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將牧醉歡從睡夢中喚醒。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恍惚的睜開眼,揉了揉腦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發了好一會兒呆,牧醉歡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起身穿好衣衫,正準備走出裡間時,外屋的門被推了開。
李家嬸子端著一盆子熱水,將之放在木架上,一轉身,便見牧醉歡撩開簾幕走了出來。
「姑娘醒了?正好,朝食我已經做好了,姑娘洗漱完就能吃。」
牧醉歡笑著道了聲謝,看著屋外:「外面發生了什麼?看我,睡得發懵了。可是李大哥帶著人來挪樹了?」
李家嬸子笑得慈愛:「可不是。昨兒我回去後就跟我家那口子說了,他吃了晚飯,當即就出了門兒,今兒一大早便讓大朗領著人來忙活。可是吵著姑娘了?」
「離了這些個距離,哪會吵著我?」
洗漱完後,小口小口吃著朝食的牧醉歡,凝著的眉就沒有鬆開過。
今天的她很不對勁兒。
可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一遍一遍翻著記憶,她視為一等重要的記憶並沒有被無大人給清除了。
而關於前幾個位面的記憶,除了深刻的記得和白玉仙尊的點點滴滴,和知道自己經歷了幾個位面,別的愣是半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安啦,本大人可是你的夥伴,坑誰也不會坑你不是?坑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捧著你求著你都來不及呢。」
牧醉歡悶不吭聲。
她才不信呢。
也不知道是誰在當初壓制了她的修為,害得她挨了無數鞭子。
不過,她也找不到哪裡不對,也只能相信它的鬼話了。
等吃完朝食,外面忙著的人也都忙完了。
牧醉歡沒打算現身,而是給了李家嬸子一張銀票:「嬸子,勞煩你替我將工錢結算一下。」
李家嬸子也沒推辭,拿著銀票就出去了。
幹活兒的人只是出了一把子力氣,工錢倒是小數目,就是那棵樹花了些錢。
等李家嬸子走了,牧醉歡就在屋中打著轉。
也不知道沈夜那邊進行得怎麼樣了。
不管是媒人前來說媒還是下定交換庚帖,總不能她自己來吧。
先不說她不懂這些,就是懂,也不能親自上場,搞得自己有多恨嫁一樣。
牧醉歡挺住思緒,還是等沈夜那邊傳來消息再說吧。
他師父好歹是國師,萬一人家不願意保媒呢?
所以說,好的不靈壞的靈。
天剛擦黑,李家嬸子才走沒多久,沈夜頂著一身寒氣翻牆而來,敲響了牧醉歡的房門。
門打開後,沈夜一雙眼睛有些泛紅,盯著牧醉歡,沒說進來,也沒開口說話,怎麼看怎麼落寞。
「你師父不願?」
沈夜唇張了張,半晌,有些嘶啞的聲音才低低的傳了出來:「歡歡,我是不是很沒用?」
牧醉歡見他泛紅的眼睛隱隱透著水漬,一時間也有些不好受。
「為何不願?」
「師父說,成為他的弟子,便不可沾染情事,一生都需孑然一身……」
「怎麼,你師父是和尚?還是你師門的武功須得保持童子身?」
沈夜低迷的情緒被一句『童子身』給打得不知所措,臉頰有些泛紅:「女孩子家家的,怎可說這般話?」
牧醉歡奉送他一個白眼:「修仙都沒有這麼多規矩,你師父的規矩倒是大。你師父還怎麼說?」
「他說,若我執意要同你成親,那便自廢武功,同他斷了師徒緣……」
「好啊,斷就斷了,這勞什子國師的弟子,不當不就當!」
「可我沒了武功,還怎生保護你?」
牧醉歡挺了挺腰杆:「本姑娘武功好得很,你又不是不清楚,誰要你保護了。」
沈夜傻乎乎的撓了撓頭:「可是,我若沒了武功,屆時若出了什麼事,怕是要連累你……」
「怕什麼,我保護你便是了。」
沈夜只覺從師父那裡受到的挫折,被這句話給輕鬆的撫平了。
他能看得出,歡歡說這話,並不是因為前世的緣故,而是因為他沈夜!
一時間心口被一股子感動和欣喜脹滿:「等天亮了,我便和師父了了這場師徒緣。」
正欲轉身,牧醉歡拉住了他的衣袖:「明日帶上我一起。」
沈夜眸子中盛滿了溫柔:「你別去了,安心的等我回來便是。」
語氣雖說很是溫和,可意思卻很堅定。
牧醉歡沒再說什麼,放開手,目送他翻牆離開。
自廢武功有多痛,她又豈會不知?
從他前來,說起師父不願保媒時,她便清楚了沈夜的打算。
這是他做的決定,她當然不會阻止。
她說要保護他的話,也不是隨意說說。
若是哪天他後悔了今天的選擇,就憑著他是仙尊轉世,她也能憑著自己的手段,讓他能重新練武。
沒再多想,早早的睡了去。
等天還沒亮,牧醉歡就起了身,暗戳戳的尋了個不容易察覺的位置,等候沈夜出門。
半柱香的功夫,沈夜從房內步出。
衝著院牆瞧了一眼,便堅定的出了門,坐上了馬車。
許是思緒繁雜,使得他沒能發現牧醉歡不遠不近的跟著。
等下了馬車,站定一瞬,便憑著那張臉絲毫阻攔都沒有,進入了皇宮。
現在臨近卯時,上朝的大臣們早早的進了宮,留下一干馬車在外等候。
牧醉歡仔細感受了一番,卻是沒有輕易的闖入皇宮。
她的武功不算差,可皇宮亦是臥虎藏龍,輕易闖不得。
要是她陰溝翻了船,沈夜可怎麼辦?
趁著趕車的小廝不注意,牧醉歡鑽進了馬車裡。
打量了一番馬車的構造。
馬車從外表上來看毫不起眼,可內里卻五臟俱全。
跟著國師,雖說只能孑然一身,但一應吃穿用度和名聲地位便都有了。
她想著,如果她是沈夜,就先穩住國師,把該學的都學了,然後一腳把國師給踹了,自己來當國師。
到時候,想做什麼還不是自己做主?
「沒良心!也不看看他是為了誰。」
「那麼問題來了,在周嫣然的記憶中,沈夜的選擇是不是同今日一樣?」
無大人卻是不好再說牧醉歡沒良心了。
畢竟周嫣然的記憶中,沈夜不僅做了同樣的選擇,下場還很是悽慘。
對比周嫣然的行徑,牧醉歡簡直不要太有良心。
牧醉歡候在馬車內,忽的聽到一陣馬蹄聲,拉開車簾透過縫隙朝著外面看去。
一輛馬車由著兩排護衛開道,朝著宮門處行來。
待行至沈夜的馬車旁後,那一行人也停了下來。
車簾撩開,一名十七八歲的男子探身而出,掃了一眼沈夜的馬車。
「小的見過安王殿下。」
安王露出和煦的笑:「夜公子進宮多久了?」
「回殿下,我家公子已入宮一炷香功夫了。」
安王點點頭,回身衝著馬車內輕聲道:「嫣然,你等我片刻,待我稟明父皇后,再帶你去寶陽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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