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含青這才知道,原來柳侍妾的流產也是王爺一人所為的。
段軒懿的真面目被揭穿,雲含青大受打擊。
她直愣愣地坐在凳子上,手摸著胸口,感受著這裡的情緒。
有些痛有些恍然,更多的是噁心與恨意。
雲含青現在明白了段軒懿從戰場回來後,態度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原因。
從前是捧著段若歌做心尖上的神女,現在自己落魄,沒有好處,被段若歌忽略拋棄,便覺洗心革面。
不過是為了抓住自己這個傻傻的、被一點好吊著的愛著他的女人。
雲含青想清一切的空隙,風流雲示意柳雨下去,自己則坐在了她的旁邊。
「含青,與他和離吧。」
和離?
對,當然要和離。
雲含青被提醒過來,站著就想往外走。
才走了幾步,想到風流雲今日做這件事的目的,她抿了抿唇,走回他的面前,誠懇說道:
「國師,今日這事,多謝。但我們,是不可能的。」
風流雲從看到雲含青就一直亮著的眸子瞬間熄滅。
可現在,他不能做些什麼。
段軒懿在這場戰局中已然失去競爭的機會,現在,自己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如果再像從前那樣強迫,只怕自己也會立刻出局。
「我知道了。」
風流雲蔫蔫應道,心裡想的卻是等她自由再採取行動。
雲含青回到王府,立刻就找段軒懿攤牌。
他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否認。
可雲含青描述的事情件件清晰,段軒懿無奈只能沉默。
「王爺,您若是念著從前我們之間那點還算真的夫妻之情,就請放我離開。」
「就當是傳來您『亡故』消息時我還為您守著王府的回報,和離吧。」
原來段軒懿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簽下和離書的,但就像雲含青說的那樣,在別人都以為他死了,人走茶涼無人記得自己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守著他。
唯一真心對待自己的人,段軒懿不想泯滅自己最後的一點好印象。
「我簽。」
段軒懿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眼中充斥著血紅的紅絲,足以見他的悲傷。
往常關心他的雲含青卻視而不見,拿上和離書帶著嫁妝和段軒懿送她的一些財物離開了王府。
和離前,段軒懿似十分深情,支了許多土地和好的鋪子給她。
對於這一切,雲含青照盤全收。
尚書府絕對不會接手她這個被王爺「拋棄」的女兒,和鈴語兩個弱女子生活在外面,一定需要足夠的銀子。
而且,那都是自己應得的。
搬出王府後,雲含青在外買了個宅子還有一些打理屋子的奴僕,與鈴語姐妹相稱,過著悠閒安逸的生活。
曾經因為段軒懿和段若歌咽下的苦,她也不想裝作沒發生過。
被皇室藏下去的最後一戰的消息,被雲含青花錢找了乞兒傳播開來。
段軒懿本就對自己有愧疚感,在她的暗示下,對外面因公主戲言致幾百上千名士兵送命的傳聞默認了下來。
民憤下,皇帝不能再偏袒幼女,不僅去了她的封號,減了食祿,還被禁足一年。
此外,沒有是非觀念的壞名聲遠揚,段若歌這個公主再不能在外面耀武揚威,否則就是錯上加錯,更不能善了。
至於實際的犯錯者,段軒懿被革了職,只能守著沒有實權的王爺名頭,守著空蕩的王府過活。
沒有權利,身體上又儘是缺陷,很快,段軒懿就沉浸在醉生夢死之中,像是一灘扶不起來的爛泥,再無往日的光鮮。
雲含青勉強滿意兩人的下場,與鈴語二人過得順利舒適。
唯一的不足,就是風流雲與臨月國的一年之約到期,卸任了國師一職,日日追著她跑,毫不遮掩自己對雲含青的好感。
原國師的心慕對象,引得雲含青也受了不少關注。
「母后,你們在說什麼?」
段若歌披散著頭髮,光著腳從宮殿裡跑出來,抓著皇后的手大聲問。
「若歌,若歌,你冷靜一點。」
皇后用力撥開女兒掐著自己的手,聲音急促。
被禁足的這段時間段若歌過得實在不算好,她從來都是被嬌縱著的。
被父皇罰過之後,不僅沒了象徵自己與眾不同的封號,被關在宮殿裡,還能偶爾聽到宮殿外傳來的議論自己的聲音。
對外人來說不算什麼的打擊,對段若歌這種極為驕傲的性子來說,簡直是噩夢一般。
她都快瘋了,就差臨界一點。
「什麼叫國師不當國師了?什麼又是國師看上了和離的女人?」
段若歌眼神執著地可怕,皇后耐不住女兒,將那些事盡數告訴了她。
突然,好像有一把鐵錘狠狠砸在她的頭上,段若歌拼命搖頭:
「我不信,我不信。我這麼慘了,她怎麼可以過得這麼好?」
被關起來後,段若歌就找了人調查原本被壓下去的事情爆發出來的原因。
也就知道了導致自己受罰的罪魁禍首,現在又聽到國師喜歡雲含青的消息,她崩潰了,立刻就想出宮探明真相。
皇后見此,急忙找人拉住了她。
「若歌,你禁足時間還沒結束,出宮會被你父皇罵的。」
看著母后為難的眼神,段若歌望著她,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她嗚咽著哭訴:
「母后,母后,你就讓我出宮看看吧。您心疼心疼我,女兒此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國師了。若是今日不能親眼去看看的話,他日母后可能就只能聽到女兒鬱鬱而終的消息。」
皇后到底心疼自己這唯一的女兒,給了她出宮的令牌,還利用自己的人脈找了馬車,將她送到了雲含青住宅的附近。
「公主,軒王妃就住在這條街的盡頭,您直走,您就能看見了。」
下了馬車,段若歌就聽到馬車上一道尖細的聲音告知想要的信息。
她蹣跚著往前走,剛走到盡頭,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國師敲開了那一扇大門。
出來的是面容姣好的雲含青,她氣色很好,顯得越發嬌艷。
與現在狼狽的自己形成了鮮明對比。
段若歌躲在一側,靜靜看著兩人的相處。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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