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少年是有心還是無意,抑或是誤打誤撞,黑衣人覺得,自己既然已經跟到這裡,甚至還發現這麼一件驚天的秘辛。那麼,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都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
蘇葵那廂晃悠著走了出去,她倒是不擔心會引起什麼懷疑。
就算懷疑又如何,反正他們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引子,一個能夠光明正大,堂而皇之造反的幌子罷了。並且,原女主也不一定就是蒙在鼓裡的。
看方才老婦人那副模樣,要麼已經和紅翡攤了牌,要麼,也定然是在暗暗謀劃著什麼。
否則,紅翡一個低等丫鬟,怎麼就好巧不巧的進到了黎慎的浴室,甚至不小心的掉進了溫泉里?如此狗血的戲碼,說是陰差陽錯,有幾人會相信?
陰謀論者蘇葵只相信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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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了身後的跟屁蟲,蘇葵知道,接下來有段日子她會十分輕鬆了。因為所有人大概都會被派去調查紅翡,等確認了她的身份,與之接觸後,蘇葵便徹底功成身退了。
在此之前,她還要搞一件大事兒!
「在想什麼?」她兀自悶頭朝宴會方向去,想著都這個時間了,估計宴會也離散場不遠了。她還要收拾收拾,將絕色閣的少年們全須全尾的帶回去。
忽然肩頭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蘇葵回頭,便見寧遠周身裹在月色里,踏著一地細碎斑駁的陰影,笑吟吟的歪頭看他。
「你怎麼在這兒?」蘇葵反問,「前頭結束了?」
「我在找你,方才還能看到你,不過是低頭與人寒暄的功夫,哪曾想你就不見了,」寧遠斜了她一眼,上前親昵的摸了摸她的臉頰,觸到她冰涼的臉頰,蹙眉,「去哪兒了,這裡是王府,不要亂跑,降溫了,出來也不知多穿些?」
蘇葵眯起大大的貓瞳,眉眼彎彎的蹭了蹭臉龐邊乾燥的大手,愛嬌道:「知道啦,囉嗦的大叔!」
寧遠眼睛一瞪,「大叔?」
「嘻嘻,可不就是大叔,這麼愛嘮叨,我聽得耳朵都長繭子啦!」蘇葵勾了勾他的小手指,拉著他向宴席方向走,「快走快走,馬上快結束了,最後一首曲子我可是極愛聽的,再不去就來不及啦!」
寧遠任由她拖著走,無奈的搖搖頭,這麼跳脫活躍的丫頭,風風火火的性子,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倒叫他怎麼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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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宴會被安排的幾近完美,可以說甚至出了蘇葵的意料之外。每一個人都發揮出了比平時更超常的水平,沒有出現丁點差錯。
賓客們看的心滿意足,而蘇葵不同,蘇葵看到的,則是白花花的銀子。
原本絕色閣的少年們還只能在自己的地盤演唱,偶爾被客人們帶出去,也全是小打小鬧。
此次在慎王妃的壽宴上表演,大放異彩,這番別出心裁,日後絕色閣算是正式打入了上流社會的權貴圈子,不必再依靠低俗的皮肉生意維持生計了。
這對於少年們也好,對於蘇葵也罷,都是一個好消息。
畢竟,沒有誰是天生就樂意給人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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