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身陷囹圄,事業前途未卜,老婆還離了心,怎麼想都會覺得自己不只是一個慘字就能說清的。
正想著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就見警員拿了一份文件過來找他簽字。
打眼一看,竟然是一份臨時寄養協議。
被寄養的,竟然是他的兩個兒子余自遠和余自興。
對於兩個兒子,餘興旺自然是重視的,看到這兩份協議後,當即撲過來尖叫:「你要對我兒子做什麼?」
警員以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餘興旺:「你現在處於被拘留狀態,而你妻子剛剛又被送去了精神病院,不給你兒子找個寄養的地方,你讓兩個孩子去哪。」、
餘興旺敏銳的抓住了重點:「精神病院,我老婆為什麼會進精神病院,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警員皺起眉頭:「餘興旺,你是在污衊公職人員麼?」
餘興旺縮了縮脖子,卻還是忍不住詢問:「我老婆一直都很正常,為什麼會忽然得了精神病,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誤會。」
雖然還是怨恨老婆丟下自己離開,但這人在外面他多少還能有些希望,再說他還有兩個兒子需要照顧!
警員搖頭:「這案子不是我接手的,裡面的細節我不清楚,等你出去可以詢問相關部門,你現在應該處理的問題是要不要寄養兩個兒子,還是你有其他可以照顧孩子的人。」
餘興旺眼珠轉了轉,很快便找到了漏洞:「我能不能交罰款,自己出去照顧孩子,他們身邊沒有親人不行。」
警員不耐煩的看著這個抖機靈的中年男人:「你當拘留是在玩遊戲麼,端正你的態度。」
拘留是非常嚴肅的懲罰。
知道事情不可能有轉圜餘地,餘興旺只得閉上嘴,悻悻的在文件上簽了字。
警員拿著文件轉身就走,並不願意和他多廢話。
這種人他見得太多了,簡直就是社會之恥。
蔣悅過來時,餘光正在敲打鍵盤,他們已經在酒店住了兩天。
這期間餘光弄了個筆記本,不停地敲敲打打,也不知在忙什麼,就連吃飯都是她和趙曉輝輪流送過來的。
見蔣悅過來,餘光從電腦上方露出一雙眼睛:「趙曉輝又在裝憂鬱麼?」
自從補辦了電話卡,趙曉輝就一直處於低氣壓狀態。
能看出來,他很希望家人打電話找他,又很害怕接到家人電話。
如今離開精神病院已經三天,趙曉輝家裡一直都是安安靜靜,根本沒人和他聯繫過。
唯一打過電話的兩個人,還都是在給他推銷貸款
莫說是趙曉輝自己,她們看著趙曉輝的樣子都感到一陣陣絕望。
同餘光簡單說了兩句趙曉輝的情況,蔣悅對餘光的電腦揚揚下巴:「這一天天的都在忙活什麼?」
蔣悅是個非常有分寸的人,由始至終的只站在電腦背面,並不試圖去窺探餘光的電腦屏幕。
餘光端起湯碗喝了一口:「自然是忙著清點我的資產。」
蔣悅翻個白眼:「差不多行了,天天看著不累麼,多看兩眼也不會多看個零出來。」
餘光凝視蔣悅的臉,忽然將最前面的筆記本屏幕換了個方向。
看到上面顯示的賬戶餘額,蔣悅第一時間去滑動界面,想要確定這是不是p出來的。
等確認是真實界面後,蔣悅倒吸一口涼氣:「要不晚上我幫你看著吧!」
她好像明白這人為什麼會被送去精神病院了,十倍的利益就足夠人鋌而走險,現在可是幾代人花不完的錢。
當利益足夠的時候,心境也會跟著發生變化,主動放棄一些自認為不重要的東西。
餘光推了推眼鏡:「沒必要,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剛好休息一下。」
蔣悅原本就是一句打趣的話,也沒有執著這個話題,只是幫餘光將餐盤擺好,靜靜的陪餘光吃飯。
一頓飯吃完,餘光忽然遞給她一個平板:「這是我收集的一些資料,我覺得你應該感興趣。」
蔣悅微微一愣,下意識接過餘光手中的平板。
卻發現上面是一份很古老的報紙,其中一頁的某個標題非常扎眼:「夫妻二人雙雙殞命,人身意外險究竟是不是雞肋。」
新聞的內容講的是,一對夫妻買了大額人身保險後雙雙殞命,只留下六歲的小女兒。
其中還夾雜了對這件事的評價,似乎是專門針對那些對買意外險抱有敵意,感覺是在詛咒自己的老百姓做出解釋的。
說白了,就是借著這夫妻倆的事,給自家的保險打個廣告。
並告訴大家,他們是真的可以賠款。
蔣悅微微蹙眉:「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不過就是早年的廣告報紙,最大的亮點就是故事化很好,能讓人有讀下去的衝動。
可這並不代表她會感興趣,有這個時間,她寧願去刷刷段子。
看到蔣悅疑惑的表情,餘光的手指向後劃了劃,出現了兩張死亡證明記錄:「火葬場前些年信息化的時候,將過去三十年內死亡人員信息都錄入在電腦里了,你看看這兩個名字熟不熟?」
蔣悅搖頭:「三十年前的人我怎麼會熟。」
餘光搖頭:「他們錄的是三十年內的消息,但你仔細看看,這兩人一個是二十年前死的,另一個死亡時間是十九年前。」
蔣悅眯著眼睛去看上面的死亡時間,的確是餘光說的這樣,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見蔣悅依舊是一副疑惑的模樣,餘光輕輕笑道:「如果你還是看不明白的話,那我建議你可以看看後面的幾張照片。」
看著那個同自己媽媽只相差一個字的名字,蔣悅心中隱隱不安,但還是堅定的劃到下一頁。
這次出現的,是幾個人的戶籍信息。
蔣悅驚愕的發現,那個女人居然真的曾和自家母親待在同一個戶口本上過
這個發現讓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因為另一個戶籍信息上,那女人的身份是表妹的親生母親。
似乎發現了什麼,蔣悅迅速將圖片劃到第一張,然後又對比第二張的死亡證明,好半天才抬起頭,聲音艱澀的詢問餘光:「所以我爸媽是為了錢,才放棄我的是麼?」(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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