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忙嗎?」
膽戰心驚地盯著余大壯向他們一步一步走來,管勤嚇得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需要!」
乖乖呦,王八之氣太猛烈,差點沒把他嚇尿。筆硯閣 m.biyange.net
出息!
嫌棄地瞥了眼怯弱的師弟,笑梓風忍不住悄悄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他們兩人,對方一人,有必要怕嗎?
雖然害怕是常事,她也有點怕,但裝13這種事,怎麼能浮於表面。
「桃木劍給我。」笑梓風面容冷淡地面對余大壯,無視他外放的氣勢,利落地伸出右手。
見笑梓風對他外放的氣勢不受任何影響,余大壯陰鷙的眸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微微一笑,明目張胆地將手中的小桃木劍揣進懷裡,揚了揚眉,輕聲道:「小姑娘,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收回的道理?」
劍到了他手裡,還想要回去?
門都別有!
見師姐被赤裸裸的欺負,管勤臉色一變,趕忙將笑梓風拉到他身後,嚴嚴實實地擋住,仰著頭看向余大壯,不爽地回答:「小桃桃,是我師姐的寶物,你憑什麼不給?這般行徑,與土匪有何區別?」
哼,當著他的面欺負師姐,當他不存在是不是!
「哪來的毛頭小子,有你說話的份?」
「你……」
被余大壯的一番話氣得吐血,管勤手指著余大壯,結結巴巴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不論何時何地,他也未曾遇到如此厚顏無恥,又不講理的人。
明面上,大家都喜歡裝紳士,暗地裡下刀子,怎他如此不同,直接下他面子?
這樣的人,真令人討厭!
溫柔地扶住管勤肩膀,笑梓風輕輕將他拉到身後,寬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小聲道:「師弟,退下!看師姐怎麼替你教訓他?」
她的師弟,再怎麼蠢笨,也容不得外人打罵!
道家人,本事是沒法家門派在行,但若是比護短,他們不如道家。
「不好意思,師弟年紀小,不懂事,又是頭次出門,不太懂規矩。」
「不過大叔,您一大把年紀,還欺負小朋友,這要是傳出去,對您名聲恐怕不好吧!」
「就算您不在乎名聲,但門派內的某些人恐怕不會不在乎吧!」
「再者,法道兩家關係一向不錯,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小桃木劍而產生隔閡。」
「大叔,我知道您只是逗我們玩,畢竟家裡的長輩都是這般逗晚輩玩。您放心,我和師父親如父女,知曉師父平日忙,肯定不會管這種小事。」
笑梓風屈了屈身,規規矩矩的道個歉,挺直腰板,目光清正地盯著余大壯,聲音溫婉地說道。
切,她在道門可是混世小魔王,搶她東西,也要問她的智商同不同意!
道門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雖不是師父的親生閨女,但待遇比掌上明珠的待遇還要高大上,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就算武力打不過,但名頭這種東西,她又不是不會用?
聽完笑梓風的行話,余大壯黝黑的臉忍不住抽搐,單手摸了摸材質上好的小桃木劍,心中仍是不舍,輕聲詢問道:「不知道友貴姓?」
「大叔,您客氣了!我叫笑梓風,道門的首席大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他叫管勤,我師弟,是道門後輩中最傑出的弟子。」
咋滴,不信?
瞅見余大壯一臉的懷疑,笑梓風上前一步,從口袋掏出代表身份的令牌,一臉驕傲地回答。
師弟道法上確實弱,但對術法的研究頗深,前幾次之所以會失手,實在是對手太強大。
不過在外人眼裡,師弟的術法在法道兩派也是赫赫有名。
「哦,原來是侄子和侄女啊,我和你們師父是關係極好的朋友。若是早知道你們身份,我怎麼會逗你們玩,給,這小個桃木劍被我注入新的法術,它的功能比尋常桃木劍多個幾倍。」
「侄女,你這傷沒事吧!我這裡有上好的拔毒藥膏,只要抹上去,保證藥到毒消。」
聽聞笑梓風和管勤的身份,余大壯眼球一震,臉上的煞氣弱去幾分,並從懷裡掏出桃木劍遞給笑梓風。
格老子的,好不容易看上一把稱心如意的小玩意,沒想到卻摸不得!
道家掌門最是護短,若是讓他知道他搶了他最為器重的徒弟東西,豈不是要披星戴月去門派里罵他?
不行,買賣太虧,一把小桃木劍而已,沒必要,實在沒必要!
「謝謝大叔,不知大叔如何稱呼?」
「我姓余,全名余大壯,你們喊我大壯叔就可,既親切,又不生分。」
「大壯叔,您為何會在此地?」
「啊,你不知道嗎?」
「?」
她知道?
她怎麼知道他會來,她又不是神算子。
「你不知道?怎麼會,我之前說的話並不是全都是謊話,起碼四分真,六分假。確實有人打電話,請我幫忙,說你們會通過此地,讓我照看一二。」
「手機號呢?」
「刪了!這是私活,門派內禁止接私活,我是偷偷來到此地,怎麼可能會留下證據。」
「……」
果然有做壞人的潛質,心思縝密,做事謹慎,不留任何把柄。
幸虧他還不算太壞,不然她和師弟可就慘了?
笑梓風瞥了眼塗上藥膏的手臂,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場面一度尷尬,悄無聲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三人卻似乎並沒察覺。
各自低頭琢磨自己的事情,比如余大壯在想,他要如何與道家上層牽線,而笑梓風在想,她要如何從余大壯嘴裡套話,至於管勤,則摸著空蕩蕩的肚皮,思考要吃什麼!
三個各懷鬼胎,一時之間,竟無比的和諧。
一陣陰風從門口刮來,笑梓風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小聲商量道:「大壯叔,這裡陰氣重,咱們先出去吧!」
「嗯,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師姐,咱們要同他一起走嗎?」瞥了眼走在前頭的余大壯,管勤悄悄地拉了拉笑梓風衣袖,輕聲問道。
師姐剛才不還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甚至還出言威脅,怎麼眨眼間,相處那麼融洽,搞得他像個第三者。
成年人的世界,咋那麼難理解呢?
「嗯,一起。」
「可是……」
管勤為難地摸了摸後腦勺,表情十分糾結。
對於余大壯的人品,他持保留意見,他打心底,不願意和他同流合污。
特別是師姐還特意給他介紹法家的思想和法派的一系列行為,導致他對他們的感官直線下降。
「師弟,你啊,還是太年輕。記住,人生旅途,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還有一句話,也得牢記,作惡與作善只是一念之間,你怎麼知道我們無法更正他的三觀?」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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