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店,洛星辰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身體操縱權和使用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覺得胸腔很悶,小嘴微張,便噴出了一大口血。
黑色的血。
汪在地板上,像一灘毒液。
不會是中毒,那就只能是傷到了根本。
洛星辰急了:〔姐姐,你還好嗎?〕
洛半月的意識異常稀薄枯竭,連回答洛星辰的力氣都沒有。
但起碼,還在。
這是怎麼了?
只是做了一個沒什麼特別的任務而已,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
洛星辰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本就接近透明的皮膚更是白得駭人,病弱嬌脆。
黑裙雪肌,對比鮮明。
「主人!」鸚鵡叫了一聲,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
洛星辰搖搖頭:「沒事。」
心慌意亂地摸了一下脖間,絲絨繩也在。
洛星辰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只要這根繩子在,她就可以很安心。
鸚鵡難聽的太監嗓尖叫道:「都吐血了,怎麼還能算沒事?!」
說著團團轉地找起了藥。
藥?
不管什麼藥,對她都是沒有用的。
除了那個……
洛星辰站起來,扶著牆,跌跌撞撞走到一個柜子前。
從裡面翻出了那袋連著針管的透明液體,透明液體好像又多了一點。
沒有猶豫,直接把細細的針尖往自己手背上插。
洛星辰也不嫌髒,坐到了地上。
隨著透明液體的攝入,姐姐的意識也強烈了起來。
這裡沒有鏡子,因為不需要,所以洛星辰看不到自己的臉色,她摸了一把左頰,冰涼涼的。
像屍體一樣。
直到透明液體被壓榨得只剩四分之一,洛半月終於恢復大半,喊了停。
洛星辰便把針管拔了下來。
這次依然帶出了幾顆血珠,格外的刺目。
鸚鵡叼來帕子,洛星辰揪一揪它的呆毛,以示獎勵。
「星辰,以後我少出來吧。」
洛星辰軟軟地應了一聲:
「好。」
黑睫下垂,擋住沉浮的眼波,敢動手腳害她的姐姐。
真是不可饒恕呢。
但洛星辰承認,她又有點竊喜。
因為以後姐姐可以將會少出來,她就可以獨占姐姐了。
她討厭死姐姐對別人笑靨如花的樣子了!
姐姐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唔,竊喜歸竊喜,但算的帳還是得算。
洛星辰站起來,粗魯地擦去手背上的血珠。
她臉色好了很多,鸚鵡放了心,用嘴啣起她腳下的紅玫瑰:「主人,你的花掉了。」
洛星辰接過,這是姐姐摧毀高塔的那一刻,順手從綠色莖杆上摘下來的。
姐姐喜歡玫瑰花。
所以將這朵紅玫瑰帶回了花店。
之前說過,洛星辰的花店略有些廢,只能從花店裡取花,也只能往花店裡送花。
其餘一概不行。
洛星辰找了一個花盆,拿小花鏟把裡面的土壤鏟松,又把紅玫瑰埋了進去。
又費力地拎起水壺,往花盆裡澆了點水。
綠色的。
想也知道不會是正常的水。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洛星辰掃一眼花店,愛心牆上的便簽沒有增加,這次客人沒有留言。
而且也沒看到那兩隻兔子。
「九弟十妹呢?」
鸚鵡不爽道:
「門口不就是嘛,嚶嚶嚶,主人你還沒關心我呢,居然先惦記起了那兩隻兔崽子!」
「……別跟九弟學。」
洛星辰一邊說一邊往門口看去,兩隻兔子縮在門口的角落裡,45度角明媚憂傷地看著外面,望夫石一般。
九弟:「嚶嚶嚶。」
快遞小哥怎麼還不來?主人用的什麼物流啊?豐順、通圓還是達韻?
太慢了,差評,必須差評。
十妹:「呵呵呵。」
嚶你妹啊嚶,本來就等的夠煩了,你還一天到晚給老娘嚶嚶嚶!
「它們知道主人你買了菜和蘿蔔,正等著快遞小哥來呢。」鸚鵡說:「也不知道它們兩個怎麼就這麼能吃!」
鸚鵡得意洋洋的,還是自己好養活。
跟著洛星辰走到了沙發邊,停在圓桌上,黃嫩嫩的小爪子撥了撥光腦:
「主人,金薇小姐不是要來做客嗎?你要不要準備準備?」
洛星辰歪著腦袋,迷惑道:「準備什麼?」
聲音軟軟的,看起來有點無辜。
鸚鵡用翅膀撓了撓頭:「起碼要留金薇小姐吃頓飯吧?」
「……也對。」
她歇了一會兒,重新站起來,從一個柜子里翻出了自己的珍藏蛇皮袋。
蛇皮袋裡是她曾經很喜歡的美食——辣條。
只剩下幾包了。
洛星辰決定,到時候就用這個招待金薇吧。
「辣條,主人你居然有辣條!」鸚鵡撲了過來,辣條啊,這可是快穿jzy官網上的天價美食!
以前主人還在快穿jzy,還是大佬的時候,才偶爾可以吃到。
洛星辰扔給它一包小的,鸚鵡「歐耶」一聲,用爪子撓起了包裝紙,用盡各種手段想撕開。
洛星辰則蜷在了沙發上,好想睡一會兒啊。
鸚鵡見了,顧不得跟包裝紙奮鬥,兩隻爪子抓起一條薄毯,搖搖晃晃地飛了過來,把薄毯蓋在她身上。
再睜眼時,是被九弟十妹吵醒了。
她往門口看去,九弟十妹正圍著一個機器人快遞小哥咯咯咯地叫。
已經沒有了草的草坪上,還停著一艘飛船。
洛星辰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走過去簽收了快遞。
飛船上便下來了十來個快遞小哥,把洛星辰購買的東西一一運了下來。
茅草屋、蘿蔔、白菜,還有鸚鵡要的餅乾……
洛星辰隨手一指,微笑道:「放那裡吧,謝謝你們了。」
快遞小哥們走後,洛星辰拎住了九弟十妹的兔耳朵:
「每天只能吃一根白菜和十根蘿蔔哦。」
吃多了真的會撐壞的。
鸚鵡一副老大哥的架勢,抱著自己的餅乾昂首挺胸指指點點:「聽見沒有,別讓主人說第二遍啊。」
洛星辰:……
正打算回去,花店的玻璃門前卻忽然多了一個人,並且還是男的。
一臉頹廢怨氣,穿著老北京背心和大褲衩,趿拉了雙拖鞋,板寸頭,20來歲,手上拿著張名片。
兩人都愣了愣。
洛星辰先眨了眨眼,所有靈魂體來即是客,不論男女。
她揚起唇角,將人引進去:
「客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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