宴容回道,「尚好。」
沈木白見他神情無異,點了點頭道,「這只是滋養你身體的第一個方子,效果自然不會濃烈到哪裡去。」她頓了頓道,「待到三日後,便要換一個方子,以此累積,到時候只怕會越來越疼,你可受得了?」
宴容抬眸看著她,點了點頭。
沈木白見他眼睛一如當初那樣平古無波,眉宇間的淡淡陰鬱之色,仍舊沒有散去,心知改觀印象這事急不來,便繼續道,「你切記,在三個時辰內不可出來,為師還有事,先走了。」
在沈木白出去後,宴容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隨即闔上雙眼,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雪靈峰自然是有做膳食的地方,只是平日裡,柳月真這個金丹修士還有築基的內門弟子自然是不會食用的,畢竟他們已經進入了辟穀時期。而這些東西,便是那些修為低的雜役們吃了,雖然都是一些普通的靈谷,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什麼能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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