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坐著,對面站著的趙氏,正在用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她。
趙氏見雲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多次想要開口說話,但動了動嘴唇,還是沒能說出口。
他們家小姐要是能夠會思考這個高深的活動,那也不至於白白聽信了雲落盞的話,反倒在老將軍的面前說她們這些老人的不是了。
趙氏想讓小姐離雲落盞遠一些,不要聽信了雲落盞的話。可是雲落盞的嘴巴慣是能說會道的,她怕自己這邊和雲舒說了這些話,一轉眼雲舒就把這些話說給雲落盞聽,她又被穿小鞋。
被穿小鞋,被磋磨,她都不怕。可問題是小姐不分好歹,實在叫她心寒。現在說出了真心話,點不醒小姐,自己反倒被責罰,這實在是不值當。
「奶娘,您想說什麼?」雲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聲音也極為溫和。
趙氏聽得雲舒這樣說話,想起了雲舒死去的娘親,淚水便這麼流下來了。她拿出手帕搵了搵淚水,剛剛不敢說的話,這個時候有了說下去的勇氣。
「二小姐昨日來問我要夫人的嫁妝,她說是您提出來讓她幫忙打理的。夫人雖然已經仙逝,但她的話我一直記著,她的嫁妝都是留給您的。這些年來我和鍾伯費盡心思打理夫人留下來的那些商鋪,兢兢業業,未敢怠慢,也不曾出差錯,就是期待有朝一日您能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二小姐那兒已經掌了咱們將軍府的產業,咱們若是再將夫人的嫁妝交出去,恐怕……」
說到最後,趙氏已經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雲舒在心中暗罵原主糊塗,不但把將軍府的家業交給了口蜜腹劍的雲落盞,就連自己娘親留給自己的嫁妝都要交出去。原主本身就是零武力值,還沒文化,就連錢都不能掌握在手裡,要怎麼活?
「奶娘,我以前腦子不清醒,做了許多糊塗事,是我不對。這樣吧,你去雲落盞那裡說,我娘親的嫁妝肯定不會讓她打理,甚至於咱們將軍府的產業我也要收回來自己打理。」
趙氏呆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奶娘,您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老奴這就過去!」趙氏生怕雲舒反悔,立馬衝出了房間。
雲舒笑了笑,眼角不經意地一瞥,瞧見了鏡中人的模樣,差點以為自己見了鬼了。原主繼承了死去的母親傾國傾城的容貌,對雲落盞來說一直都是一個威脅,於是雲落盞就給原主灌輸錯誤的觀念,讓原主以為一定要穿金戴銀,大紅大紫,臉上塗得白白紅紅才好看。
雲舒走到鏡子的面前,晃了晃臉,竟然連粉都抖落下來了。
「碧水,幫我打一盆水過來!」雲舒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但是外面,並沒有人應聲。
碧水是原主的貼身丫環,即便不在跟前伺候著,也該在附近隨時等待命令的。即便碧水實在有事,也該有人在院子裡候著,以供雲舒差遣。
可是,並沒有一個人回應雲舒的話。
想來這院子裡的人要麼去巴結雲落盞那邊的人了,要麼就是去其他地方偷懶賣壞了,雲舒的眼中掠過了一抹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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