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煊說這些不過是為了激起部下們的憤恨之心,他造反之意由來已久,怎可能會因為晏殊的一句話而就此放棄?
是以,聽到後他只是冷冷一笑,面上作出悲痛欲絕的模樣,「皇上!老臣無罪,為何要認罪?!您既然如此咄咄逼人,看來,咱們君臣情誼,便在今日做個了結罷!」
「動手!」他高高揚起手臂,重重落下。
風塵乍起,陰雲席捲著狂風很快布滿了頭頂的天空,沉悶壓抑的空氣令人胸口發疼。
晏殊轉了轉扳指,居高臨下的垂眸,嗓音沉沉,「果真不認?」
「臣還是那句老話,臣,無罪!」
「嗤——事到如今,依舊滿口謊言!既如此,朕與你浪費口舌,也無用了。」
晏殊諷刺一笑,沒什麼耐心的沉聲道了一句,「來人,亂臣賊子韓煊意圖造反,立刻將人押入天牢,三日後斬首示眾!」
他的話音剛落,韓煊聽著身後錚錚的武器落地聲,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回眸去看。
這一看之下,還未作出反應,已經被羽林衛扣住雙手雙腳掀下了馬,厚重的鐵鏈立馬便纏上了他的手腳。
「你、你們!!」
韓煊臉色漲的通紅,他死命掙扎著,手腳腕被鐵鏈磨得出血,依舊不肯罷休,「怎麼會、怎麼會!我怎麼可能會輸!!」
而且是不戰而敗,那些跟隨他造反的為何在一瞬間倒戈向晏殊,自願放下武器,他怎麼可能甘心?!
「啊!!放開我!晏殊,打壓忠臣,日後還有誰肯為大昭效力?先皇在天之靈,不知該多痛心,百年基業將要毀到你的手裡!晏殊,你不得好死!!」
被束縛住手腳,韓煊自知在劫難逃,赤紅著眼珠,試圖挑起在場眾人的怒火,卻不知此刻他面色猙獰的姿態,看上去多麼可笑。
「堵住他的嘴,帶下去!」晏殊沒什麼表情的聽他罵了一通,不怒反笑,手下敗將罷了。
所有的偽裝在一瞬間撕破的模樣,真像個跳樑小丑,臨死前讓晏殊愉悅了一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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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胥揚帝五年,韓丞相韓煊意圖謀反,當今聖上為損耗一兵一卒,將人擒於皇宮正門,處死於四月初三,南菜市場門口。
當今皇上仁慈,除了跟造反有關的被連同韓煊一起斬首示眾外,韓家婦人幼兒均未受傷,只是被送往邊境,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京都,不得入朝為官!
同月,執掌後宮的德妃忽然自盡。外人只道她是經不住失去孩子的打擊才想不開。卻不知她是被晏殊發現與青梅竹馬私通,生怕連累族人,才了結自己。
左丞相辭官,告老還鄉。左家頂樑柱一去,樹倒猢猻散,即便依舊有左氏族人在朝為官,卻再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了。
似乎預料到了這一幕,身處高位,沒有人的手裡是乾淨的。所剩的兩大家族知道,現在皇上不與他們清算,不代表就無視他們繼續壯大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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