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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的怎麼樣,還好嗎?」看著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慌亂的人,許琉璃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好聲安慰。
明天下午就要離開,她的精神卻有些不對勁,不會要出什麼事吧!
可千萬不要……
「嗯,有些不舍。」溫柔的抱住琉璃,譚琳堅硬的下頜放在她肩膀上,憂愁地說。
胸口很漲,心裡也特別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爆發。
明天就要離開,她和導遊也見了面,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可軟軟的心臟殘留著不受控制的惶恐。
但不能和琉璃說,她本來就很操心這件事,給她說了,也不知道她會想到哪裡去。
「沒事,我會經常給你們打電話,等這邊事解決之後,立馬去陪你們一塊玩,好不好。」溫柔的手掌放在譚琳柔軟的頭髮上,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竭力保證。
聽說有些人會有解離障礙,也就是當身旁的人離開或者兩人分離時,她的情緒會不由控制的增長,或喜或悲,或愁或苦,到好好安慰就行,一般不會出現太多因素。
一個不願說,一個不願問,互相照顧著彼此的情緒,安靜的享受著溫和的時光。
窗外的春雨仍是朦朦朧朧,延續幾天的小霧雨並未帶來不適,灰濛濛的天空展現著異樣的色彩,枯敗的樹木已然生機勃勃,綠色的樹葉在微風中迎風飄揚,這似乎是個好兆頭!
紫色的紗窗似關未關,輕輕的小風自窗外緩緩溜過躺在床上的少女,一縷幽香悄悄然的飄過,慢慢湧入沉睡不醒的夢中。
薄紗輕揚,今夜註定不會是平凡的一夜,黑暗中潛藏的生物開始出動,尋找著可人的食物。
「呃,這是哪?」譚琳意識模糊地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向周圍環繞的老城牆,一手扶著額頭,一邊不解的問。
她剛才是在做什麼?
想不起來,到底……
「符咒?」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陳舊牆壁上的花紋,手指輕輕的撫摸,圖形陡然出現在手下,心中忍不住念道。
消失良久的符咒,還是她從古籍里看到的那般,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步履沉重的沿著牆壁往前走,半長的指尖輕輕划過每個花紋上的最後一划,懸浮在胸腔的心臟逐漸下沉,若是未知便不會害怕,最可憐的就是明知道代表著什麼,卻沒辦法去抵抗。
若有若無地引力牽拉著她不停往前行走,摳出牆縫中的泥土,隱約的刺痛卻拉不回迷茫的神智。
空蕩蕩的景色越來越陰沉,雜亂的物品越來越多,手底下神秘的花紋越來越繁多。
「啊!」正當她沉浸在思緒中,猜想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之時,突然一個鬼面頭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往後退一大步。
咦,消失了!
好古怪,好離奇,這裡到底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出現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想前進,可腳步卻像不受控制般往前走,只好竭力控制住身體,緊貼在牆壁上,減緩步伐的主動性。
背上有些刺痛,像是被螞蟻咬了一般,酥酥麻麻,每根神經似乎都在顫抖,忍住侵蝕神經的觸感,緩緩前行。
貼在腦門的頭髮被無聲的撩起,譚琳警惕的看向四周,任由身上的冷汗四處飄蕩。
髮絲微微落下,似乎並未出現異常狀況,只是當她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後是幽黑的洞穴,就像張牙舞爪的怪獸,張開巨大的嘴巴,等待她主動投入。
趕忙閉上雙眼,快速轉動著頭顱,不去想,也不去看,希望忘記剛才見到的場景。
可怕的黑洞似乎能夠吞天滅地,而她不過是滄海一粟,還是趕緊撤離,否則恐怕屍骨無存。
後路被封死,除了前進還能如何?
顫顫巍巍的往前走,跨過數不清的障礙物,目光恐懼地落在前方不知名的小路上。
突然,周圍的環境陡然一變,陰深恐怖的深林!!
後方還是黑洞,可其他的幾個方位卻被密密麻麻的樹木擋住,陰深的夜晚,樹葉在頭頂之上沙沙作響。
「啊……」
一聲尖叫震飛叢中的生物,樹葉飄動的聲音不斷在加大。
「疼,疼死我了!」眼眸中帶著淚水,目光痛苦地看向雪白的手臂,青青紫紫的痕跡無比顯眼。
剛才她正準備踏出腳步,準備看看周圍的風景,突然感受到手臂猛的刺痛,才忍不住大叫。
只是可惜沒看到是什麼生物咬的,真是不該啊!
一手捂著傷口,目光恐慌地看向黑夜中的深林,咬咬牙齒,憤恨的踏出腳。
「啊……」
腿上忽然又傳來刺痛,譚琳立刻收回腳,憎惡的目光落在小腿肚上。
雪白的小腿被鮮血沾染,順著小腿肚緩緩往腳脖的地方流淌。
看著如此壯烈的景象,譚琳緊緊咬住薄唇,小血珠將朱唇染紅。
不能動,除了她腳下的位置,每一處好像都會受到傷害,後有深淵,前有猛虎,該怎麼做?
「到底是誰,有種滾出來!」憎恨的話從口腔里吐出,五臟六腑似乎都在翻騰。
依然是沉寂的聲音,只能聽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沙沙的響聲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單腳不行,那就雙腳!
放下受傷的手臂,目光落在半尺高的野草上,面部逐漸果斷堅韌,她不信!!!
「。。。」
沒事,雙腳同時落地,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譚琳忍不住肆意的笑起來。
身體的單獨部位不能行動,必須要整體才行,剛才牆壁上綿延不絕的花紋似乎也是表達這個意思。
整體大於一切,剛才她試探的沒有錯,也許走出這個叢林她就能知道想要的消息。
到底是誰將她弄到這裡?
雙手放在腰間,保持平衡,兩腳同時落地,走了將近幾十米,譚琳小心翼翼的回頭,突然發現那個黑洞依然跟在她身後,以同樣的距離。
為了證明心中的猜想,譚琳狠狠的閉上雙眼,感受到風和時間的靜止,才緩緩睜開雙眸。
果不其然,又換了個地方。
此處依然陰深恐怖,場景甚為荒涼,數不清的墳墓樹立在眼前。
沒有感受到手和腿的疼痛,譚琳低下頭察看受傷部位,卻發現沒有任何傷口,腿上的血痕也消失殆盡。
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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