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回門,跟原著中相差無幾,薄熙之這個名義上的丈夫,自然是稱病推脫不去。
而在這期間,或許是經過同房花燭夜的鎩羽而歸,艷彩心中有所忌憚,倒是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艷彩拉著薄熙之進入古畫裡胡天胡地,以這種別樣香艷的方式,向白墨示威,殊不知白墨根本就不在意這個敢於日鬼的渣男。
馬車早已在帥府門前備好,白墨帶著陪嫁丫鬟纖雲弄巧,穿著一襲旗袍娉婷裊娜的出來,被丫鬟扶著正準備登上車轅。
「這是準備去哪兒?」
這時,從背後傳來一道冷冽涼薄的嗓音。
白墨停下上車的動作,輕輕一回頭,就見薄少錚一身軍綠色戎裝,英姿颯爽的坐在馬上,修長如玉的手捏著韁繩,把玩著黑色皮鞭,似剛從外面回來,然後瞧見自家門前這場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但那雙狹長睿亮的墨眸里,釋放出墨濯似玉的灼灼光華,像盯住某種勢在必得的獵物一般,緊鎖在那道曼妙倩影上,灼熱,滾燙。
絕不似他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漫不經心。
白墨轉了轉身,盈盈見禮,十足的大家閨秀風範,禮貌而矜持的喚了一句:「少帥。」
不是「九弟」,而是「少帥」。
不得不說,這個稱呼讓薄少錚心情大好,就連墨色沉沉的眸光都瞬間明媚了起來。
瑰麗薄唇微微上揚,從來好話不說兩遍的薄家少帥,冷冽涼薄的嗓音似乎緩了緩,聲音輕柔了幾許,說:
「你這是準備到哪裡去?帶這麼多人,嗯?」
平素俊美冷冽的男子,此刻聲線華麗,低聲撩人。
好像他身上關於殘忍、嗜血、狠辣等代名詞,都只是傳說一般,此時美好得不禁令人怦然心動。
勿怪乎陳韻兒如飛蛾撲火般,深深戀慕著這位了。
烏黑纖長的睫羽垂了垂,白墨回道:「少帥莫不是忘記了,今日是流蘇到帥府的第三日。」
這是在變相提醒他,三日回門。
薄少錚就算沒有娶過妻子,但卻是知道基本習俗的,瞬間明悟。
剛剛還疑惑她出行帶這麼多人做什麼,現在知道她要從北城一路回嶺南,頓時又覺得她帶的人太少,擔心她路上不安全。
薄少錚如畫墨眉微微蹙起,旋即揚聲道:「張副官。」
張副官是他的親衛,身手絕不弱於任何一位軍中將領。
「到!」
「由你護送……她,回嶺南慕家。」
頓了頓,他又說:「記住務必保證她是怎麼回去的,就要怎麼回來,若是少一根頭髮絲……」
薄少錚嗓音冷冽狠辣,話到此處,止住。
但是其中的威脅,已經不言而喻。
薄少錚性格乖戾,行事乖張,從不顧忌別人的眼光,既然擔心她在路上的安危,便派出自己最信任的親衛,一路護送。
若不是他不能輕易離開北城……
薄少錚想,他會——親自去。
白墨驚訝的抬起眉眼,「少帥,這……」
薄少錚卻深著眼,打斷她,說:「不許拒絕。」
在外人看來,霸道又強勢。
但,無人知道他內心的鐵骨柔情。
他心說:
別讓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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