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筱雲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闕羽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緊緊地攥著楚筱雲打他臉的那隻手,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楚筱雲,你看清楚,我不是孟文錦,但我是你夫君。」
他用空著的那隻手牢牢禁錮著楚筱雲的下巴,不讓她的視線從自己身上偏離一分。
「是我們成的親拜的堂,不是他孟文錦。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闕羽瞳孔中的黑色越來越暗沉,深得幾乎像是墨水潑在了眼睛裡。
楚筱雲呼吸陡然停滯一瞬,慌亂的感覺蔓延全身。
重重的吻又落了下來。
闕羽像是幾日未進食的野獸,恨不得將楚筱雲全身的血肉都撕咬入腹。
從前夫妻之間的溫情,看上去變成了一種方式奇特的「虐待」。
人在屋檐下,態度得低一些,方才她還打了闕羽一巴掌,楚筱雲就想放平態度與他好好談一談。
「闕羽」
可闕羽完全不聽她的話,自己繼續自己的事情。
她根本靜不下心來,只好不斷推搡著他,開始口不擇言地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你走開,你走開,你不是我的夫君。」
「我是!」
闕羽斬釘截鐵,重重咬在楚筱雲的唇上。
這完全不足以澆滅他心頭的火氣,闕羽手按在楚筱雲的後腰處,輕輕摩挲。
楚筱雲掙扎的力氣漸漸弱了下來。
她抵在他胸膛處的手變得無力發軟,如同蝴蝶翅膀一樣,輕飄飄地落在了床榻上。
闕羽抬起上半身,手放在腰帶處,輕輕一拉,衣衫變得寬鬆,被主人隨手扔在了地上。
精壯的胸膛顯露在楚筱雲的面前,她趕忙轉過頭。
儘管她與眼前的男人以夫妻的身份相處了幾個月,該做的也做了。
但現在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自己夫君的哥哥,有些事情就變得怪異了起來。
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不、不行。」
楚筱雲想要緊緊捂著自己的衣襟,無力的雙手下一瞬就被壓制下來。
闕羽展現出他與孟文錦身上不同的武力,他將手放在楚筱雲半褪的衣裙上。
衣衫碎裂。
過去的事情在這一刻重演。
楚筱雲有些羞恥地咬緊唇低低哭泣。
「哭什麼?」
闕羽唇瓣紅潤,聲音沙啞又帶著安撫的溫柔,手輕輕撫摸在楚筱雲的頭上。
「現在哭啞了,等會兒,可怎麼辦呢?」
他嗓音中帶著些笑意,聲音又忽而變得狠厲。
楚筱雲眼中含淚,聲音近乎尖利地呼喊:
「闕羽——」
闕羽低斂眉頭,臉上表情是與粗喘聲音不同的冷淡:
「喚夫君。」
青天白日,儘管有紗帳遮擋光線,許多東西都要比夜裡要清晰得多。
楚筱雲抬起雙手,想要遮擋在眼前一葉蔽目,看不見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闕羽卻不允許,他抓著楚筱雲的雙手,讓它環在自己的脖頸上。
紗帳被打開,楚筱雲被抱著下了床榻。
屋外,日色漸漸變得昏暗。
這一場歡愛持續了許久許久,直到太陽落山,楚筱雲疲累地睜不開雙眼。
闕羽看著迷迷糊糊睡著的楚筱雲,起身讓外面伺候的人送了兩桶熱水。
闕羽給她仔細擦拭了身子,等她休息了一個時辰,才將人叫醒。
哄著半夢半醒的人用了一碗飯後,才擁著人重新入睡。
第二日楚筱雲醒來的時候,床邊已冰涼一片。
看來,闕羽應是很早就離開了房間。
她雙手撐著床榻,才打算起身,外面就有人輕聲喊道:
「少夫人醒了?可需要奴婢進來伺候?」
楚筱雲感受了下無力的雙腿,回應:「進來吧。」
來人是一個藍衣的婢女,她樣貌寡淡,扔入人群里就找不到人影。
臉上也沒有別的表情,一進來就動作利落地伺候楚筱雲換好衣服,又很快打好水供她洗漱。
罷了,又吩咐外面的奴僕給她上了一桌子正合胃口的飯菜,自己則站在楚筱雲身邊侍奉她用餐。
藍衣婢女做這些事時,風馳電掣,都不留給人開口打斷的機會。
等楚筱雲坐在桌前,才找到機會詢問:
「你是誰?伺候我的春瑩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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