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瑜完全不知道,桑星陽這個狗男人說好的溫水煮青蛙,慢慢來,轉頭就爬上了他媽的床,這會還跟他裝相呢!
桑星陽每次看到賀瑜那雙讓人無所遁形的清澈眼眸,都會下意識避開,唔..
雖然,成為賀瑜的後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也不能鬆懈啊,這釘子釘上了,也有可能會被人撬開的哦。
已經被踩了很多坑,遭受了多次大事,桑星陽覺得還是得防範於未然。
這不,他才離開幾天,趙橋殷身邊就有男人纏上了。
賀瑜在省城讀高中,家裡有錢,在省高中附近買了學區房,方便他上下學。
賀瑜不喜歡住校,他就是個媽寶男,堅決要天天見到他媽,也要求趙橋殷每天下午放學接他。
趙橋殷不大想,在家玩貓貓睡大覺不香嗎?
十六歲的賀瑜已經是大人了,可他還是一副需要媽,依賴媽媽的小寶寶模樣,趙橋殷不答應,他就委屈巴巴,水潤著一雙瀲灩眸子,趴在趙橋殷肩頭撒嬌,跟個小熊孩子似的,鬧騰,還假哭。
趙橋殷心軟地不行,明明知道賀瑜在假哭,她還是心疼他,主要是賀瑜很乖很懂事,小時候都從來都沒有耍過脾氣,熊孩子行徑,反倒是大了,越發地幼稚了,叫她無奈的同時又有些享受。
哼哼哼,她還以為小崽子都得像尋常小孩那樣,長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不怎麼需要父母了。
她瞧見別人家的娃,尤其是她表弟孫安平,這娃子十四歲脾氣倔的哦,直接就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嚇得孫立明和孫母心臟病都犯了。
孫立明和孫母當初還偷摸著在背地裡嘀嘀咕咕心疼錢啊,花了大幾百呢,為了給趙橋殷治病,可當他們知道安平去了趙橋殷那裡,人好好的玩了小半月,被送回來,還帶了好多禮物,小到百來塊,大到上千的衣服手錶,哪裡還有什麼意見?
孫立明和孫母喜笑顏開,當著趙冬至的面把趙橋殷誇得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趙冬至很無語,不知道是誰哦,在得知她侄女去南下打拼了,說的都是些不看好的話,孫母還偷偷跟孫立明咬耳朵,說要是趙橋殷沒錢寫信借錢,你可別讓你媳婦借。
孫立明腦門很多槓槓,呃...怎麼說,他不敢吶。
怕老婆已經形成習慣了,以前趙橋殷回回打,回回訓,他已經習慣了跟趙冬至示弱了,哪裡還強硬的起來。
他想,家裡能吃飽就行了唄,反正餓不死。
那些話沒有跟趙冬至說,孫立明以前還有大男子主義,哦,都被打得稀碎了,撿都撿不起來。
尤其是趙冬至態度逐漸比先前還要強硬了,孫立明咽了咽口水,唔...怎麼說?他是想床頭打架床尾,但不是真的打啊...
還是算了,孫立明決定做個啞巴。
趙冬至還算滿意,說她可以,說她侄女就是不行!
早知道趙傻妞,啊,不趙橋殷這孩子這麼有出息,他們就應該多多跟她交好,不過,這會也不遲,有趙冬至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安平又叫趙橋殷一聲表姐,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趙橋殷肯定會幫襯的。
趙橋殷回來後,去往她姑家,孫母笑的跟開的絢爛的菊花似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她噓寒問暖的。
趙橋殷大搖大擺的,就跟在自己家似的,想怎麼搞怎麼搞,她姑特別疼愛她,只要她一過來,侄子什麼的都得往後排。
哦,孫安平一點都不介意,甚至都想認她做媽了,一轉頭,就對上了她媽的死亡射線,嚇得他一哆嗦,捂上嘴。
外出一趟,開闊了眼界,孫安平學習格外努力,為的就是以後有機會走出去,唔,最主要的還是趙橋殷的承諾,要是他期末考考前三,她就帶他去海邊玩。
這誘惑,可太大了,孫安平能不努力嗎?
