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今沉默著沒說話,完全把於應謙嘚啵嘚啵的一堆話當成耳旁風,只聽見了那幾個字「說開了談」。
他有想法嗎?
自然是有的,可對方呢?
薛今腦海里又浮現那晚,依照顧橋殷的力氣,是能夠脫身的,可他不曾推開,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是有機會的,可另一個聲音又在說,那不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嗎?
人家來者不拒,反正他姿色好,占便宜也不虧。
薛今臉色無故又黑沉下來,「薛今,喂喂喂,不是,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就算你決定跟人家絕交,也不要露出這副臉色,好歹裝一裝樣子啊...」於應謙以為薛今還是想不通,苦口婆心地替他打算道。
薛今回神,目光略略掃了一眼於應謙,莫名的,一股心虛感飄上心頭。
這可不怪他,是於應謙說的。
薛今覺得於應謙這是在給他機會,既然如此,他得接受好意啊。
第三批貴女上展示才藝,陸青黛也在其中,顧橋殷來了興趣,這位在親哥口中還不錯的王妃人選,他倒要看看是否是真如傳聞中的那般。
陸青黛習得一手好琴藝,完全把之前展示琴藝的貴女都給比了下去,舉止高雅大方,相貌確實尚可,看著是溫婉賢淑。
陸青黛同樣對辰王是有想法的,他們之間的交集也就是那一次偶遇,踏青的馬車陷入泥濘之中,是辰王派人幫了她,這才倖免於難。
於是,她就對這位被尋回來的辰王好奇起來,未見其人,但坊間都是他面貌的傳聞,今日一見,當真是驚艷至極。
陸青黛一顆心怦怦怦跳動起來,她想,自己完了,一見辰王芳心落。
顧橋殷對情緒很敏感,喜歡,嫉妒,怨恨,幽怨等等各種交織,喜歡自然是對他的,其餘的是衝著陸青黛的不滿,敵視。
在場的貴女們都知道,陸青黛會是她們最大的絆腳石。
一直屈居陸青黛的何蟬衣見此,十分不服氣,何蟬衣是德妃的表妹,德妃早告知她,若是能勾的辰王的心,那麼她就是辰王妃。
可如今,陸青黛一出現,把她們所有人都比了下去,這可不行。
辰王妃只能是她!
何蟬衣遠遠見過辰王一眼,那樣的天人之姿,俊逸出塵,她也不可避免的遺落芳心。
讓她六分情願變成了九分樂意,十分的勢在必得。
「殿下魅力可真大,看看,多少貴女為了辰王妃的頭銜爭的頭破血流!」小九是時播報貴女的新報名,年齡,顏值分數。
顧橋殷揚起了下巴,「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的魅力,那真是無處安放!」
小九:殿下,你這尾巴翹得可真夠高的。
薛今見此,又憋了一肚子的氣,在看看坐著興致勃勃的某人,心頭立馬像是扎小刺似的,不舒坦。
顧轍禹誇獎了一番,才藝展示完畢,決出了一二三名次,何蟬衣又落在陸青黛之後,極力克制住面上的嫉妒,既生瑜何生亮,為什麼每次她都被陸青黛壓著!
何蟬衣這輩子沒這般努力去爭奪,辰王如此優秀,若是此番不努力,日後再也不會碰到像辰王殿下這般的人了。
顧轍禹詢問顧橋殷的意見,看上誰,立馬賜婚。
顧橋殷跟顧轍禹咬耳朵:「哥,你看著辦就行,你滿意,我就滿意。」
宮宴結束,薛今視線一直追逐著顧橋殷,看著他離去,也快步尾隨。
「堂堂薛將軍,怎的做這種小人行徑之事?」顧橋殷喝了點酒,耳根子微微發紅,月色之下,在某人眼中,他整個人在發光,每一寸肌膚不停放大,顯得格外的醉人。
薛今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指,耳根子開始發燙髮紅,「某人曾經說過,只要能得到結果,小人行徑也無妨...」
顧橋殷抬起眸子,眼底透著驚訝,像是重新認識他一般。
對上薛今暗含深沉的眸子,顧橋殷讀懂了他的意思,一頭孤狼對著馴服者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表示臣服。
顧橋殷意味不明:「何曾起了心思?我記得你之前分外排斥,甚至不願意見我。」
薛今憋紅了臉,說不出話。
顧橋殷沒有在說話,只是慢吞吞地走著,往書房而去。
薛今想,大抵是今晚的月亮太有魔力了,一直引誘著他陷入,最後真的淪陷了。
顧轍禹第二日早晨才想起來,自家弟弟喝酒了,準備讓人送去醒酒湯。
小九回來,如實報告情況。
顧轍禹一頭霧水:「???」
「薛將軍在東宮待了一整晚?」顧轍禹倒不會想岔,只是覺得奇怪,兩個大男人,總不能徹夜暢聊吧?
還是說切磋了一晚上?
顧轍禹知道兩人關係不錯,薛今也不像是熱絡之人,如何能和橋殷待一晚上?
他不理解。
「皇上,薛將軍出宮了,只是瞧著像是受傷了...」小九低著頭稟報。
它不說,皇上也會知道的,若是他知情不報,豈不是會被皇上打板子。
小九儘量描述的很合理,很正常,一點都不會歪。
顧轍禹也確實沒多想,「橋殷不會下手太狠了,把人打傷了吧?」
隨機頗為自豪驕傲:「這般厲害嗎,竟然比得過薛將軍,不愧是朕的弟弟!」
是傷著了,但傷嘛,各種都有。
「橋殷,你和薛將軍切磋,點到為止,不必下那般狠手,這叫朝中大臣瞧見了,豈不是很讓薛將軍沒面子?」顧轍禹提點了一二。
顧橋殷:???
就很茫然,他沒有和薛今切磋啊。
看著他親哥那不贊同的眼神,清澈無比,他就明白,他老哥沒多想,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了也好,不知道更好。
顧橋殷挺意外薛今堅持要回去,嘖,還挺堅強的,比起醉酒那日可要上頭太多,滋味也不錯。
這草啊,可以多啃啃,不占便宜王八蛋。
「就定下陸青黛,你看如何?」有庶子了,這嫡子也得安排上啊。
顧轍禹操心的跟爹似的,還各種給安排補品,生怕弟弟那未出世的幾個孩子受了委屈。
當日賜婚聖旨落下,陸青黛如願以償,心滿意足。
何蟬衣氣的淚眼汪汪的,發脾氣不吃飯,一個勁的傷心。
何祖父見不得孫女如此,厚著臉皮,去宮中懇請皇上讓孫女入辰王府。
何祖父是皇上幼年時的太傅,頤養天年的歲數了,為了孫女的婚事,可謂是費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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