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順七皇子和三公主離京時,天色已經暗去。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皇上讓他們即刻離京,這相當於是驅趕了。
和他們來時的熱鬧不同,離開時,可以用蕭索來形容。
前來送他們的不是沒有,只是,都是些不得重用的臣子。
齊漣成了太子,要他忙的地方太多,壓根兒就沒空。
其他皇室成員要麼監禁,要麼是公主,要麼就還是小孩子,也送不了他們。
至於長公主府,同他們本就沒有什麼交集。沒道理他們來的時候沒去接,走還送。
兩人出了城門,回頭瞧那高聳的城門時,都帶著鬱氣。
「儘快趕路,洛長歌狼子野心,如今又和長榮有了聯姻,若是不早些回去,本皇子怕是沒有機會了。」
一行人比來時的速度更快,轉瞬就成了黑點,只剩下塵土高高揚起,許久才落下回歸平靜。
臨湘郡主即將離開長榮前往昌順,這個消息,對於京都的百姓而言是件天大的喜事。
明明還有兩天才離開,京都的百姓們便紛紛奔走告知,還有人直接在門前掛上了紅燈籠。
不知情的人瞧見這一幕,詫異開口:「今兒是千載難逢的黃道吉日不成,怎麼這麼多戶人家都在辦喜事。」
「這位公子是剛來京都的外鄉人?」
說話那人點頭:「這都能看出來?」
「哈哈,若是本地人,定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了。今兒雖不是黃道吉日,可也差不多了。臨湘郡主即將離京,這樣喜慶的消息,紅燈籠掛上個十天半個月都不為過!」
外鄉公子懵了,瞬而好奇道:「不是聽說臨湘郡主是個紈絝嗎?怎的這般受歡迎?」
「嗨,我們這是在慶祝她終於可以遠離京都這件好事兒。來來來,這位公子可要提一盞紅燈籠?就當是慶祝自個兒這時才來,避免了被臨湘郡主當街搶回去當面首的磨難。」
外鄉公子還沒來得說說什麼,手上就被塞了一盞燈籠。
再看街道,發現紅燈籠變多了,幾乎家家戶戶都掛著。
「我聽說臨湘郡主做得最過的便是當街搶男人,和地痞權貴子弟打架,似乎也沒有幹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怎的就這麼多人不喜歡她呢?」
一聲呢喃讓周邊笑著路過的人給定在了原地。
仔細想想也是。
臨湘郡主可從來沒有因為身份欺壓百姓,便是當街縱馬,也會讓人清理道路。
若是不小心撞毀了誰的小攤,定會雙倍賠償。
說實在的,比起那些欺男霸女,仗著有點兒身份就欺壓百姓,不將百姓的命當命的,臨湘郡主還真就算不上紈絝。
可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就給臨湘郡主打了標籤,認為她是個作惡多端的紈絝呢?
當然,聽到這話的在回想臨湘郡主的種種,沒聽到,自然是繼續高興,繼續同人一起歡呼。
在知曉牧醉歡要隨著洛長歌一起離開長榮時,冷知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從昌順使者進京就有疑惑,想找牧醉歡證實一下。
只是沒能提起勇氣去證實。
人有重名,人有相似,她不能確定這個牧醉歡是不是她認識的牧醉歡,但萬一是呢?
她總得搞清楚牧醉歡是否跟她一樣,接了相同的任務,會不會因為多了一個任務者,就想法子把她給幹掉。
畢竟系統說了,很多任務者都是兇殘的。
都是同行,肉少狼多,哪匹狼能吃到肉,就得看自己的本事。
要不想自己的肉被搶了,就得把周圍覬覦肉的狼都給殺了,以絕後患。
冷知是怕的。
她一個弱女子,身份雖說尚且可以,但比起牧醉歡來說,完全不夠看。
就算用毒殺,那也得有機會下手才是。
而且,就算得手了,她肯定逃脫不了,下場只有一個死。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不該想得太多,先去確定一下。
咳,雖說,不管是不是,她這任務都算是又失敗了,但一直猜來猜去,也不是辦法。
一大早,冷知就坐著馬車去了長公主府,沒有拜帖,只是露了個面,她就被放進去了。
這是牧醉歡吩咐的,也就只有牧醉歡認可的好友,才能輕易的進入長公主府。
見到牧醉歡時,牧醉歡正在惆悵的盯著面前排列整齊的箱籠。
墨月等人給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只緊著能用上的東西收拾。
就算是這樣,收拾出來的箱籠也有三十幾個。
「知兒,你來啦。快,幫我瞅瞅,我該縮減些什麼合適。」
冷知也呆了呆,暗嘆著,古代就是不方便,行路難,帶著行李行路更難。
還好她有系統,有一處共享的空間,要不,她也該犯愁了。
不對,牧醉歡要是跟她一樣是有系統的任務者,怎麼可能沒有共享空間?這是基礎啊!
她這麼愁,是不是證明,她不是任務者?
冷知忽的放鬆了一些。
「你此去山高路遠,該帶的都要帶著,萬一在路上缺點兒什麼,置辦起來也難。」
牧醉歡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她還想看看洛長歌是不是真的有錢,能給她補足缺失的一切。
「算了,反正還有時間,也不缺這一時半會兒的。知兒來,可是跟我道別的?」
牧醉歡拉著冷知一起進了屋,墨畫倒了兩杯茶後,就退了出去。
冷知喝茶平復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心情,放下茶盞,輕聲問道:「歡歡,你可認識一個叫阮鈴醫的女子?」
牧醉歡眉頭一皺:「阮鈴醫?這是何人?是哪家閨秀?為何這麼問?可是她同你有什麼齟齬?」
「不是不是,她就是一個走街串巷的鈴醫,聽說醫術極好,比之御醫還要厲害些。」
冷知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虛,這算不算是不要臉的自誇?
牧醉歡賞下打量冷知,小心問道:「是你身體出問題了,還是蓋元有什麼毛病?這樣吧,一會兒我便讓人出去打探一下,有消息就送去定國公府。」
冷知臉有些僵,可她不好說都不是。
要不然怎麼解釋她突然說起一個醫術高超的鈴醫這件事?
「那個,你下月就要及笄了,我可能無法參加你的及笄禮。瞧,我給你帶禮物了,就當是提前給你慶祝!」
這話題轉的,頗為生硬。
牧醉歡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冷知羞於啟齒,臉皮薄不想多說是誰身體有問題,就順著她的話聊了下去。
等人走了後,牧醉歡繼續惆悵。
想著,要是她也有話本子上說的什麼儲物袋或是乾坤袋,那她就不用愁了,直接腦中想一想,這些箱籠就自發的被裝了進去。
然後,牧醉歡頓時呆立當場。
她就這麼隨意的一想,前面排得整整齊齊的箱籠,居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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