那得往死里學啊!
孫安平最崇拜的人首先是表姐,接著就是賀瑜,實在是賀瑜在他們高中太出名了,成績和長相都特別拔尖。
他和賀瑜年齡相仿,能玩到一塊,就是很彆扭,他不理解,且大為震驚,為啥賀瑜對表姐居然那樣膩歪?
看的他牙酸不止,咦惹,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胳膊。
趙橋殷也不知道為什麼,賀瑜最近格外的黏她,沒斷奶似的,四處找媽媽,就很沒有安全感?
她心下一頓,有些瞭然了,可能是清楚她再嫁,擔心自己成了沒爹沒媽的小可憐了吧。
賀瑜確實有這種心裡,這也是如此,他才會看桑星陽不順眼,他唯一的媽媽被臭男人拐走了,怎麼都不舒服。
「賀瑜,你是媽永遠的小寶貝,不管多大,走多遠,只要在媽這裡,就永遠可以做媽的小寶貝,媽媽的懷抱永遠向你敞開,沒有人能比的上你在我心裡的地位的...」這個意外來到的小崽子,讓趙橋殷第一次有當媽的新奇感,還是不一樣的,就算以後可能有別的小崽子了,他也是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的。
「嗚嗚嗚,好感動啊,殿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居然說出怎麼煽情肉麻的話,哭死我了,嚶嚶嚶,嗚嗚嗚...」小九不能跟他們一塊出來,它也能傳達意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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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橋殷醞釀起來的慈母心懷全都被打斷了,裂成一段一段的,回去就把小九做成貓餅!
「滾!」
「好嘞,殿下你們繼續...」小九哭唧唧的下線了。
賀瑜緊緊抱住趙橋殷,汲取母親懷抱的溫暖,感受到母親的安撫,心裡的起起伏伏的動盪落了下去,重新揚起了明朗的笑容。
趙橋殷笑眯眯的揉了揉賀瑜的腦袋,孫安平心思可沒那麼細膩,大老粗一個,你指望他產生什麼羨慕的情緒?
並不,他只相想填飽肚子,撓撓頭說:「表姐,可以走了嗎?再不走,西街那邊的烤鴨要關門了...」
「那快走啊!」母子倆扭過頭齊齊說道,在烤鴨面前,啥也別說了,都特麼給它讓路!
賀瑜以為他們平靜的生活會一直下去,直到某個被死亡的男人找上來了。
賀栩舟也沒想到自己還有活下來的一天,蟄伏多年,他一步步把仇人解決,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行走在陽光之下,他十分想念遺留在鄉下的母子。
為此,還特意讓下鄉的表弟時時關照關照,只要他們安好就成。
解決完所有事情,他匆忙趕去趙家村尋人,可把趙家村人嚇得個半死,大白天的有鬼啊,見一個嚇退一個。
一個已經沒了的人,居然又出現了,這可不得嚇死人嗎?
顯然,引起了村里人的恐慌,雞飛狗跳一陣,不一會兒,就聚集了拿著各式各樣工具的村民,個個面目猙獰,企圖嚇退這個白日裡就露面的膽大包天鬼!
賀栩舟也被這大陣仗給下了一跳,嚯,怎麼了怎麼了?
出啥大事了?
弄得他人非常懵逼,賀栩舟還不知道引起騷動的就是他,這會他也雲裡霧裡呢,尤其村里人把他團團圍起來,個頭高的他愣是在這群並不出眾的身高百姓中尤為拔尖,可這會就跟待宰的羔羊似的,額頭滲出汗液,乾澀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趙根生也過來湊熱鬧了,一瞅,第一眼,嚯,有點眼熟哎,再看,哎嘿,好像在哪裡見過哎?
最後一眼,趙根生抬手隔空遮住了對方的下巴,渾身一震,這...這..這不是賀知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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