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祁橋殷睡夢中,就發覺自己處在不知名的地方。
聯想到今天的朝魚節,她差點忘記了,她自己本身就被河仙看重點化,是要成為河靈子的。
她撥開濃雲稠霧,眼前赫然出現了一汪水池,周遭飄著薄薄的仙氣,遙遙望不到盡頭,水池中央,漂浮著一株若有若無的七彩的蓮花,視線往上,emmmm,恍恍惚惚,看著那搖搖擺尾的五彩斑斕的大魚尾巴,嘴角一抽。
仔細一瞧,確實看不到這傳說中河仙的樣貌,也就是魚頭,什麼魚全身五顏六色的?
連魚鱗都泛著絢爛的光彩,隱隱約約,好似故意讓她瞧見一般,金色的光芒布靈布靈的,差點沒閃瞎她的大眼睛。
祁橋殷沉默了一會,仙池中的河仙也沉默了,滿腦子的迷惑疑問,哎嘿,這個信徒是怎麼回事,被本河仙選中,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他哪裡露餡了?
沒有啊,他思來想去,回想了一遍,以前他也是這樣點化自己的信徒的,那些信徒見到他可興奮,可激動了呢,立馬就給他跪拜了。
這小女娃咋回事?
怎麼的,是沒見過本河仙的樣子,不相信他是河仙?
「咳咳,來人是祁橋殷嗎?」秉持著端莊穩重矜持,河仙即便知道她是誰,依舊問了一遍。
說完,周圍的仙氣飄搖地更濃了,空氣中無端多了幾分隱秘的壓迫感,襯托得這位只見其名,不見其人的尊貴河仙高不可攀,威嚴無比。
好傢夥,這裝逼裝的,她都看不下去了。
「河仙?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河仙!」祁橋殷說完,一躍就上了水池中的蓮花台。
這一驚人大膽的舉措,直接就讓河仙懵逼怔愣住了,然後四目相對,哦不,是一人一魚眼對視了三秒。
河鯉跟個被流氓紈絝男子欺辱了一般,猛地發出了驚嚇的尖叫「嗷——」,直挺挺地翻身摔進了水池中。
「殿下,原來所謂的河仙,是一尾鯉魚?」小九好奇得不行,這河仙到底是什麼來頭。
可瞧見了這所謂的河仙這副模樣,啊,突然就不是很好奇了呢,這頭魚,似乎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哎。
祁橋殷:...
她有那麼嚇人嗎?
河鯉被水池的水洗了洗腦袋,他才忽地清醒,他怕個錘子啊,區區一個凡人!
啊啊啊,可真是丟人,他堂堂河仙大人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凡人給嚇住了!可惡!!
他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敬他的凡人!
河鯉表示自己的顏面掃地了,一定要好好給這個人類深刻的教訓!
河鯉剛冒出腦袋,渾身色彩已然消失,金黃金黃的,確確實實是一條漂亮的鯉魚。
對上祁橋殷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河鯉沒由頭地感到心虛和後怕,怎麼回事,他可是大名鼎鼎,被凡人敬重的河仙大人,竟然..竟然會害怕區區的小女娃。
這鯉魚拿來清蒸紅燒水煮乾鍋火烤,味道應該不錯吧?
祁橋殷摸著下巴目光雷達似的將河鯉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想想就忍不住流口水呢。
河鯉渾身上下感受到了威脅,全身無端像是經受了某種熾熱的火焰燻烤,激的僵硬無比的他做出了防禦姿態,眼睛直勾勾地死死盯著祁橋殷,若是她有什麼不對頭,立馬就干她丫的!
「你是什麼人?」河鯉逐漸回味過來了,正常人不可能帶給他生命威脅的感覺,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小女娃不對勁。
祁橋殷心念一動,下一秒,河鯉就瞪大了他原本就瞪得超級大的魚眼睛,魚身抖得跟篩子似的,魚鰭小扇子似的不斷扇風。
「我屮艹芔茻!」河鯉在心底低低罵了一句,這可不是一般人物了,這個小女娃竟然是蛟龍!
介麼大的來頭,河鯉簡直欲哭無淚了,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
這位大人是想做什麼?
那熾熱的,打量貨物一般的眼神,是想把他來回煎炸蒸悶燉炒著吃了?
然後占據他的地盤?
又或者,先是奴役他,弄亂他的地盤,把他剝皮抽筋,煉製成法器?
還是說預備直接一口悶吞了他的所有,再吞了他?
前前後後,河鯉腦子想的都快冒煙了,眼珠子轉的暈乎乎,成了蚊香眼,害怕得幾欲要昏過去,這樣就不用接受現實了。
「殿下,這頭魚,似乎這裡不正常?」小九點了點腦袋,殿下都還沒說話呢,自己就把自己嚇得夠嗆的,隱隱還有昏過去的預兆。
祁橋殷也非常無語,她只不過是顯露了自己的真身,結果,這頭魚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玩意,差點要厥過去。
「這位河仙,還清醒不?」祁橋殷見對方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直接就隔空給河鯉來回來了兩個大嘴巴子。
河鯉伸著長長的魚鰭捂著自己的魚臉,警惕又慫的一批,顫顫巍巍且小心翼翼地道:「不不不,當不得河仙一稱,蛟龍大人是有什麼指示嗎?」
見眼前的大人似乎沒有要他命的打算,河鯉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些許,只要不要他的魚命,一切都好說,這河仙給大人當也無妨,只是這心裡就跟挖心一樣痛苦,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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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這麼慫的,可是對方那血脈的壓制,就讓他魚尾巴都軟了,加上他感知到那強大壓迫性的威脅,惜命的他終究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魚腦袋。
「你不是河仙嗎?快來啊,做你身為河仙該做的事啊...」祁橋殷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她就是好奇這河仙到底是什麼玩意,emmmm,誰知道到最後,露了真身,把這位河仙給嚇得直哆嗦。
河鯉心裡腹誹,他就說有那個凡人膽子這麼大,尋常見到他的那些信徒,第一反應就是下跪磕頭,妥妥的一副他是光,他是信仰的姿態,結果遇上這麼個愣頭青,直接就掀他的老巢,讓他感覺到了冒犯,他哪能不生氣?
鬼知道,這位膽大包天的,來頭比他還大,他頭也不鐵,又不蠢,硬碰硬,怕不是想早死早超生哦。
河鯉也覺得離譜,他的地盤啥時候來了個大佬,還點化,他害怕啊,要不,大佬你自己來?
河鯉哆哆嗦嗦地,閃躲著眼神,不敢整啊。
「搞快點啊,磨磨蹭蹭的。」祁橋殷瞅著這河仙裝逼裝得一手,怎麼這個時候婆婆媽媽的,娘們唧唧,她都快不耐煩了。
「殿下,有沒有可能,這頭魚在害怕?」小九猶猶豫豫,當了河鯉的嘴替。
祁橋殷一瞅,唔,她還以為自己已經表示地足夠明顯了,渾身平和,沒有露出威脅意思,沒打算整他,也沒打算整天整地,鬧得這世界不安寧。
經過祁橋一番說辭,河鯉終於不像之前那般戰戰兢兢了,雖然還有點害怕,但已經能夠正常跟祁橋殷說話了。
就是態度有點諂媚,讓小九想起了什麼呢,唔...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對,就是這一副狗腿且忠實的模樣。
河鯉:。。。
喜歡快穿之炮灰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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