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刻,宋良月看著閉著眼睛的少女,那顆因為對方失蹤而陷入狂亂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大筆趣 m.dabiqu.com
在來的路上,哪怕強大的理智告訴他蔚泱不會對御翎做出什麼,至少在他發出那條挑釁的信息而自己還沒有抵達倉庫之前,蔚泱不會。
可少年依舊控制不住那些可怕的念頭。
他很怕。
這份害怕已經超過對珍寶的重視。
他不是因為屬於自己的珍寶被他人掠走而憤怒——大小姐從來就不是屬於他的。
少年是因為尊貴的大小姐被他人無端褻瀆。
她應該是尊貴的,以絕對高傲的姿態活在世間,而非如今這般緊閉雙眼。
「現在,撿起你腳邊的那根木棍,然後狠狠朝自己的右手打上去。」
蔚泱的聲音和表情在昏黃的燈光掩映下陰森而恐怖。
他似乎是提前就將一切都算計好了,看著宋良月明明想要殺死自己卻又不敢動手的樣子,露出一個無比陰毒的笑容。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正順著少女優美的頸線逐漸下沿,似乎要馬上伸進領口處。
這是無言的威脅。
昏迷者的少女是他唯一的把柄,也是最大的利器。
他比誰都知道宋良月是不會讓她發生任何意外。
蔚泱不會忘記自己在倉庫中度過的三天三夜。
既然對方沒有將自己殺死,那麼就要做好承受自己報復的準備。
他最喜歡看到他人滿懷希望,卻又在下一刻希望破碎的樣子。
尤其是這副樣子出現在跟他是同類的宋良月臉上,這更加令他想要看到。
手底下隔著衣料已經能夠感受到少女身上傳來的溫度,蔚泱的指尖輕顫了一下,以站在對面的少年看不見的角度微微抬起。
果然,只要是在她身邊就已經足夠令他興奮,像是現在這樣,就更加令他受到刺激。
他就快要忍不住了呢。
只是還需要等一等。
他揚了揚眉,挑釁無比的看著宋良月,仿佛是在等他的抉擇。
他其實是可以令少年更加狼狽的,比如讓他跪在地上,讓他尊嚴全無,但是蔚泱沒有。
看在他們是同類的份兒上,他並不介意施捨對方這份虛假慈悲。
安靜的室內沒有過多長時間就響起了細微的聲響。
是宋良月走動的聲音,他的腳還有些跛,但他沒有任何猶豫就撿起了那根早就被擺放在地上的木棍。
他連眉頭都沒皺。
少年知道,蔚泱想要毀了自己這隻手才肯罷休,所以他手底下的力氣也沒有半分收斂。
尖銳的痛意瞬間就染上了他的眉目。
宋良月那張昳麗的臉上顏色盡失,汗水在同一時間湧出額頭。
可他依舊站在那裡,他沉著眉眼看著蔚泱,好像手上的痛意根本不存在。
但右手已經呈現出不自然的下垂姿態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隻手該是斷了。
「看來你很有誠意,那麼,乾脆就將那隻手徹底廢了吧。」
斷了和廢了是兩個概念。
前者還可以通過治療恢復,而後者是會讓少年變成殘疾。
在這樣對峙的環境中,宋良月抬起了頭,目光清涼無比的看著蔚泱。
他眼中的怒火和陰沉消失不見,看著對方就像是初次見面時一樣。
在骯髒的下水溝里生存的臭蟲是沒有資格得到任何眼神的。
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是同一類人。
宋良月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他的右手徹底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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