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月黑化以後,所做出的種種事情都陰毒無比。讀爸爸 www.dubaba.cc
他將「御翎」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方,消磨對方的意志。
他用每一個「御翎」在乎的人來威脅對方,讓她和自己結婚。
為了自己的父母,也為了應家,女主角屈辱的答應了對方。
可是「御翎」的父親在得知這件事後不想連累自己的女兒,最終選擇了自殺,而「御翎」的母親也變得瘋瘋癲癲,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女主角受不了這個打擊崩潰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因為這件事不幸流掉了。
直到這個時候,宋良月才幡然醒悟。
他開始改變自己的態度,主動和女主角離了婚,之後又無怨無悔的陪在對方身邊十年。
最後「御翎」發現,其實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對方,於是兩個人盡釋前嫌,重新在一起了。
整個的劇情都充滿了狗血意味。
而如今的「御翎」已經變成了御翎,對於宋良月這個人以及回收狗血的任務,她表示:敢黑化的話就打斷腿。
御翎可沒有原劇情女主角那樣心善和有耐心,甚至於在她和宋良月接觸完以後,就要求阿血按照她設定的故事發展將時間往後調十年。
在這十年中,大致的劇情便是宋良月會乖乖的跟在她後面,老老實實的低頭聽話,有任何令她不高興的地方,她都會用實際行動讓對方知道該怎麼辦。
總而言之,大小姐根本不會紆尊降貴去哄一個不入流身份的人。
更不會叫對方以為自己有跟大小姐在一起的資格。
產生這樣想法的本身,就是一種罪過,一種褻瀆。
*
十年之後。
少女穿著一身華麗的公主裙,裙擺之上的亮片偶爾反射出光芒來,一頭烏黑的長髮微卷,五官精緻立體。
御翎坐在馬場的遮陽傘下,白色的圓桌旁放了一杯侍者剛剛端過來的咖啡。
她微微抿了一口。
裡面沒有加奶也沒有加糖,苦澀瞬時就從味蕾中蔓延開來。
只是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優雅和禮節刻在了少女的骨子裡。
視野之中,是一位穿著極為簡單的少年正在大太陽底下任勞任怨的洗著馬。
他額角的汗珠在高溫的動作下,一滴一滴滾落,而後砸在地面。
約莫是爸爸媽媽的基因夠好,十八歲的宋良月長得過分出眾。
少年皮膚白皙,眉眼深邃,鼻樑挺翹,唇瓣殷紅。
尤其是那雙正在刷著馬的手,骨節分明而充滿藝術感,仿佛任何能被這雙手做出的事情都帶著難以言喻的視覺衝擊。
他的身材修長而挺拔,僅僅是白色的襯衣和黑色的褲子就已經足夠映襯出這個年紀的男孩所有能夠展現出來的美麗。
不過御翎的好看的眉眼之間卻漸漸浮現出一抹不愉來,似乎是因為沒有看到想看的場景。
於是她放下手中的咖啡,瓷器相互碰撞發出一聲好聽的清脆。
「拿鞭子給我。」
少女的聲音像是夏夜裡突然落下的雨,帶著特有的味道。
只是無論怎樣的好聽,也掩蓋不了話里的惡意。
身後的侍者對御翎的話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他快速地拿來了少女需要的東西。
「小姐。」
侍者微微彎腰,將長鞭雙手奉上。
御家是這座馬場的主人,而侍者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御家的人,因此他叫御翎小姐是理所當然的。
對於即將遭受折磨的宋良月,侍者並沒有多餘的同情。
在這樣大的家族內做事,就要明白什麼是自己該管,什麼是自己能管,什麼是自己可以有同情心的。
顯然少年並不是他可以有同情心的對象。
不過話又說回來,宋良月在整個御家,甚至和御家有所往來的家族中都算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他是被六歲的大小姐撿回來的,當天御翎就向所有人宣布這人今後是她的跟班,並放話要是誰再敢欺負他的話,就是跟她過不去。
有了御家大小姐庇護的少年日子的確比以前更加好過了。
甚至大小姐還允許這位自己的跟班和她一道上學,一道在御家居住,兩人幾乎同進同出。
可以說這麼多年來,宋良月已經成了御家另一種意義上的一份子。
一開始的時候,面對自己的新處境,少年還有些許桀驁。
