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良景突然覺得自己剛剛那番話有些無理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等他這麼說出來後,自己都覺得好像是在逼迫牧醉歡救這些人,雖然他本意不是這樣。
「小師妹,這些人同我們並無太多交集,且他們的死算不到我們身上來。若是難辦,大可不必理會。」
牧醉歡眨眨眸子:「不難辦啊,只要這些魂元不在爐子中待著,讓他們恢復意識,還是很簡單的。」
計良景張大了嘴:「那,那小師妹為何讓我將二師妹的魂元收進丹田之中?」
牧醉歡歪了歪頭:「大師兄不是喜歡二師姐嗎?」
計良景的臉突地一紅,吶吶無言,瞬而眸子灰暗下來:「喜歡又如何……她尚在人世時我沒敢開口,如今她已經死了,再說也無用。」
「怎會無用?」牧醉歡鼻子嗅了嗅香氣四溢的烤山雞,「熟了熟了。」
她取過一隻山雞咬了一口:「你用丹田滋養她,待她恢復意識後,定會記得你,且魂魄沾染了你的氣息。送她轉生時,我用法子讓她不至於失去前世記憶,屆時,你們不就能在一起了?」
「你說真的?」
牧醉歡指了指自己的臉:「我像是在說笑嗎?」
計良景驚呆了:「莫怪伏魔人皆想修仙,原來修仙者有這般通天之力啊。」
「嗐,這算什麼通天之力,不過是其中的小小手段而已。」
「這都只算是小手段?」
「嗯哼,對我而言是,對其他修仙者而言,那就不一定了。」
計良景表情瞬間一肅,看向牧醉歡時,臉上滿是崇敬。
「大師兄,咱們是休息一晚再趕路,還是天亮之後再走?」
「這是何處我並不知曉,為了安全,還是天亮之後再離開為好。」
「好,聽大師兄的。」
吃飽之後,牧醉歡很果斷的選了一本適合計良景的功法傳給他,兩人便各自盤膝於火堆旁,一夜無話。
天一大亮,兩人便齊齊退出冥想。
有計良景在身側,牧醉歡就不用糾結該選哪一條路,往何處走。
但糾結的人就變成計良景了。
「小師妹,這四面都是山,似乎也沒有人家,我們該往何處走才好?」
牧醉歡:「聽大師兄的。」
計良景手一指:「那,朝東走如何?」
「好啊,大師兄上來,一會兒哪裡拐彎兒指一下便是。」
計良景瞧見她將一個葫蘆往半空一拋,葫蘆瞬時變大。
他只驚詫了一瞬便隨著牧醉歡的動作,跳上了葫蘆。
葫蘆朝著計良景指的路速度不慢的飄著,這一路上,計良景都將視線放在了葫蘆上。
一些個修為高的伏魔師手上也有一些寶貝,可像是葫蘆這樣能變大變小,還能帶人飛行的,卻是極為少見。
他心思在葫蘆上,並沒有指路。
而牧醉歡以為她的方向無錯,也沒有詢問。
一個不知其路痴,一個不知其走神。
等飛行了大半天,看到不遠處熟悉的建築時,牧醉歡才不確定的停下問道:「大師兄,你看,前面像不像是伏妖宗?」
計良景抬頭看去時,倒吸一口氣:「我們怎的又回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迷茫。
牧醉歡:「忘了跟你說,我方向感不是很好,一個不注意就會走偏……」
計良景懊惱不已:「這也怪我,一直將心神放在葫蘆上,以為你應當是識路的,這才沒有指明方向。」
兩人各自反省了一下,這回不用計良景指路,牧醉歡直接一個掉頭,就準備撒丫子跑。
要是遇上伏妖宗的人,他們並不是打不過,只是沒有這個必要。
只是事與願違,剛剛一轉頭,他們就聽到有人在嚷嚷:「是牧醉歡和計良景!快通報掌門和長老!」
話落,『嗚』的一聲號角響起,兩人身後原本處於靜態的伏妖宗,頓時活躍起來。
「小師妹,怎麼辦?我之前制的傳送符還有一張,不若我們直接撕開離開吧。」
「當逃兵?不成不成,那也太掉價了。他們既然不想活了,沒道理不送他們去死啊。」
計良景從葫蘆上站起身:「既如此,師兄便打頭陣,若是人太多打不過,你便撕開傳送符。」
「行。」
兩人站立在葫蘆上居高臨下,隨時準備戰鬥。
伏妖宗齊齊出動,很快就將兩人團團圍住。
人群分開一條道路,伏妖宗新上任的掌門和一眾長老走上前來。
「二位莫怕,本掌門只想問二位幾個問題。」
「沒見過刀劍相向還得給敵人解惑的。打不打?不打我們可就走了!」牧醉歡斜睨著不知道從哪兒蹦出的新掌門。
新掌門沒有動怒,反倒是輕笑一聲:「前掌門死在異火中,殘留的璧上刻有兩行字,可是你刻的?」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人是我殺的,主殿也是我燒的,滿意了嗎?再不動手,我們可就真走了!」
新掌門嘴角一抽。
他和前掌門非親非故,作何要因為前掌門的死和牧醉歡敵對?
認真說起來,若不是牧醉歡幹掉了前掌門,他哪有機會被推到這個位置?
「本掌門只是想證實一下,前掌門殘害弟子殺身取魂之事,可屬實。」
牧醉歡瞥了一眼新掌門,見他和一眾長老的仇視不同,像是確實只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便將爐子掏了出來。
「被殺之人應當有親朋好友在伏妖宗內,既是關係親密,應當能感應到對方的氣息,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底下,不少弟子神色激動,很明顯這些神色激動的人,便是這些死者的親朋好友。
牧醉歡手指掐訣,很輕易的就將爐子的束縛給解除,爐子內的魂元沒了壓制,頓時飛了出來,緊緊的漂浮在空中。
魂元的氣息並不強,與魂元無關之人,自是感受不到什麼,可同魂元有關係之人,則在魂元脫離爐子時,立刻就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
雖說在昨日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當他們在面對熟悉的魂元氣息時,還是忍不住氣氛落淚。
牧醉歡還耳尖的聽到有人解氣的說任安悅死得好。
新掌門一看門內那些面上帶著傷感憤慨的弟子,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衝著牧醉歡和計良景拱拱手:「兩位雖說替天行道,可弒師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此一來,二位便不再是伏妖宗的弟子了。既是清楚了事情真相,那麼二位便早些離開吧。」
牧醉歡登時明白新掌門的意思了。
順勢將他們逐出宗門,放走他們,以後便再無任何牽連,也就不存在什麼清理門戶了。
他提起弒師,也是在提醒他們。
雖說做了好事,可惡名也隨著留下了。
有他在,伏妖宗受他約束,多半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可不知情或者腦子不好的人,很有可能揪著弒師的名頭仇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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