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用擔心,學校每年都會有一筆獎學金,只要我的成績達到要求,學費應該不是問題,至於其他方面,船到橋頭自然直。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金斯克洛利既然是為了貴族服務的學校,所設的獎學金自然也比一般的獎學金豐富。
一般來說,就是真正富人看不上,但窮人節儉著用能用好幾年。
不過用來支付學費的話,也只夠兩個學期的。
但這些對於此時的御翎來說也無異於解了燃眉之急。
從小就覺得自家妹妹聰明可就是不肯用心學的御展完全沒有覺得御翎會拿不到獎學金,他對自己的妹妹總是有一股迷之自信。
因此當下聽到御翎這樣說,他再次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好,那翎翎和哥哥就要在各自的領域努力了。
從今天開始,他要忙著重建御家,而御翎則是好好學習。
燈光下,兩人看著彼此相視一笑。
如今家裡早就沒有了傭人,平時的晚飯都是御展自己做的。
索性在接管御家之前,青年就在父母的磨礪下點亮了生活技能,因此這頓晚飯做的雖然不如平日裡吃的美味,但也足夠可口了。
等收拾好碗筷回到房間裡後,御展看著床頭邊擺放著的全家福照片,聲音似有若無,「爸,媽,你們看到了嗎,翎翎她長大了,你們可以放心了。」
沒有被困難打倒,保持良好的心態。
這就是御展一直希望看到的。
譚家退婚是他們不識貨,妹妹沒有錯,也不需要為此證明什麼。
*
自從御翎放出要通過知識改變命運的話以後,就有不少人盯著她。
所有人都是當作笑話看的。
以御翎的資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實現的,說不定等到這個學期結束,她就要因為交不起學費要被掃地出門。
雖然之前譚秀有說要替對方付學費,但最後不是被少女罵走了嗎。
退一步來說,就算御翎交上了學費,但也不可能負擔得起在金斯克洛利的日常的。
他們平時的課程除了書本上的知識以外,還有其他實踐類型,而這些類型的課程因為請的都是知名的老師,所以每一次上課都需要另外交付費用。
學期末的考試同樣如此。
這些都是不包含在學費中的。
而像馬術、擊劍這類運動,更不可能僅憑几堂課就能掌握著。
因此學生們都是會利用閒暇時間自己練習。
哪一樣都是需要花錢的,且要花的錢還不少。
不管怎麼看,破產以後的御家都是沒辦法負擔起的。
「要不是御家提前繳納了這一學期的學費和其他費用,說不定早就退學了。」
「不過就算這樣,退學也是早晚的事。」
「倒是之前說要進娛樂圈的事現在沒了下文,當初是誰說的消息?」
「該不會是假消息吧。」
「什麼呀,我聽說御翎一開始真的有這個打算,連合同都準備好了,就是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反悔了。」
「肯定是被人知道了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什麼面子。」
「就是,依我看這就是無稽之談,怎麼說她曾經也是御家大小姐,不可能真跑去當明星。」
一周時間過去,圍繞御翎的話題還是此起彼伏。
不過鑑於之前發生的事件,所以談論話題的人都是儘可能小心,防止被故事的主角聽見。
實在是因為如今一身寡的御翎不僅不會怕他們,還會狠狠教訓那些嚼舌根的人一頓。
輕則口頭摩擦,重則手頭摩擦。
更邪門的是那些被教訓的人頭一天揚言回頭要報復御家,報復御翎,但過幾天都會遭遇各種倒霉事。
就好像……遭到反噬一樣。
這樣一來還有誰敢正面剛。
也有不信邪的人跑去嘗試,最後都無一例外證明了這一點。
於是他們就紛紛偃旗息鼓了,反正御翎也蹦噠不了多久,乾脆就由她自生自滅好了。
而在找少女麻煩的很大一部分人中,都是受到彭艷示意的。
這些人不僅沒有討好到彭艷,反而自己還惹了一身腥。
要不是後者有點手段,說不定這些事全都被抖落出來了。
這也讓彭艷更厭惡了御翎一點。
不過在多方顧慮之下,倒是也讓她暫時收了手。
而很快,半月一次的小考就來臨了。
因為享受得多,所以付出的也多。
這從金斯克洛利每半個月就會有一場小考,並且總成績還會計入學期末的考評中可以看出。
這也是從御翎發出那些大言不慚的話後第一次考試。
這一次的考試主要是體育方面。
