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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白不由得側臉看了過去,若有所思的想,陳家輝這幾個人,除了杜瑤是因為有保送名額進這所學校的,其他三個人好像都是因為有人幫忙或者其他的原因。
而自從上了高中以後,這三個人的關係就變得很一般了,雖然周昊和何大偉是一個班的,但是他們的關係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不過現下的情況,沈木白也沒那個多餘的時間去揣測他們幾人的關係,開口道,「該去天台了。」
「可是何大偉沒來。」杜瑤猶豫不決,她害怕左遇到時候會因為這個而生氣,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們幾個,不禁在內心埋怨起了何大偉。
「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我們願意等他,他也未必願意來。」沈木白看了一眼時間,抬起臉道。
陳家輝對上天台莫名產生了抗拒,那種未知的恐懼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竟然感到微微腿軟了。
不止是他,杜瑤和周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都害怕去那個地方,害怕左遇真的會來,又害怕對方不出現。
噠噠的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起,離目的地越近的時候,幾人就越發的膽怯不安。
帶頭的人是陳家輝,光線有些暗淡,雖然地面很乾淨,但是氣氛卻是陰涼而安靜的。
因為不光是學生,就連老師也很少來這個地方。
天台的門沒有上鎖,只是簡單的拿鎖頭給拷住。
陳家輝額角的汗水滑落到下鄂,喉結微微滾動著,手停頓在上面靜止不動。
在他身後的是周昊,然後是沈木白和杜瑤。
周昊也在害怕,所以他並沒有催促陳家輝。
直到沈木白出聲提醒了一句。
陳家輝這才如夢醒般反應過來,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把扣在上面的鎖頭給取了下來。
「嘎噠」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天台的大門被打開了一角。
就像是前往地獄的路,幾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住了。
咬肌微微顫動著,就連瞳孔都緊縮了一圈,陳家輝就像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把那扇門給完全推開。
「嘎噠——」
沉悶的聲音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帶起胸膛里如擂鼓般跳動的節奏。
走在前頭的陳家輝邁起最先那一角,脖頸後的汗水浸濕了他的衣領,似是有一股冷風吹來,一陣小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他的肌膚上。
天台的景象一覽無遺,空蕩蕩的一片,寂靜得仿佛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它的聲音。
周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直到身後有人用手推了他一把,「走吧。」
是夏葉。
對方冷靜的聲音聽在他耳朵里,非但沒澆滅一絲一毫的焦躁與恐懼,還像一道催命符般,讓他整個人就像泡在冬天裡的一漂寒水,冷得直打哆嗦。
四個人依次走上了天台。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有些沉悶,並且有涼風。
雖然沒有要下雨的意思,但是天色卻給人一種壓抑喘不過氣的感覺。
杜瑤害怕得快要哭了,聲線都帶了點顫抖,「他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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