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海青便和梁山伯便出發趕往杭州尼山書院。
梁母和月姑姑兩人就站在那院門前看著梁山伯和海青的背影,眼中含淚,這一別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再相見呢。
海青挑著兩個擔子跟在梁山伯後面,腳步踉蹌,這書呆子到底在裡面放了多少本書?重得他都要挑不動了!
梁山伯看著這個四九眼中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明明很吃力,表情卻仍舊裝的一本正經,真是怎麼看都怎麼有趣呢。
他對著已經出汗的海青道:「再堅持一會吧,到鎮上我們就雇輛馬車吧。」
海青連忙說:「公子我不累的。」
梁山伯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恩,你不累,是我累了,不想走路了。」
海青被鬧了個大紅臉。
兩個人一路走走歇歇,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了。
海青:我挑這個這麼重的擔子走了三個時辰!
心疼自己一百年。
系統:『好一個不要臉的人啊。』
海青說:『系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系統說:『因為你不是人麼?』
海青氣急:『系統我要和你分手!』
系統呵呵:『本來就沒在一起過,何來分手?』
海青:我的系統從哪裡學來毒舌這個技能的?
梁山伯帶著海青吃了午飯,然後又雇了一輛馬車。
梁山伯說:「四九,你現在休息一會吧,剛才累壞了吧。」
海青覺得如果是真的四九應該會很感動,所以他搖搖頭說:「謝謝公子,四九不累的,」
梁山伯聽了只是笑笑。
馬車比步行快多了,差不多的路程,馬車就只用了一個左右的時辰到了碼頭。
碼頭很熱鬧,現在正是各大學院招收學生的旺季。
梁山伯海青上了前往杭州的船隻,裡面已經坐了不少的學生。
海青一眼就看到了祝英台和她的丫頭銀心,但他也只是瞥了兩眼,沒有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看,誰知道這兩人會不會忘了自己真女扮男裝而當眾發火。
哦,你問他是怎麼看到的?
一幫男人里混入這麼兩個嬌滴滴的姑娘這還不夠明顯麼?
女子皮膚本就比男子會稍白一點,這兩個還是在深閨里的小姐和丫鬟,這皮膚白嫩得都快趕上牛奶了,眉眼之間也都是女子家的柔和嬌嫩,絲毫沒有屬於男子的英氣。
這要是都像海青一樣是現代穿來的,保證分分鐘拆穿這兩人的偽裝。
但是學過晉朝歷史的都知道,123言情盛行男風,許多男子都愛塗脂抹粉——所以祝英台和銀心才在一幫男子中沒有受到懷疑。
讀書人大都死板,就像梁山伯這種呆子一樣,很少會發現祝英台的身份。
但偏偏祝英台遇上了馬文才,馬文才是個異類,他不像別的學子,不是書呆子就是浪/盪子。
他結合了這兩種類型,他聰明學習好,又奸詐狡猾,所以祝英台的偽裝在他面前被紛紛拆穿。
梁山伯也注意到了祝英台,但他沒有海青這種外掛,所以他只是以為這是貴族裡那些愛擦脂粉顏料的公子,他厭惡的皺了皺眉。
正常人一般都不會想到竟然有女子會這麼大膽敢女扮男裝上書院求學。這被抓到了,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問題,這會牽連她的整個家族!
海青:所以馬文才不是個正常人?
船很快就開了,海青沒想到他居然暈船!
梁山伯也沒想到,所以他們什麼準備都沒有……
海青只能吐得昏天暗地,梁山伯在他旁邊擔憂的看著他,偶爾遞上來一杯溫水供他漱口。
他們身邊的人紛紛開始能躲多遠躲多遠,並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
有些人已經開口趕他們下船:
「賤民就是賤民,連坐個船都不會。趁早下船!」
「能不能滾下船?你這樣讓大家都受不了。」
「真是臭死了,你是吃/屎長大的嗎?!」
……
一句句誅心之言傳來,海青想幸好現在被罵的是他,不然要是原來的四九,估計都該哭了吧?
系統落井下石道:『呵呵,原來的四九會坐船。』
海青:……
「這個給你吧,聞了會讓你好受點。」眼前的手白皙滑嫩,海青不用看臉都知道那是誰。
梁山伯替海青接過,說:「多謝兄台相贈。」
祝英台笑笑道:「無妨,出門在外就應該互相幫助。」
梁山伯也對之笑笑,有些人還真是不能看表面,這人還挺不錯的。
梁山伯打開那瓶子,放在海青鼻下,海青頓時聞到一股清新的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悶悶的胸口也終於好受多了,他終於不怎麼想吐了。
「切……自甘墮落。」開口的是一個身穿藍衣的青年,長得還算英俊,只是眼袋下沉,皮膚鬆弛,一看就知道是個為美色所耽的人。
祝英台和梁山伯都沒有理會他。
狗沖你吠你總不能也對他叫吧。
祝英台朝梁山伯點點頭,便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銀心扯住自家小姐的袖子:
「公子,你怎麼這麼魯莽啊。誰知道那兩個是不是好人。」
祝英台拍拍那丫頭皮的腦袋:「你家公子這點識人的本領還是有的,你就別擔心了。」
「可是……」
「好了,我累了,我們還是休息會吧,恩?!」銀心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祝英台打斷了話。只得點點頭說:「好吧,那公子你快休息吧。」
船內漸漸都沒了聲音,大家都不是在休息就是在百~萬\小!說,只有那王藍田陰沉沉的盯著梁山伯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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