由於前者的關係,故而這幾場考試人員都是爆滿狀態,甚至有很多平時和西區毫無交集的東區人都特意抽出時間來看。
不僅是大部分學生看不起御翎,就連老師們對御翎也沒有什麼好感。
來教這些學生的老師單獨拿出去都是讓圈內人抖三抖的存在,他們喜歡的是勤勉好學的人,而「御翎」恰好就不是他們喜歡的這類人。
甚至大小姐知道自己天賦不高,偶爾還會偷偷懶,要不是看在御家的面子,早就亮紅燈了。
可偏偏就是這樣糟糕的成績,不僅沒有讓小公主「改邪歸正」,反而她家裡還用每年捐幾棟教學樓的操作順利度過難過。
在這那些老師眼裡就是投機取巧了。
可以說這一場考試里,除了御翎和御展以外,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她能取得好成績。
「開始了嗎開始了嗎?」
「你也來看熱鬧?」
「那當然,我可是一上完課就趕來了。」
「還沒開始,不過等會就是她了。」
金斯克洛利的體育類考試是可以允許旁觀的,與其說是考試,倒不如說是一場小型的體育競賽。
他們這場進行的是馬術。
一共有幾百個人,分批次進行,御翎在第三批次。
跟她同個批次的還有十四個人。
其中就包括了那名一開場就被踩在地上並且很長時間沒來學校的男生,以及御翎睜開眼就聽到講她壞話的那名女生。
這場考試的主要內容是在立杆之間行走並能保持相應的禮儀、姿態,其中最考驗人的當屬駕馭技巧。
最後誰完成的最優雅細膩,誰的分數就越高。
有些人很早就學習了馬術,這點內容不過是小意思,而有些人卻是進了大學以後才開始學的,比如「御翎」就是。
可惜她對這種運動不怎麼感興趣,即使在家裡也請人專門教導過,也不過是看上去好一點而已。
到目前為止,前兩個批次的人完成的都還中規中矩。
既不過分出挑,也沒有太遜色的。
輪到御翎上場的時候,起鬨的人就多了。
吹口哨的吹口哨,叫喊的叫喊。
在看熱鬧方面,人的本性都是差不多的。
「現在開始,請各位同學調整好坐姿。」
老師站在旁邊,用著極為嚴苛的眼神看著每一位同學。
在看到御翎以及由她引起的種種熱鬧以後,眼中閃過一抹不喜的情緒。
只是不管這些人如何討厭,如何看不起御翎,等到考試開始的時候,一個個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無他,皆因場中的少女實在太過耀眼。
原本是同一時間出發的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就拉開了差距。
少女穿著一身騎馬裝,身姿矯健,姿態閒適優雅,往日裡嬌柔的面貌此時變得格外英姿颯爽。
「是我的錯覺嗎,這才一個學期的時間,她怎麼變化這麼大?」
這是跟御翎一起上課的同學說的。
「雖然……但是……她看著有點帥是怎麼回事?」
這是不怎麼瞧得起往日小公主做派的路人甲。
「巧合吧,說不定是她放假的時候突擊了,不然怎麼可能完成得這麼好。」
這是不肯相信御翎有這個實力各種找藉口的路人乙。
「考試又不止這一場,我就不相信她下次也能完成的這麼好。」
這是不管怎麼樣都要敵視御翎的路人丙。
「果然,我就知道她可以的!」
這是少數還站在御翎這邊的人發出的感慨。
很快,這一場考試結束了。
但是一直到所有同學都考完以後,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超過御翎。
因此這次考試的第一名不言而喻。
這樣的結果不僅震驚了一眾看熱鬧的人,也讓老師對少女刮目相看了起來。
只要認真學習,都是老師喜歡的好學生。
因此對方看著少女,眼中總算有了點溫度。
如果說今天這場考試在大多數人眼裡依舊只是湊巧,或者不服氣的話,那麼在接下來幾天其它的考試中,御翎則是用自己的實力打了一眾人的臉。
少女優異的成績明晃晃的掛在那裡,即便是不相信,但體育類的考試有那麼多人在場看著,想要作弊也難。
但就在一部分人剛剛開始對御翎的態度有所好轉時,少女就又鬧出了么蛾子。
原因是有一位同年級的學生在去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時無意發現了一份轉專業申請書。
因為金斯克洛利的特殊性,所以轉專業就代表著御翎將要從西區轉到東區。
這並非什麼史無前例的事情。
從前也有不少西區的人念著念著突然有了專業性的目標,因此就轉到了東區,而也有在東區的人覺得太累了就轉到西區。
