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燈從水裡爬出來,已經是過了一會了。他把沉重的假髮扯下來,丟開,抹掉臉上的水,喘著氣看著面前的人。
森川衣服全部濕透,不過比起狼狽的席燈,他仿佛是專門下水泡一泡的。
&川君為什麼會在這裡?」
森川聞言,笑了下,「我也想知道千島君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子。」
席燈抬手摸了下臉,一看,手上全是白色的粉。這樣子似乎有些恐怖了。席燈便立刻又走到水邊胡亂洗乾淨臉。
洗完,他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森川,「森川君,看我這樣子,也知道我是要逃跑吧,如果森川君要捉我回去,我是不會服從的。」
他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
森川看著席燈的背影,只是微微抿了抿唇。已經看不清對方背影時,他才轉身離開。
席燈不清楚森川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且幫了他,但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個事情,他要去找鈴木。
夜風吹在濕透的衣服上,幾乎是侵入骨子裡的冷,赤腳跑在青石板上,又疼又冷。席燈此時卻管不了這些。他快速往海邊跑,希望能在主角攻返回到船上之前到。
到了海邊,果然那裡停了幾艘船,一艘華麗的大船在幾艘魚船里特別顯眼,月光照耀在船身上,泛出冷光。
由於主人上岸,船上的僕人也被帶去一大半,只留下了幾個人在船上。席燈偷偷湊近大船,繞到一個死角處,順著船用來停泊的繩子就往上爬。
席燈輕巧地翻身而上,凝神聽了會動靜。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談話聲,聽聲音的來源,似乎在船的船艙里。
席燈便快速行動,開始尋找鈴木藏身的大箱子,本來以為那些人只會把箱子放在甲板上,結果卻是在主角攻的房間找到的。
那個箱子就被放在牆角,似乎也沒有被開啟的痕跡。席燈敲了下木箱,便拿出鑰匙打開箱子。
鈴木已經醒了,他被席燈半抱半摟扶出木箱,第一時間就是咬住了席燈的肩膀。
席燈一開始沒忍住,疼得倒吸了口氣,叫出來後便立刻捂住自己嘴巴,有點無奈地看著鈴木。
鈴木咬得很狠,直到口裡有了血腥味,他才鬆開口。
席燈也不去看自己的傷口,低聲對鈴木說:「我們現在在別人船上,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鈴木摟緊席燈的脖子,沉默地點點頭。
席燈便扶著鈴木起來,還沒走出幾步,卻聽到外面有了喧譁聲。
似乎是主角攻回來了。
該死!
席燈把打開的木箱重新合上,帶著鈴木就想快點離開,剛走到門口,卻聽到一道離他特別近的聲音。
&人要回來了,快點準備好。」
那人似乎就在門口。
席燈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鈴木眼睛瞪大了些,眼裡寫滿了無措。席燈握了握對方的手,眼睛快速地在整個房間掃過。
***
&人,茶已經備好了。」
&
後面說話的人是一個俊美的青年,身量修長,面容白皙,烏眉濃睫,生了一雙不威自怒的鳳眼,他行走間似乎自帶氣勢,讓人不敢隨便直視。青年走進房間,在榻榻米上跪坐下來,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略意興闌珊地道:「今日本想好好見識下這花魁之選,被那群老傢伙擾得沒興致。」
跟著他進來的有兩人,都是兩個年輕男子,單看也是一表人才,但站在青年身邊,卻是像灰塵般不起眼了。青年猶如明珠,自然而然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在他身上,但所有人又不敢直視。
&人地位尊貴,那些人自然會巴結。」
&不過是看在父親大人的面子上,那些老傢伙怕的可不是我。如今局勢單方面往父親大人這邊倒,巴結的人越來越多,真是噁心。」青年蹙了下眉,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掃興。」
&人何必生氣,將軍只有大人一個兒子,他們怕將軍就是怕大人。」
青年擺手,似不願再聽這個。
&對了,大人,今日傍晚有人送了個箱子過來,說是給大人的。」
&青年有了點興趣,「誰送的?東西在哪?」
&就不知道了,不過箱子就在那。」說話的男子往牆角指了下,青年也是才看見那裡擺了個大箱子。
他從榻榻米上起身,走到木箱旁邊,看了眼掛在木箱上的鎖,便讓人把他的太刃拿過來。
青年舉著太刃要往下砍的時候,突然頓住了,他眼神往一個角落看去,本來還漫不經心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鳳眼稍微往上一挑。
&的房裡還混進了兩隻小老鼠,你們怎麼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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