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田的審批通過了。村子裡屬於洛凌的土地都變成了試驗田,要種植新型的作物。一開始村人都不理解,不過付錢的是老大。現在村子裡大多數人都被洛凌僱傭,他們每個月從洛凌手中領錢,就乖乖聽洛凌的話,讓做什麼做什麼。
當然,因為不理解,他們背地裡少不得要議論洛凌,說些閒言碎語。洛凌也不介意,只要他們認真幹活就好。
農學院和一些農學專家到了村子,對耕種進行細緻的管理。他們定下的條條框框也讓村里人覺得不適應。不過比起洛凌這個他們看著長大,或者和她一塊兒長大的人,城裡面出來的讀書人更讓人信服。
洛凌也沒說話,有什麼安排,都讓這些專家派自己的學生去和村里人說明,省了不少口舌。
村子裡的一切穩定下來,村人們過上了和以前有些不同,又類似的生活。他們對大學生、專家教授還是有些不適應,和他們對上眼,都要覺得自己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就是有人仗著自己種了一輩子地,對那些專家定下的條條框框指手畫腳,不多時,就會收到洛凌讓律師發的辭退通知,要是敢背地裡使壞,直接報警送去坐牢。有一個出頭鳥倒了霉,剩下的人又變成鵪鶉了。
農學院的林教授就對洛凌好生感慨。
「我們以前也有試驗田,果子結好了,被幫忙耕種的老人家摘回家給自己小孫子吃,轉天就有一幫小孩子把樹上的果子全摘了。我有個學生就去和人講道理,反倒是被頂回來,說村裡面幾個小孩摘果子吃怎麼了?有幾家人還送了自己種的蘋果給我們,算給我們賠償了。」
林教授說這話,旁邊有個學生就氣不順地說道:「他們還一臉肉疼呢。送我們些普通蘋果就算是賠罪了。我們種的是嫁接的果樹,每一根枝條都……」
「哎,行了行了。」林教授看學生情緒不對,自覺失言,忙叫停。
學生低下頭,還是嘀咕了一句:「師兄就說了一句實話,被他們鬧到學校去,還得了個記過處分。」
其他學生也都低了頭。
林教授苦笑,「你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他們賠自己家的一籃子蘋果,那就是很真誠的道歉了。」
洛凌笑了笑,「您在這兒不用擔心。我的標準就是法律,到哪兒都一樣。種的所有東西都按本身價值算。他們賠不起,那就坐牢。法律這種東西,沒什麼人是學不會的。只是看想不想要學罷了。」
林教授看看洛凌,失笑搖頭,但不得不說,他心裡是鬆快的。
學校和政府要弄試驗田,要征地,有些官員還要考慮影響,有些則是嫌麻煩。換作私人,就沒那麼多顧慮了。洛凌還先一步,將這些地都買了下來,沒有任何產權問題。她要做什麼就更加是名正言順,合法合理。
林教授也看出來了,洛凌早就將這邊的村長和鎮長都給打通關係了。這樣一來,她要做事就更方便了。洛凌方便,也是他方便。他也不想要再經歷一次花十多年做一項研究,在結果之時,被不相干的人摘了果子。現在想想那些果子,想想自己被處分的學生,林教授還是會心疼。
顏家的人大張旗鼓回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改頭換面的村子。
村里人看到顏家的人,則是面色古怪,其中幾個在洛凌手中吃了虧待,心裡不服氣的,更是眼中流露出看熱鬧的興奮來。
魏芬這次回來,是大勝歸來。
顏世軍以為自己的一切都要被三個愚蠢的家人給糟蹋完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峰迴路轉。劉筱寧主動表露了自己的家世,還幫他解決了魏芬三人。
劉筱寧是喜歡顏世軍,喜歡他這個人,也佩服他的實力,不想要看他被家裡人拖累。她家教嚴格,可也不是接觸過圈子裡的紈絝子弟,對付顏家這種沒臉沒皮的人,看起來難,說來也簡單,無非就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思路,和洛凌對付村子的思路一模一樣。只不過,劉筱寧拜託自己的朋友幫忙,做起事情來就不像洛凌這樣有理有據,拿著法律的大棒行事了。
劉筱寧的朋友直接誘騙魏建軍去賭博,欠下一屁股賭債,再找人剁了顏建軍的兩根手指頭,直接將顏家的人嚇破了膽子。顏世軍一開始也有些懵,等劉筱寧忐忑不安拿出了顏建軍的欠條後,才慢慢平靜下來。
看著劉筱寧那張討好又不安的小臉,顏世軍揚起一抹溫柔微笑,安撫了劉筱寧之後,才拿著欠條,帶著陰沉的表情去找自己的家人。
魏芬本來是被嚇得惶惶不可終日,可看顏世軍將顏建軍的欠條拿了回來,膽子又大了,還讓顏世軍給弟弟討回公道。
「兩根手指頭啊!你弟弟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魏芬哭嚎。
顏世軍有些膩歪了。可他擺不平魏芬,只能尷尬地去找劉筱寧。
劉筱寧又托人幫忙,和朋友商量後,借給顏世軍十萬塊錢,再找人去找顏家人的麻煩,折騰了好大一個來回,才將顏家的三人給逼回了家。
顏家的人走了,帶給顏世軍的麻煩卻沒解決。顏世軍少不得還要拜託劉筱寧,借著她父親的影響力,將這件事的影響減弱,又不得不給顏世軍換了個軍區待著。
劉軍長這回對顏世軍的第一印象不是一個好戰士、好軍人了,而是一個麻煩的鳳凰男,親爹親媽親弟弟都是極品親戚。在知道女兒如何幫顏世軍解決他家的極品後,劉軍長更是對寶貝女兒發了火。他的妻子也對女兒責怪起來。
「你這傻丫頭,你跟他什麼關係,這樣對付他親爹媽,還剁了他親弟弟兩根手指頭?他現在嫌棄他爹媽煩,沒說什麼,過個兩年,他再想起這件事,要怎麼想你?」劉筱寧的媽連連搖頭。
「世軍不是這樣的人。他知道我是為了幫他。」劉筱寧不以為意,但對顏建軍沒了手指頭,還是有些歉疚的,「我以後對他家裡人好一些就是了。他們也就是要錢,給錢就好了。」
劉筱寧的媽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這是認準了這個男人了?」
劉筱寧幸福微笑,「他很好啊。」
她說的簡單,可臉上那種小女人的微笑是她媽媽很少看見的。女兒被丈夫教成了鐵血軍人,她以前就跟丈夫抱怨過。現在劉筱寧春心萌動了,她仍然是不放心。
顏世軍的為人和家庭,讓她都看不上眼。但她知道,這會兒和女兒說,說不通。她想著和丈夫談談,將兩人分開些,冷個一兩年,感情就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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