一般而言轉到西區很簡單。
但轉到東區卻是很難的。
東區的課程是極具有專業性的,想要轉過去,就必須拿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分數才行。
過往那些成功的人無一不是天才性選手,在轉到東區後更是在各自的領域做出了極大貢獻。
可御翎的話。
即使她在小考中出了一把風頭,但在眾人眼中她並不是什麼萬中無一的天才。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想要由西區轉到東區,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這下子嘲諷的人更多了。
東區的那些人本就是人中龍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覺得被侮辱了。
什麼時候一些阿貓阿狗也能大言不慚的說要來他們這邊學習了。
就這樣,在兩邊都不討好的情況下,少女要轉專業的事情被傳得越來越廣。
至於其中有沒有其他人的推波助瀾,則是不言而喻的。
譚秀正是在這種時候再次出現在了御翎面前。
少年長得十分好看,要不然也不會吸引到那麼多的目光。
可這些目光中不包括御翎。
看著面前的少女,譚秀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慌得厲害。
他似乎察覺出那個總是會無條件的跟在自己身後,一心一意喜歡他的那個少女不見了。
她被自己傷透了心,連帶著一丁點感情也不肯再給他。
越是這樣,譚秀就越想要證明這不是真的一樣。
於是他這一次連問都沒有問,直接道:「你放心,這一次的事情我會幫你。」
沒頭沒腦,又冒冒失失的。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世家的孩子。
於是少女便很誠實的皺了皺眉,又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略微帶著冷淡的。
她看起來依舊帶著過往熟悉的柔弱,但卻多了一點不可侵犯。
可是看著他的時候眼中是那樣平靜,就好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一樣。
「你轉專業的事情,雖然有些難度,但是只要我跟父母說一聲,讓他們從中調和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譚秀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御翎解決當前的困難。
可沒想到少女聽了他的話後不僅沒有什麼感激的情緒,反而還像是看到什麼稀奇的事情一樣笑出了聲。
「首先,你說要幫我,但其實做主的是你父母,而你並不能確定你的父母是否會幫我;其次,就算你父母願意幫我,轉專業的事情也只是可能會成功,你並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你究竟是怎麼有勇氣才說出幫我這種話的?」
語氣是直白的疑惑,叫譚秀一陣難堪。
最令少年感到難堪的事御翎說的話都是對的。
「譚秀,我以為上次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但既然你還是執迷不悟的話,那我再說一次,我們之間從解除婚約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譚家不幫御家,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也是合情合理,畢竟誰也不願意徒惹一身騷。但是你們已經做好了決定,就別再當婊子又立牌坊,尤其是你,沒有任何立場可以這樣隨意跑到我面前說出要幫我的話,你以為我很稀罕,很需要嗎?」
如果說譚秀剛才還只是難堪的話,那麼現在他的臉色就已經泛青了。
他嘴唇緊抿,看著少女,仿佛想反駁什麼,但又無可反駁。
很快,他就怎樣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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