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筆錄的警察小哥抬頭瞥了眼男子,清亮地眼神透露著幾分不可言說的意味。筆神閣 m.bishenge.com
從醫院到警局,算得上風雨兼具,各種路障和危險層出不窮,雖完美躲開禍端,但畢竟有人在暗地指使,心總不得安寧!
進警局前,譚澤小聲告訴他說犯人可能是退伍軍人,武力值不低,他還以為是胡蒙,沒想到是真實情況。
退伍軍人?
曾經是軍人,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是誰指使你去醫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見對方緊閉嘴巴,一聲不吭,警察小哥大聲呵責。
以為不回答他們就無可奈何嗎?
耐心,是當警察的第一課,他們從不缺耐心,只要犯人能忍受監獄寂寞,他們陪他等著便是!
「我只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安然無恙,你覺得我會傻兮兮把自己陪進去?」
林東誇張地放聲大笑,忽而停住笑意,陰深的目光直視著警察,粗獷地聲音充斥著嘲諷。
想套路他?
呵,在道上混那麼多年,是他們能輕易套路成功?
笑話!
「林東,我們是在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機遇不常有,一旦錯過判刑後就不會有緩刑。」
「我若是實話實說,你們會放我離開嗎?」
「離開不可能,不過可以減刑!」
「幾年?」
「不好說,暫時法院未給你定罪,但戴罪立功一定會減刑,至於減多少自有法律法規。」
「哈哈,你們是把我當傻子嗎?」
仰頭大笑,林東晃動著手銬,嘩啦啦做響的聲音磨礪著心底。
緩刑?
減刑?
真當他一竅不通,雖是同樣的兩個字,但頭字不同,代表地寓意就有天翻地覆的差別!
減刑不過是一兩年,但他們若是將他過往犯下的罪行扒出,二十年的牢獄之災不可缺少,減刑又有什麼用?
「坐牢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你該明白眼前的處境。」
「你的組織已經放棄你,不然不會在出醫院時致你於死地,除了我們,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黨寬宏大量,法律會從輕判處,如果你之前的行為是受人逼迫,或者有原因可循,法律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勸人改過,是他們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突破案件的重要關卡。
不過此事甚是奇怪!
大年三十,一場普普通通的車禍,沒什麼特別出奇的疑點,但卻惹出接連不斷的混亂,幕後之人到底想幹什麼?
他們針對的目標是月笙遙還是譚澤?
「我什麼都不會說,你們死心吧!」
若是他一個人倒不畏懼什麼,但心底有牽掛,便不能肆無忌憚的回答。
他不會回答任何問題,不論他們許諾什麼條件,他的回答都只是不清楚!
「張局,您看?」
做筆錄的警察將本子合上,眼神頗為無奈地看向問話的領導。
什麼都問不出來,還要接著問嗎?
若是犯人不作回答,他們倒也無可奈何,畢竟法律規定,不能對犯人用刑,即使是窮凶極惡的犯人也不行!
如此,該怎麼是好?
「先把他關進監獄,讓他一個人住一間,等明天上午派心理學家去勸導,說不定會有收穫。」
「嗯!」
揮揮手示意獄警將人帶走,警察小哥慢條斯理地整理文件。
一切毫無頭緒,僅知道人名,年齡以及性別,出生地不說,職業不交代,什麼都不告知,接下來的工作可有得忙!
「即使我交代,你們也無法查辦,何必白費功夫!」
「站住,你剛才說什麼?」
「呵呵~」
林東冷笑兩聲,蹣跚著步子離開。
「領導,他什麼意思?」
「此事想必水深啊!」
「水深?」
不就是一場人為製造的車禍,能有多深的水?
警察小哥不解地撓撓頭,一臉懵的跟在領導身後離開。
晨霧瀰漫著街道,遠遠觀望,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間僅有一種顏色!
橙黃色的光線自東邊照耀,從一根變多跟,從一種眼色到多種顏色,從橙黃色到火焰色,熾熱越來越濃烈。
如木盆一般大小的太陽掛在天邊,半邊天空被濃濃顏色浸染,漂亮且誘人地色彩灑向天地,萬戶千家被光芒映射!
一夜能發生很多事,也會衍生許多問題,有人在過年夜誕生,有人在年夜裡死去。
新年和舊年的交替,宛若兩個時代的更替,向前是新時代,退後則是舊時光!
朦朧地睜開惺忪睡眼,頓時被嚇得用被子蒙住頭。
他怎麼在這?
「譚澤,你幹嘛?大清早跑我房間,私闖民宅懂不懂!」
「不懂,私闖民宅未免誇大其詞,挺多也就是流連閨房,不過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在房間住下,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你還要點臉不,別胡說八道,大清早腦子就不好使?」
「嗯,見到你,它自然而然就糊了,一點都不好使。」
譚澤癟著嘴,委委屈屈的回答。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月笙遙白嫩地小臉,內心世界躁動不安,終於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滑嫩地臉頰。
滑,真滑!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怎麼一副受氣包的表情,是誰讓他受了氣,還大清早跑到她這邊尋求安慰。
多大的人,怎麼還跟孩子一樣!
「我一夜沒睡,半個小時前剛來。」
「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去醫院,發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車禍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在太平間遭到刺殺。」
「什麼,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不過因此錯過和家裡年夜飯的時間,又因為回去的太晚,我媽就把門給鎖上,生氣地不肯見我。」
「累不累,要不要睡會兒?」
心疼的伸手撫摸著譚澤眼底地烏黑,月笙遙關心地詢問。
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在大年夜忙成那個樣子!
「要,不過想和你一起睡,我要躺床上睡。」
「樓上有客房,我帶你去客房睡。」
「不要,客房沒有你的溫度,我睡不著,心不安穩,無法入睡!」
「你……」
哎,咋就那麼粘人?
月笙遙嫌棄地瞥譚澤一眼,無奈將被子掀開,示意他躺上去。
反正他不會幹出什麼過分的事,也不會有過分的舉動,就算兩人同床共枕,也不過是異夢!
「哇,感覺人生到達巔峰,你身上好香啊!遙遙,我能親你嗎?」
「……」
好尷尬!
猛然鑽進被窩,整個人嚴嚴實實用被子堵住,月笙遙羞澀地藏在被窩。
他是不是傻,想幹什麼就直接干啊,居然還老老實實和她說,讓她怎麼好意思……
「叮叮叮~」
誰啊?
這個時間點打電話,真是欠揍!
「喂,你好?」
「一片紅?到底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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