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等葉歡把葉家超安頓到仝戰的屋裡面,這個只比她大兩歲的哥哥,看到救命恩人,哭的那叫一個讓她尷尬啊!
他們敘舊的時候,她讓小石頭幫忙去醫院食堂給他們打病號餐,而她則在自己宿舍門口,弄了個小土灶,放上陶罐,給他們熬粥。讀字閣 m.duzige.com
這一餐是她給他們單獨加的,醫院食堂那邊的餐是根據傷員的級別劃分好的,她這粥也不多,每人一小碗,但卻營養豐富。
照舊是雜糧米粥,放紅棗花生玉米粒紅薯熬的軟糯,然後連鍋端過去。
她空間還有雞蛋,但是量少,比起這些雜糧,雞蛋拿出來就太醒目了,所以給八哥吃飽就行了。
病號餐八哥是普通的水煮白菜加豆腐,兩個粗糧饅頭,仝戰的有雞蛋和肉,加倆細糧饅頭。
看,這就是對比,不過比起戰場上的那些人,他們這吃的算是好的了,起碼是熱乎的。
這場戰役,多少人凍傷凍死的,多少客死異鄉,一輩子回不去的?
她過來的時候,倆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她又給他們每人盛了一碗粥。
仝戰慶幸剛剛分給家超一點兒,要不然這會兒哪兒還有肚子吃她做的飯?
她熬的粥特別的香甜軟糯,只是喝了那麼一次,就上癮了,只是看著這又是花生紅棗又是玉米粒紅薯的,她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好東西?
擔心她自己吃不好,把好的都給他們,仝戰讓石頭把自己的津貼本本給她,讓她看著取錢買。
葉歡啼笑皆非的推開了:「莫說現在取不了,就是能取,我也不能用你的錢啊,這些都是我攢的,玉米粒是專門找當地人換的,你們也甭擔心我只給你們做,自己捨不得吃,你們把病養好,比啥都好,肉蛋什麼的,弄不來,這些還是能找得到的。」
葉歡讓石頭照料他們倆吃喝拉撒,她該配藥配藥,該去別的地方幫忙就幫忙,每隔倆小時去看他們一次。
將哥哥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才能放心。
只是,她卻記得這場以M國為首的17個國家侵略戰役,卻是從1950年10月底開始,愣是打到1953年7月底,歷時三年零三十二天,可現如今才熬到了51年的夏天。
尤其他們倆還都是志願軍一軍的,他們的對手是澳大利亞,也是和澳軍作戰次數最多的部隊。
他們倆在醫院養了一個多月,夏天還沒過完,就又回到了戰場。
不過因為是傷兵,只能退居二線。
因為幾個哥哥都在這邊,所以葉歡已經養成每當轉送病人到醫院,她都會問他們要一份傷員及犧牲的名單。
每天工作在崗位上,看到了太多生生死死,讓她每次都能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
臘月中旬,當她像往常一樣去二院轉送病人,要名單的時候,她看到了五哥葉家宇、六哥葉家凱的名字。
腿當時就軟了,一下就坐到了地上,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護士一看她這表情,也是嚇了一跳。
「小葉大夫,你怎麼了?這,這不是遇難者的名單,這是傷者的名單,你先別緊張,」
不是遇難者?
然而,葉歡的眼淚卻怎麼也抑制不住:「葉家宇,葉家凱這兩個人在哪兒?你,你快帶我去!」
最後,葉歡見到了少了一條腿的葉家宇,少了一隻胳膊的葉家凱,兄弟倆在不同的病房,精神狀態也不好。
葉歡一看他們的病例,就轉過身,背靠著牆,捂著自己的嘴哭得稀里嘩啦。
她的哥哥們啊,上次見面還談笑風生,可是這一次卻已經徘徊在死亡邊緣,尤其看到他們萎靡不振的樣子,哪裡還有之前高大挺拔,陽光帥氣的樣子?
