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醉歡一懵,忍不住笑出了聲。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哈哈哈,果然是大膽的賊人啊。無恥夜探便算了,還當著我的面說還有下回。」
來人「……在下只是好奇,並非故意唐突。」
「何意?」
他伸手指了指牧醉歡的頭頂「你頭頂的貓兒很是奇異,在下只是想就近查看一番,並非想要唐突姑娘。」
牧醉歡這回更懵了。
——無大人,能不能解釋一下?不是說好除了我沒人能看到嗎?上個位面湛顏嚇了我一回就算了,現在又有人……等等,他是不是我的湛顏?
無大人也是一副嗶了狗的神情。
它他麼都加強了自己的隱身狀態,怎麼還能看見!
覺醒了?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覺醒了,這位大佬應該不是好奇,而是第一時間一巴掌拍死自己才對。
可沒覺醒怎麼能看到它?
牧醉歡也沒等無大人回答。
以無大人的尿性,能解釋的肯定解釋,不能解釋的就會裝作自己不在,或者顧左右而言他。
所以,牧醉歡一臉真誠的看向對方「請問,我可以看看你的屁股嗎?」
來人「!!!」
往後退了一步,那雙像是包含了滿滿柔情的桃花眸布滿了驚駭和不可置信。
上下掃視牧醉歡。
越看退得越快。
隱隱有種自己進了狼窩的既視感。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渾身一顫,不走窗戶,直接奔向房門,快速的逃了。
「哎喲,我的腳!」
段千幻發誓,活這麼大,除了惹事被追殺外,還沒這麼倒霉過。
從進入永江城,這才多久,他就被撞了兩次。
第一次還好說,畢竟是沒有注意才有了那麼一遭。
這次不一樣,他在聽到了隔壁的響動時,就起身到了門口。
要不是聽到老闆娘那句看『屁股』的膽大言論,讓他起了心思想聽聽後續發展,也不至於防備都沒有,就被踩了一腳。
他連老闆娘調戲的人是誰都沒來得及看呢!
牧醉歡笑眯眯的走來「很痛?」
「可不是嘛!老闆娘,你在哪兒認識的相好啊……不是,老闆娘,你如今年歲還小,萬不可胡來啊。嘶,別說,這傢伙勁兒挺大,鑽心的疼。」
「還有更疼的。」
『嘭。』
「啊!」
一聲慘叫響徹客棧,驚得睡夢中的人彈坐而起,一臉驚恐的看向門口。
「怎麼了怎麼了?可是有賊人?」
「賊人在何處?他爺爺的,看老子不砍了他,敢在一幫子英雄豪傑跟前犯事!」
「走,去看看,看樣子是真出了什麼事。」
安靜的客棧瞬間動了起來,把段千幻氣得在心裡罵了牧醉歡好幾句。
趕忙忍著痛回到自己的房門前,把門推開,假裝出來的樣子。
「從哪兒出的動靜?」
「不知道啊,也沒聞到什麼血腥味。」
「看看有誰沒出來,如果真有事,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
段千幻很想把人領到牧醉歡房間跟前的,但是他沒這膽子。
打不過,惹不起……
「都出來了,只這間房門沒開。」
話落,門開了。
小姑娘睡眼朦朧,斜靠在門框上,眼神一掃,直接叫吵鬧的客棧又安靜了下來。
她在人群中找到段千幻,白眼一翻「義兄,你要控制自己。大晚上的說夢話還這麼大聲,著實是嚇人。」
段千幻「……」
所以,我沒給你挖坑,你就先給我挖上,還把我推下去給填了?
牧醉歡隔絕了一切視線,結界布下,就準備睡覺。
臉上的笑還沒維持兩秒,就被那坐在窗戶下的人給驚住了。
她居然沒有察覺到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姑娘說瞎話的功力很是不俗,在下佩服。」
「過獎。比起閣下不請自來的功力,還是差了些。」
「姑娘客氣了。」
牧醉歡本就不是臉皮薄的人,對方臉皮厚,也算是同道中人。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之前閣下落荒而逃之事,我不就計較了,畢竟頭一回見面,不熟悉。既然閣下又來了,說明是想好了對吧。那麼,是你主動些,還是我自己動手?」
對方默了一瞬。
可能還是覺得,自己的臉皮不夠她的厚,再度落荒而逃。
牧醉歡走到窗前時,人已經沒了蹤影。
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牧醉歡低聲道「下回再如這般不請自來,我可就不會客氣的問你,而是直接動手了。」
尚在屋頂的某人打了個冷顫,片刻都不想逗留,無聲離去。
簡直是可怕!
只是好奇那隻,只有他能看到,旁人卻看不見的黑貓而已。
怎的就碰上個還沒長大就口花花的女登徒子了!
殷御很後悔今晚的衝動行事。
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肯定會再來探探,但是,絕對不會再回頭,亦不會明明打算離開,卻莫名的留在屋頂。
他自小就被人追捧,便是在盟主府中,地位也是超然的。
自揚名後,對他坦露心跡的更不在少數。
也就剛剛遇到的這個,嘲諷便罷了,畢竟是他先夜探的。
可那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
殷御的臉有些紅,直接蔓延到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回了盟主府,剛進入他所居住的院落時,便知道屋內有人。
推門進入,才剛一步,就聽到低沉的聲音傳來「這麼晚了,你去了哪兒?」
弦月隨著門推開給屋內添了光亮。
一個身著玄衣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離門不遠的座椅上,像是在這裡等了他好一會兒。
「鄒伯伯,我……」
「你這孩子,你的身份本就被人猜忌,我幾次叮囑不要獨身一人外出,你怎就不聽?你的武功是不低,可人外有人。萬一被誰人給捉了去,你讓我怎麼跟殷大哥殷大嫂交代?」
鄒敬一臉痛心疾首,邊說邊拍自己的大腿,「都說了不要甩開暗處的人,那些都是我派來保護你的,你這孩子,你真是,真是……」
「鄒伯伯,我並未走遠,只是,只是……」殷御取下面巾,臉上還有未消的紅暈。
「只是什麼?」
殷御趕忙把門關上,再點了燈。
坐在鄒敬身邊,目光有些飄遠。
想再憋出紅暈,卻憋不出來。
只好又想了一遍牧醉歡認真問他的話,這才又紅了臉和耳朵。
「實不相瞞,今日在食為天用膳時,我碰到了一個女子,只一面就驚為天人。」殷御如同謫仙般的臉滿是少年感,很是羞澀的偏了偏頭。
「回來後,腦中全是那女子的畫面,一個晚上,怎麼都睡不著。一個衝動下,這才沒忍住……讓鄒伯伯擔心,是殷御的不是。」
鄒敬狀似不經意的打量他的神情,見他不是作假,這才鬆了一口氣。
「少年慕艾並非過錯,鄒伯伯不怪你。可你也不該這般莽撞!永江城看似平和,實際風雲涌動,一個不小心,便會出事……」
「鄒伯伯良言,殷御自當謹記。」
鄒敬沒在意他打斷自己的話,忽的一笑「誰無少年時?罷了,難得見你歡喜,鄒伯伯就不給你找不痛快了。天色不早,快些休息吧。便是要看小姑娘,白日裡多的是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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