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顧流深冷哼,手中剛剛取下的匕首,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插進他的口中,刀刃在他口腔內轉了一圈兒,鮮血霎時瘋狂湧出。
「唔唔唔——」
賴猴覺得自己現在為什麼還沒被痛死,或者乾脆瘋掉,也好過受這個瘋子的折磨。
他的嘴巴大張著,已經無法合攏了,口水混合著殷紅的血液,從被豁開的嘴角流出,整幅畫面,猶如修羅地獄般,令人觸目驚心。
「我說讓你死了麼?自作主張的人,還真是不討喜啊——」
他戴著的塑膠手套仿佛浸在血液里,身上套著的白大褂,亦是血色斑斑。
「呼哧——呼哧——」賴猴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僅存的那隻眼睛裡,瞳孔充血幾欲炸裂,嗓子如破風箱般,隨著喘氣聲,一股股血液從口中噴出。
簡直是,人間地獄!
有人已經忍不住乾嘔起來,但沒有顧流深的命令,沒人敢動一步,甚至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真可憐……」
賴猴哀求的看著他,眼淚從眼角不住落下,被鮮血覆蓋的臉頰被沖刷出一道道痕跡,露出本來的膚色。
顧流深嘖嘖著在空曠的房間裡轉了圈兒,腳下皮鞋發出踏、踏、踏的輕響,不斷在房間裡迴蕩,砸在每一個人的心尖兒,令人忍不住從脊背生出一股涼意,心神俱顫。
「可是,我的夏瓷當初是不是也這麼可憐,這麼無助呢?」
他走近吳三,看上去並不那麼強壯的修長臂膀,卻輕而易舉的將一個九尺壯漢提了起來,狠狠砸在了賴猴腳底,那隻染了血液的鞋底,便輕飄飄的踩上了吳三的臉。
「我的夏瓷是不是很漂亮?你們的腦子裡,當初在想什麼呢?嗯?讓我猜猜?」
「唔唔唔……」吳三瘋狂擺頭,身子不斷朝後縮。
顧流深收回腳,姿態優雅的蹲下身子,手中的匕首在指尖翻轉,電光火石見,只聽慘嚎響起,吳三的一隻耳朵已經不翼而飛,鮮血撲簌簌的冒出來,很快在地面匯聚成了一灘。
「她是人魚啊,世界最珍貴,最神秘的人魚,落淚成珠,你們是不是想過,想辦法讓她流乾眼淚為你們換取財富啊?」
「嗚嗚……」
吳三縮在地上,不斷抽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看上去尤為狼狽。
「你想說什麼?嗯?」顧流深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將那塊堵住吳三嘴巴的毛巾拿開,「來,告訴我,是誰將夏瓷的真實身份泄露給你們的?」
吳三驚懼的眼睛裡飛快划過一絲希望,「我、我說出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
「啊!!!」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慘嚎。
這回,他碩大的頭顱上,兩隻耳朵全不見了,昏暗沒有光線的刑房裡,血液的鐵鏽味越發濃郁,陰測測的氛圍,讓除了顧流深以外的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瞧,這回算對稱了……」他清雋的臉龐上掛著愉悅的笑,好看極了,「可是,你有和我談判的資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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