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眯著倒影了水光的眸子,斜睨著她,「怎麼不說話?」
「啊姑姑」靈箬湊過去,嬉笑著靠在她雪白的肩頭,輕聲嬌嗔道:「人家只是想摸摸看,姑姑的肌膚,到底是什麼做的嘛」
「嗤」
她搖搖頭,沒好氣的瞥著她,眉眼含笑,「那你倒是說說,姑姑的皮,是什麼做的。」
「呃」
靈箬眨眨眼,總不能說是狐狸皮吧?
見她沒有生氣的樣子,靈箬壯著膽子,再次伸出一隻手,這回,整隻手掌都放在了她的背上,輕輕一滑,便掉了下去。
她眨著像藏了星子一般明亮的杏眼,擰著眉作思考狀,似乎很是糾結,「嗯好像是水做的般,又好像是上好的暖玉,」她晃了晃腦袋,見蘇葵不拒絕她,變本加厲的在她腰窩處磨蹭,「哎呀,姑姑,你的肌膚好好」
又磨蹭了會兒,一隻冰冷的小手伸下水中擋住了她的。
水波微動,眼前似有青煙浮動,靈箬回神,卻見姑姑早已赤腳上岸,那玲瓏曲線被罩在一件水青色的軟布袍子下。
她遺憾的嘟起嘴,卻見姑姑已然邁著輕巧的步子,走來,居高臨下的挑眉望她。
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她纖長如扇形的眼睫根根分明。
蘇葵腳尖悠悠挑起水花,問她,「靈箬,你可知,你的舉動在人間,叫做什麼?」
靈箬不解,無辜的仰頭。
她勾唇,一字一句從紅唇內吐出,「登徒子」
而後旋身而去,衣角在走動間,被氣流帶的微微擺動。
步步生蓮。
靈箬怔怔望著她姿態優雅,脊背挺直遠去的背影,微微噘嘴,不滿,「什麼嘛!」
當她真的是不知人間俗世的小丫頭呢!
隔日,蘇葵失手打翻了胭脂盒。
事件的由來是這樣的。
嘗到外頭有趣之處的靈箬又坐不住了,可昨日她上街晃了一圈,從街頭買到巷尾,等回了鋪子,已經兩手空空。
於是,她不得不在賣了一會兒乖後,腆著臉朝蘇葵伸手。
蘇葵揚眉,「做什麼?」
誰知,靈箬兩根食指對著,小眼神飄忽的朝她這頭徐徐的望,「人家沒錢了嘛」
喝!這口氣忒理所當然。
卻把她氣了個仰倒,美眸一翻,正眼都不看她,「昨日給你了一荷包銀子,你全花光了?」
靈箬乖乖點頭,十分無辜,「是呀。」
「買什麼了?」
靈箬便掰著手指頭,一聲聲將自己昨日做了什麼,買了什麼通通交代了一番。
什麼糖葫蘆呀,畫糖人啊的,說著說著口水便溢到了唇角。
卻聽的她調製胭脂的手勁一松,胭脂盒子整個傾倒下來,染了她一手緋色。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兩,全被這不知人間疾苦的小丫頭禍禍了。
蘇葵見她沒出息的模樣,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粉末,對靈箬比了比小指頭,道,「看見了麼?就這麼一小塊兒,買的糖葫蘆、驢打滾兒,足以把你活活埋了還有剩!」
靈箬聽後眼睛瞪的渾圓,大呼受騙,擼起袖子便要去找那些小商販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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