他骨子裡的傲氣不允許自己這樣向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女孩子低頭,尤其對方整天帶著自己的出入各種場合,像是要將他的尊嚴狠狠踩在腳底下踐踏。
因此他開始明里暗裡的反抗對方。
可是很快這種反抗就不見了。
而大小姐手中也多了一條鞭子。
從小打到,宋良月充當了一個特殊的角色,只要大小姐有任何不高興的地方,或者對方哪裡惹了大小姐,都會被這條鞭子狠狠地教訓一頓。
明明是天使一樣的少女,卻偏偏在對待少年的時候像個惡魔。
然而御翎又不僅僅只是一味地打他,苛責他。
她待他又是極好的。
學校里要是有誰敢拿宋良月的身世做文章,想要欺負他,大小姐會第一個站出來教對方做人。
她的性子實在太矛盾了。
誰都知道御翎護著宋良月,可誰又都知道宋良月不過只是御翎養的一隻逗弄心情的寵物。
十年光陰。
當初的小男孩也漸漸長成了如今風華昳麗的少年。
「大小姐。」
正在洗著馬的少年遠遠就看見御翎手中拿著鞭子走來,等到少女走到近前的時候,他放下了手中的動作,態度恭敬地喊了一聲對方。
因為太陽太大,太女走到這裡漂亮的眼眸中已經染上了些許怒火。
這怒火自然是朝宋良月來的。
於是她連應答都不曾,手中細長的鞭子就已經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唰!
白色的襯衣一下子就被打破,上面氤氳出紅色血漬來。
已經習慣了這種痛意,可頃刻間的尖銳還是令少年咬緊了嘴唇。
少女根本不在意宋良月會不會痛,她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
烈日之下,血水和汗水相互交融。
少年仿佛置身在大火煎熬中,他並沒有掩飾臉上的痛苦之色,甚至整個情緒都隨著御翎的動作變得越發明顯起來。
因為他知道,面前這位高貴的大小姐就是想要看著他做出如此反應。
她喜歡他痛苦時的神情,她喜歡他被欺辱時不敢反抗只能承受的樣子。
這是最能取悅她的。
果然,少女滿目的郁色隨著少年臉上的表情逐漸消散。
她在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後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哪怕在做了這樣令人髮指的行為後,她也依舊優雅無比。
美好的少女身上從來不會有污點沾染上。
「送一套乾淨的衣服到休息室。」
發泄完了自己的情緒,御翎拿著鞭子的手向後舉了舉,早候在一旁的侍者連忙接了過去。
「是,大小姐。」
每一回都是這樣,在打完宋良月以後,少女都會親自帶著對方去休息室上藥,並給對方安排一身乾淨的衣服。
不管是在御家,還是馬場,任何少女會帶著少年去的地方,都會多準備幾套備用的衣服。
誰也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氣會什麼時候發作。
可就算如此,每個人對御翎的印象也都是極好的。
他們從來不會因為少女對宋良月的態度有所置喙,因為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少年本就是低賤的。
能夠像御翎這樣時常將對方帶在身邊增長見識,已經是足夠抬舉了。
馬場的休息室是很寬敞,窗戶緊緊地閉著,只能看見升騰的熱意在玻璃沿邊化成扭曲的形狀。
一走進裡面,頓時就有一股涼意撲面而來。
對於御翎來說,這樣的溫度正好合適。
可對於身上衣服已經殘損,就連臉上也掛了一道紅痕的宋良月來說,稍微有些冷。
尤其是他當著少女的面將充滿污痕的襯衣以及褲子脫掉以後。
冷氣瞬間攀附到了他的身上,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雞皮疙瘩。
他甚至下意識抖了一下。
因為脫下粘著傷口的衣服,原本已經有些凝固的血痕受到二次損傷。
這是一幅絕美的充滿病態的藝術品。
少女流露出滿意的神態,目光在對方身上掃視著。
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遮擋之物。
站在空寂的休息室內,挺拔的少年依舊有著窘迫。
這樣的情形從小到大已經發生了無數遍,他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與羞恥心早就應該蕩然無存了才對。
可是每每對上高傲的大小姐那雙清澈好看的眼睛時,宋良月都會想要一再縮小自己的存在。
