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若凝脂、傾國傾城,這樣的詞彙,原是形容女子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用在他身上,卻完全不突兀。
許是牧醉歡的視線太過直白灼熱,男子撫琴的手一頓,緩緩張開眸子。
牧醉歡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眼中神色複雜。
那是驚艷、不解、迷茫。
他閉上眸子時尚且傾國傾城,一睜開眼,就像是攬盡了世間風華,讓周邊炫目的景色,像是回歸於虛無般。
他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更多的,是一汪讓人沉迷的溫柔神色。
牧醉歡想,若是他願意,根本不需要做些什麼,只用眼睛看向誰,那人便會樂顛顛的湊上前,為他肝腦塗地吧。
畢竟,她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嚯!這是哪裡來的妖孽?居然生得比齊漣還好!」季夏一開口,便將牧醉歡和那名男子對視時的漣漪給打破了。
蓋元也回了神,趕忙起身擋住牧醉歡的視線:「臨湘,你那繞樑園的人不少了,千萬不能再添人了。」
廉承越憋笑:「就是就是,哪怕要添人,也得優先考慮自家兄弟不是?比如咱們的安國公世子!」
蓋元瞪了廉承越一眼,而後看向牧醉歡,那小眼神,滿滿的都是期待。
牧醉歡嘴角一抽,拍開蓋元:「兔子不吃窩邊草。」
看向之前小舟處,卻發現小舟已經不見了。
牧醉歡趕忙起身往畫舫兩側看去,見得小舟漸漸飄遠,趕忙往欄杆上一爬,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
「臨湘!」
「老大!」
「沒事兒,老大沒落水,被小舟給接住了。」
跳入小舟不小心崴了腳的牧醉歡:「……」
什麼叫她被小舟接住了?
明明就是她朝著小舟跳的好嗎?
她跳下來,可沒有用輕功,原想著借勢撞翻小舟,和這個美得妖異的男子一同落水,然後用賠不是的藉口將人帶回府中。
哪成想,這看似經不起風浪的小舟,居然承受住了她突如其來的撞擊不說,還害得她崴了腳!
「姑娘,回吧,此舟承載兩人已是極限,若再來一人,必會下沉。」
如玉珠落玉盤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般,帶著一股子空靈,像極了他的琴聲。
牧醉歡被這話提醒,回頭一看。
好嘛,她的三個好兄弟也已經趴在了欄杆上,尋思著怎麼跳才能準確的跳上小舟。
畢竟這一會兒功夫,小舟又離遠了些距離。
「都幹嘛呢?回去!」
牧醉歡可不想被他們給打擾了。
先前想著撞翻小舟,那是先前。
要是多來幾個人一同落水,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就一句話的功夫,湖面突地起風,推得小舟又遠離了些距離。
牧醉歡很滿意那三隻沒動彈。
畢竟大家都是穿一條褲釵子長大的,誰不知道誰?
各自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他們雖為紈絝,看似文不成武不就的,實際功夫都不低。
若真想跳到小舟上來,提氣一躍便是。
要不是他們打不過她,肯定在她跳下來時,也跟著下來了。
三隻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大狗狗,維持著趴在欄杆上的姿勢,目送著小舟越來越遠,而後偏離去岸邊的線路,朝著那一排排垂掛著柳枝的深處去。
「完了,臨湘肯定會將此人弄迴繞梁園……」
季夏和廉承越心疼的將手一左一右放在蓋元的肩頭上,安慰之意很是明顯。
小舟穿過柳枝,將身後的喧囂和人群隔絕,整片天地,像是這有這一葉扁舟和小舟上的兩個人。
「唉……」
背對著她的男子輕聲一嘆:「姑娘可知,這般貿貿然的隨著陌生男子離去,會有危險?」
牧醉歡認真想了想,誠實的說道:「和我在一起,危險的只會是你。」
男子沉默一瞬:「入京時,在下便聽聞相關臨湘郡主的傳言,原還想著,定是他人以訛傳訛,刻意中傷。不曾想……」
「不曾想此傳言並非傳言?」牧醉歡接話。
男子微微點頭。
「既然你知曉我是誰,那麼,定也知曉,被我瞧上了,便逃不了的事實吧。」
男子將琴小心的往前挪了挪,而後站起身轉過來,定定的看著牧醉歡。
「郡主的意思是,要將在下帶回你府中?」
牧醉歡眨眨眼:「正有此意,不知公子可願?」
他展顏一笑:「在下並非輕浮之人。」
牧醉歡被他那能讓百花失色的笑給驚住了。
察覺到鼻子有些痒痒的,趕忙偏了一下頭,止住想要撒歡的鼻血,再若無其事的轉過頭,輕笑。
「我也不是。」
男子臉上的笑似是僵了一瞬,而後不置可否。
「聽說,郡主的繞樑園中,所有男子都是自願的。在下想著,若是在下不願,郡主定不會勉強才是。」
小舟靠在了泥濘的路上,男子彎身將琴抱在懷中,長腿一邁,踩踏在了濕潤的土地上。
他頓了頓,而後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牧醉歡看著他的背影一笑。
繞樑園中所有男子,確實都是自願去的,她從來沒有勉強任何一個人。
但現在,她就想勉強一下。
快速的跟了上去,與他相隔半步,不緊不緩的朝前走著。
「敢問公子名諱?」
「不才洛長歌。」
洛長歌……牧醉歡心中咀嚼了一下他的名字,側頭看他。
名字美,相貌更美。
「在聽到蓋元喚我臨湘,知曉我便是那養面首的臨湘郡主時,你為何不曾厭惡?」
洛長歌垂眸看了她一眼:「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更何況只是耳聽?」
「那現在呢?明知我對你有企圖,想著將你哄去繞樑園,為何還要對我和顏悅色?」
「民不與官斗。郡主乃是天潢貴胄,若真看上了在下,在下便是反抗了,又能如何?索性在下本就孑然一身,不管在何處,都無甚差別。」
牧醉歡眼睛彎了彎:「這般說的話,公子是願意同我回去了?」
洛長歌忽的停下腳步,眸光柔和的看著牧醉歡。
明明眼底一片清冷,卻讓人產生一種他眸中滿是柔情蜜意一般。
「在下不習慣同他人共居。」
「那便給你一個單獨的院落。」
「那麼,郡主是打算以何種身份,將我帶回府中?」
牧醉歡歪了歪頭:「不管我給你什麼身份,傳出去後,外人也只會說你是我養的面首。」
洛長歌斂眸,長長的睫毛擋住眸色,讓她無法看清他的神色。
他道:「外人如何說,與我無關,我只是想知道,郡主打算給我什麼樣的身份。」
牧醉歡靠近一步。
洛長歌身量頎長,她的腦袋,也只堪堪到達他的鎖骨處。
一清瘦如竹,一嬌小若蘭。
站在一處,莫名的相配。
「你這麼說,會讓我誤會,你對我一見鍾情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給你一個名分。」
洛長歌垂著眸子看著她,衝著她輕輕一笑,如願的看到牧醉歡再也忍受不住流下鼻血,這才斂去笑意。
他用事實告訴牧醉歡,一見鍾情的,並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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