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打算認命了的夏爸爸見瀾青現在這種反應頓時眼睛一亮心裡難免泛上一陣喜意,看起來似乎有戲…
夏父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再接再厲的鼓弄她和那小子吹了,被女兒下一句話噎的無言以對,她單手摸著光滑的下巴一臉苦大仇深的思索語氣:「嗯,張家也的確是個禍害,反正張清和他們又沒什麼關係了,如果能將之除去倒也不錯。」
深覺自己女兒被那個他還沒見面的『女婿』灌了劑量不小的*湯,夏父翻了個白眼他甚至在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找個精通那種古怪術法的陰陽師過來看看他閨女有沒有中邪,畢竟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些年,一個偌大的公司是你說除去那麼輕而易舉的嘛。
見夏父臉上這幅表情,瀾青揉了揉腦袋故作苦惱的提起:「我之前聽人提起說那張家的公子滿屋子裡都貼滿了我得照片,還曾在他朋友面前揚言總有一天,會讓我出現在他…嗯床…」
後面的那個字都還沒吐出來,他那把女兒當眼珠子看的老爹已經怒起拍桌,氣的一雙眼睛都紅了:「你說的可是真的。」夏父的軟肋眾所周知是夏母和夏瀾青,聽到瀾青說到張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竟然敢這般大放厥詞,心裡頓時升了怒火。
「還能騙您不成。」
女兒閒適的話語倒是讓夏父的怒火稍微平復了一些,他這閨女實在荒唐現在竟然把他都給算計進去了。
他坐在真皮的座椅上,眼裡的光很是暗沉盯了瀾青好一會,他突然開口道:「青青,我查到的雖然不想和你細說,但既然你主動提及那張家的公子了,那父親便也不瞞你。」
「你可知道你的那個小男友為何被趕出張家嗎?」
瀾青誠實的攤手搖頭「他沒主動說,我便沒問。」
「張家的那個公子有特殊好,將目光瞄向了你的小男友,據說那個張清他差點被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給□□了,後來被落了東西回來的張氏夫婦撞見,他們自然不會因此怪罪從小養大的兒子,那麼張清便被毫不留情的丟了出來,甚至被強行扭曲事實的張母派人劫走,我聽你堂哥說他那一雙腿如果再晚一些或許廢了。」
夏父說著說著自己竟然都對張清起了一絲同情之意,明明是想要抹黑他在女兒面前的形象,可話說出口竟然變成了這種感慨的調調。
瀾青臉上是還沒有散開的驚訝,然後情緒一點點冷卻一直到最後完全化為一臉冷然的森寒。
「父親我希望您能幫助我…」她挺直了脊背,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怒意「條件是一年不半年後我立刻離開娛樂圈回來接手公司業務。」
「你這孩子,怎麼不懂我和你說那麼多的意思呢。」夏父氣的直拍桌子,卻又偏偏拿她無可奈何,當初瀾青想要進入娛樂圈,他死活不答應,便有了兩個人的約定,任由她自己在外面自由四年時間。
如今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便決定放棄她當初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權益。
「罷了罷了…女大不中留,趕緊滾蛋你一直在老子面前晃得心煩。」
……
回到她已經居住了好一段時間的別墅,瀾青剛將鑰匙□□鎖孔,緊閉的房門被從裡面應聲打開。
她頗有些驚訝的抬頭,剛好對上張清隱隱含笑的眉眼,那般溫柔…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可是你父母因為我的事情難為你了?」張清伸手握住她的手,許是因為感受到她手掌的涼意,好看的眉頭便微微皺了幾分,將人拽進屋裡低頭給自己那雙被捧在他掌心哈著熱氣**。
他這會腳上也沒有穿鞋子,客廳里的電視機開著但是卻沒有聲音,沙發上明顯有被人躺過得痕跡,他的鞋子一直在沙發一側另一隻正套在他的腳上。
不用多想能猜出他恐怕是一直在客廳里等著又格外注意她的動靜,否則也不可能聽到那麼輕微的動靜然後連鞋都知道不好好穿直接跑過來開門了。
「你的腿才剛養好沒多長時間,地上又涼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不穿鞋往外跑,知道嘛。」
「嗯。」他也不反駁只是嘴角含著那一抹好像永遠不會淡去的笑意,眼裡的柔情讓瀾青感覺一張臉都快控制不住的燒起來了。
「父親和我說了一些,有關於…嗯,張家的情況。」瀾青斟酌著語句輕聲說出口。
