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蘿雙眼熬地通紅,眼底青黑如大熊貓,她直不起背,也沒力氣轉身,說話時氣若遊絲,「你~徒弟~龍萱~」
「那我呢?」
「我~師尊~青妄~」
「你在幹什麼?」
「熬~藥~給~你~」
【系統】:我感覺你即將到達極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林安蘿困得沒辦法在心裡和系統對話,系統不得不在她耳朵里放轟炸的重金屬音樂幫她保持清醒。
沒用了,她快撐不住這眼皮了。
【系統】:林安蘿蘿!你不能睡!睡了就功虧一簣了!
她知道,可是她好睏。
【系統】:蘿蘿!
林安蘿眼前已經全黑,眼皮完全合上,意識也在消散的過程中...
【系統】:醜八怪林安蘿!
林安蘿雙眼立刻睜開,憤然反擊:你才醜八怪!
【系統】:呼,好險,你清醒了。
因為這一句久違的醜八怪出離憤怒的林安蘿雙眼睜得猶如銅鈴,她不能睡!她要美麗!她要改變命運。
漫長的最後一個小時過去了,木柴正好燒完,那一房間的藥材最後熬到只剩不到一碗白湯,林安蘿顫抖著手指著鍋里的藥,奄奄一息地留下最後一句話,「師尊~喝掉~」
哐當一聲,她從小板凳上往後倒,躺在了地上,放下所有負擔的林安蘿終於扛不住閉上了雙眼,世界黑暗,她頭腦空白,與周公甜蜜約會。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林安蘿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空無一人,而她的腦子仿佛還沒有清醒,她望著木製的天花板發了一會呆,終於慢慢想起自己是誰,自己為什麼在這個地方。
她差點熬藥,熬成第二個師尊,一覺醒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系統】:恭喜林安蘿蘿成功完成熬藥給師尊的任務,但是這只是治療的第一步,第二步要上北歌島,找到島中心冰山裡的冰霜之晶給師尊服下。
林安蘿消化完這個目標,發現房子裡空無一人,她疑惑地呼喊,「師尊?青妄?你在哪?」
【系統】:在門外。
林安蘿問:我睡了多久?
【系統】:二十六個小時,現在是第二天中午了。
林安蘿從床上跳下來,站在地面的時候想起來她之前好像是在地上睡的,這麼說也就是師尊把她抱上了床。
看來昨天不是冷漠的師尊,或者說他吃完藥好了。
林安蘿心情一下子雀躍起來,青妄吃完藥是不是就記得他是誰了?
她跑到門外,青妄站在門對面的湖邊,正垂頭看著湖面,天上下著毛毛小雪,飄在他寬厚的肩頭,畫面極其唯美。
林安蘿從背後,甜甜地喊了一聲,「師尊!」
湖邊的人回頭,嘴角平直表情淺淡,青灰色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情緒,這就是他平時的狀態。
林安蘿走到他旁邊,邀功似的問,「藥的味道怎麼樣,我聞著挺甜的。」
「沒喝,倒了。」青妄隨意地回答她。
四周的聲音都在此刻安靜下來,像是時間在此刻靜止了一般。
林安蘿睜大眼,一股憤怒從心頭湧起,氣的渾身發抖,面紅耳赤,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踮著腳揪起他的衣領,凶神惡煞道,「你居然倒了!你知道為了這碗藥,我帶著你到處跑了半年找藥材,我幾乎每天都沒床沒枕地睡在森林裡,我為你烤了多少只魔獸,我還要忍受你的忽冷忽熱,我熬了兩天兩夜沒合眼,醒來你告訴我,你把我的心頭血倒了!」
她甩開青妄的衣領,轉頭就走,眼淚從眼角大滴大滴落下,心中委屈難以言喻,她帶著哭腔賭氣地大吼,「誰愛伺候您誰伺候您!老子不伺候了!你就這樣每天傻著吧,讓人把你捅的一身都是劍窟窿才好。」
青妄在她後方輕笑一聲,林安蘿腰間突然多了一道金色氣流,圈住了她的腰將她往回帶。
「徒弟,師尊騙你的,我喝了,確實挺甜。」
林安蘿反抗的動作停了下來,理智重新回籠,後知後覺地想到,假如師尊真的倒了,那已經是昨天的事,他怎麼會記得藥的事情,假如他沒喝,系統又怎麼會說她熬藥任務成功了。
【系統】:我想提醒你,但是你太生氣沒有聽到。
林安蘿:我剛剛乾了什麼?
【系統】:友情提示,你揪著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的衣領對他吼了一通,還說讓人把他捅一身劍窟窿。
林安蘿原本熱血沸騰的心一下拔涼:雪啊,你再下大一點,把我埋了吧。
「呵呵...」林安蘿眼角還掛著淚,乾笑著,「師尊真有幽默感,剛好就跟我開玩笑。」
青妄把她的身子轉過來,眼中的少女眼角通紅,臉上猶有淚痕,嘴角掛著勉強的笑意,極其脆弱可人的模樣,他就是看她長的太乖,誘著他欺負她。
不過隨口逗了一句,她就兇相畢盡,露出來本來張牙舞爪的面目,比原來乖乖的樣子更可愛。
現在好像又縮回那副兔子模樣了。
他轉頭看著湖,道,「不過我也只記得昨天和今天的事,以前的怎麼也想不起來,聽你說這碗藥來之不易,辛苦徒弟了,有你這麼一個好徒弟,我很感激。」
林安蘿恨自己不爭氣,青妄騙著她好玩之後又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她心裡的氣就消了大半,甚至對這個玩笑也並不是那麼介意了。
她說,「比之前好,你之前每一天醒來,都會忘記以前所有的事,現在至少不會忘。」
她也不用再回答那兩個已經聽膩了的哲學問題。
「嗯。」
林安蘿順便說出治療的第二個步驟,「要想起之前的事還得再找一樣東西,北歌島上的冰霜之晶,吃完你就能全好了。」
青妄說,「你知道的挺多。」
林安蘿撒謊,「我家的祖傳秘方。」
青妄又不說話了,盯著湖面在想事情,林安蘿早已習慣他的態度,試探道,「師尊,要不要我跟你說說以前發生的事?」
青妄說,「不用了,反正都會想起來的。」
「那您在想什麼?」林安蘿好奇地問。
他們房前的小湖水面已經結冰,薄薄的冰面下幾團黑影在遊動,青妄的視線仿佛穿透了冰面牢牢鎖住了那幾條黑影,薄唇微動,說出四個字,「我想吃魚。」
.......
合著他在這裡看了半天不是在想事情,而是在饞湖裡的魚,他還真是...不管有沒有病就一如既往地愛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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