葉歡立即回一院找院長協調,最後拿著調職申請,來到了二院,反正兩個醫院都有他們學校的人,她的倆哥哥都在這兒,她做不到不管他們。
最後她動用了老師的關係,把兄弟倆安排到了一個病房,之後才敢去見哥哥們。
可憐五哥和六哥還不知道他們兄弟倆在一家醫院,在病房碰上後,兩個大男人看著彼此的傷勢,也是沒忍住,躺在自己的床上哀慟不已。
他們全身上下都是嚴重的凍傷,胳膊和腿最嚴重,所以被截肢了。
看到葉歡,兄弟倆先是不可思議,而後反過來安慰一直站在他們面前,抑制不住抹眼淚的她。
「傻丫頭,你哭什麼,好歹我們下來了,尚且還活著,好多戰友都死在上面了,」
「真沒想到,你也來了,在這兒很辛苦吧?每天面對,」
下面的話,兄弟倆哽咽著說不出來,葉歡死死的咬著下唇,強撐著不去心酸抹眼淚。
「你們倆出院之前有我管著,好好養病,過了年就能回家了。」
不同於仝戰和葉家超的情況,他們是去了手臂和小腿,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戰了,這是要被送回原籍的。
她無法想像三嬸嬸看到他們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大哥二哥已經犧牲,三哥斷了手掌,如今五哥六哥也……
可比起那些永遠也回不去的戰士,他們又是幸運的……
之後的一兩個月里,葉歡一邊上班,一邊用自己空間的糧食、蔬菜,變著花樣的,偷偷的給自己的哥哥加餐。
這個年,她壓根兒就沒敢去想,只不過年三十兒的晚上,她給倆哥哥偷偷吃了她包的白麵餃子,雖然沒有肉,但卻是韭菜雞蛋餡的,比肉都好吃,倆哥哥一邊吃一邊掉眼淚,這一幕又觸動了她的淚腺,當時就止不住了。
想想他們當年離家的時候才多大,在自己國家的保衛戰里,能夠很好的保全自己,哪裡想到,臨了卻栽在了外國的土地上,想想也是委屈的吧?
幾位哥哥都來了,四哥七哥如今還下落不明,八哥因為在仝戰的手底下,那貨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找她,順便告訴她八哥的消息,所以八哥是安全的,可是四哥和七哥一天沒消息,她就一天安不下這個心。
照樣每天都去別的醫院打聽消息。
3月初,五哥六哥坐上了回家的列車,她和醫護人員親自送他們上了火車,走的時候,她抱著他們哭了好久,火車開動的時候,她追著火車跑了好遠。
她也想家了,她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回家了,通訊不發達的年代,她甚至連封信也寄不出去。
4月,她所屬的管轄區域,來了一位叫季虎子的傷員。
他也是為了救小戰士被炸傷的,除了後背受傷嚴重外,右胳膊的肌肉組織也受到損害,就算是好了,怕是也會有一些影響。
這個季虎子真是人如其名,脾氣火爆,虎的很,訓起小戰士嗓門嘎嘎的,要不是趴著影響氣息,估計會更誇張,而且一口地道的河南方言,聽著就讓她覺得舒服。
他現在已經升到了營長,被戰士們送過來的時候,還反過來安慰別人,不過說是安慰,這粗嘎的聲音也是沒誰了,長得一副憨厚耿直相,按照年紀推算,也三十出頭了。
河南人,季虎子,營長,基本可以推測他就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了。
世界雖大,可是這個圈子不大,兜兜轉轉,居然也有她反過來救他的時候。
所以,當葉歡收拾好心情,拿著曾經的那個胸章走到他跟前兒,遞給他的時候,他還一臉懵的抬頭看她。
「還記得這個胸章嗎?」
季虎子低頭仔細一瞧,嘟囔一句:「這是我們部隊的胸章啊,你怎麼會有?」
葉歡翻了個白眼兒,「你再仔細看看。」
季虎子好像想起了什麼,拉開名字一看,「咦~~~這不是俺的嘛,咋會在你那兒呢?」
「大概兩三年前吧,你們的部隊是不是去救過被掩埋在隧道里的人?」
季虎子騰地一下就從床上直起了身子,結果因為扯痛背部的傷口,痛的他齜牙咧嘴的。
「對對對,我的胸章就是在那個時候丟的,所以,是你撿到的?」
葉歡呵呵笑道,「我醒來的時候,它就在我的手裡了,我哥說,你救了我們兩個人的命,所以,我要報答你。」
季虎子不明所以,「閨女,你確定你沒認錯人?我不記得救過你啊,還有你時候你哥,」
「我哥叫葉家澤,斷了一隻手掌,45年退伍回了老家河南,你們是老鄉,當時你還是連長,我哥是你一排的排長!」
「哎呀,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了,你居然是葉家澤的妹子啊?太了不起了,你是這裡的大夫嗎?」
「我現在還是實習期。」葉歡扯掉自己的口罩,「所以,你真的對我沒印象?你的胸章在我手裡,肯定當時是你把我從土裡面扒拉出來的。」
「妹子,你也說是從土裡扒拉出來,那我哪能看得清你長啥樣兒啊?不過,你這麼一說的話,那咱們還真是挺有緣分的。」
一哥一妹都受過他的恩惠,那可不就是有緣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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