「痛不痛?」
高貴的大小姐只會在這種時候展現出她的柔情來。
只有在此時,宋良月才能享受到少女毫無保留的關懷。
他厭恨對方對他做出的所有事情,可在心裡又十分不爭氣的因為少女的語氣有著短暫的雀躍。
他是高興她的觸碰的。
在冰涼的手指戳到他流血的傷口時。
少年的臉上除了痛意還有因為羞恥而出現的緋紅。
「痛。」
仿佛小狗一樣委屈的聲音,尤其他還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少女。
於是大小姐在這樣的注視中又笑了起來。
接著就像往常一樣,少女在擦掉了他臉上冒出的一顆血珠之後,就用那雙同樣好看的手替他上了藥膏。
他已經在極力忍受著外界的刺激和身體各處傳來的顫慄了。
可是沒辦法。
他的臉更紅了。
這一次已經蔓延到了耳朵和脖子。
甚至於喉嚨還不自覺的溢出了一道小小的聲音。
每一次都是如此。
看著在自己面前上藥的少女,宋良月的眼圈都已經開始泛紅,陌生的情緒侵占了他的腦袋。
想要。
卑微而低賤的奴僕是如此想要那位高貴美麗的大小姐折服於他。
看著她低下頭顱。
看著她露出最脆弱可憐的表情。
「嘶——!」
胳膊上猛然傳來一陣痛意,少女含著無比惡意的笑容,說出的話讓宋良月迷離的大腦霎時就清醒了過來。
「記住,我討厭別人升起不該有的想法。」
她眼中剛剛的柔情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腔冰冷。
叫宋良月覺得方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虛幻。
他忽視著內心的悵然若失。
本來。
本來他就應該憎惡少女的。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只知道拿他取樂,將他當成身邊最聽話的狗。
讓他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最狼狽、最不堪的一面。
他是應該好好地,深刻的恨著對方才是。
等到他有了機會,一定要將少女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還回去。
心內的思緒怎樣翻湧,少年面上都是那樣乖巧聽話。
他柔順的點了點頭,輕輕地說了一聲:「記住了。」
於是這又換來少女滿意的神色。
她甚至摸了摸他的頭。
御翎比宋良月要矮一點,摸頭的時候還要稍微墊著腳。
大小姐的貼心之處在於她從來不會叫少年自己低下頭來。
每當在這種時候,他的心中都會升起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因為御翎讓他覺得對方是在體貼著自己。
就算他不想承認,但這種從無數的折磨中找出來的甜意依舊是支撐著少年跟在御翎身邊十年的唯一理由。
如今的他雖然還沒有豐富的羽翼,但擺脫掉御翎還是可以的。
可宋良月並沒有。
或許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離不開這位天真卻又殘忍的大小姐了。
「好好養傷,下個月舞會上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伴臉上還帶著傷痕。」
將藥上完以後,御翎就退到了一邊。
她保持著雙手抱胸的動作,下巴微抬,看上去倨傲極了。
只是由她做出這樣的動作與表情,又是天生的適合。
沒人會想要生她的氣。
「好。」
小狗一樣溫順的少年又是軟軟的應了一聲。
如今的宋良月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幾乎是沒有表情的,因為接受了跟御翎一樣的教育,所以他在對人對事上面言辭談吐得體又溫和,只是若有什麼人想要接近他,又會發現少年的溫和都是流於表面的,他的骨子裡充斥的是冷淡。
只有在少女面前,他才會任由自己流露出所有的情緒。
她愛他的脆弱,那麼他就會脆弱。
她愛他的痛苦,那麼他就會痛苦。
在這世間,不僅宋良月對御翎來說是特殊的存在,御翎於宋良月而言,也永遠都是最最特殊的存在。
------題外話------
病嬌大小姐x柔弱可欺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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