他臉上的笑意總算是有龜裂的痕跡,甚至需要很勉強的才能控制住手指的顫抖,他臉色煞白倏然放開了緊緊抓住瀾青的手,垂著頭一臉灰白直接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的父母都知道了啊。」
他抬起頭牽強的勾了勾唇角,他是真的沒有勇氣去相信瀾青會為了感情不深的自己去對抗相處數十年的父母。
「伯父伯母肯定很生氣吧。」他還是在努力的微笑,聲音輕輕柔柔的溫潤,竭力想要表現出自己沒有被打擊到,哪怕他這會臉上煞白的神色一丁點說服力都沒有。
他不敢去看瀾青這會臉上究竟是什麼神色,只怕那一眼會將自己徹底擊潰。「也是,我本身配不上你的,更何況家裡還是那種情況。」
他嘴裡說著自我厭棄的話,「之前謝謝你,我…嗯,今後一定會報答你的。」他想要道謝後然後泰然自若的離開,然而說的話到後來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在講著些什麼,語無倫次。
他微微退後兩步想要上樓收拾一下東西,又恍然想起他一無所有的被救回來,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由她給予,張清的步伐微頓,心中的苦澀蔓延開來,竟然連再多待片刻的理由都沒有了嗎。
張清重重怪他了一口氣,而她依舊一言不發。
直到他在沙發那裡套上了另外一隻腳的拖鞋,然後依依不捨的與瀾青擦身而過,手腕被很重的力道緊緊攥住,張清不覺得痛甚至還感到了輕鬆,方才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攥住而導致呼吸都頗為困難的心臟,似乎都因為從他手腕上傳遞來的力道而突破了桎梏,又開始了緩緩的跳動和不可言說隱隱約約的期待與希冀。
「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她依舊是和方才一樣站的筆直,既沒有回頭也沒有把他拽到面前,一隻手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腕,好像是怕他跑了又似乎是因為他的不信任而惱火。
瀾青突然低低的嗤笑「自己以為腦補出了全部,我會毫不猶豫的在家人與你的選擇題中將你捨棄?」她突然輕聲嘆了一句「張清你終歸是不了解我,哪怕我說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你永遠都覺得自卑為什麼呢。」
瀾青突然扭過頭來死死盯住一動不動僵硬住的的男人,一字一句「我如果想要找什麼門當戶對,沒有半點黑歷史的人,那麼便不會救了你悉心照料,你敏感脆弱好啊,我努力遷著你可是張清這並不能當做你不信任我的說辭,我父母不認可又有什麼,他們疼我我,對你的了解不過是別人調查出來印在a4紙上的信息,難道你不能夠證明給他們看我得選擇沒錯。」
她突然鬆開手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疲憊「張清,我曾經以為我是你全然不必自卑小心翼翼的理由,看起來…是我想多了,你如果想走走吧。」
瀾青這一次並沒有直接開口將人留下來,張清這個人極度敏感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的緣故,他不僅沒有改變反而還愈演愈烈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似乎都能讓他搖搖欲墜,這段日子裡他幾乎是小心翼翼的收斂起了所有稜角完全順服於瀾青,他的這份自卑是個大問題也總有一日會徹底爆發,而瀾青要做的是現在直接斬斷這顆毒瘤。
「青青我…」他看著瀾青眼裡濃郁的失望之色,心裡一陣慌亂他一點也不想走,這段時間裡瀾青將他寵的太過,讓他甚至覺得不管他做什麼她總會無條件的縱容站在自己身邊,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他有多麼害怕自己轉身要走的時候,她沒有伸手拉住他,那麼他該怎麼辦。
她實在太過優秀耀眼,哪怕是日日溫柔相伴,哪怕每晚都是躺在同意床上蓋被聊天抵足而眠,張清也還是覺得這種日子像是自己偷來的一樣。
以至於現在,一旦她有一點要離開自己的趨勢,他變得格外敏感脆弱起來。
瀾青之於他是整個世界,他完全無法想像這樣一個人突然離開自己的世界會是一種怎樣絕望的感覺。
張清直到現在才看清自己的心,也才恍然明白,原來喜歡一個人竟然是這樣複雜的感覺。
如此小心翼翼,如此提心弔膽。
原來喜歡是這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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