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我不願意,實在是現下天色太晚,你忙了那麼久,該回去好好休息才對。(@¥)」
「對啊,雖然鬼泣我是很想看,只不過,大小姐,先生的擔憂也是有道理的不是?您說這府人多口雜,萬一把您半夜跟男子相處的消息傳出去,雖然咱們之間沒什麼,但架不住外人多想,您說對不?」鬼泣嘴一張,把莫千秋的吩咐給抖落出來。
蘇葵忍不住樂了,「因為這個?」她挑高眉頭,問。
「這個難道還不夠重要啊?!」鬼泣瞪著唯一的獨眼,大咧咧道:「所以啊,大小姐您趕緊回去休息吧,先生這性格,說一不二,指定是不肯跟您去的了。」
同時,他說這句話時,心裡頭也在暗暗詫異,先生可從未如此為一個人著想,事事想著維護旁人啊。
甚至有時候,連鬼泣都猜不透莫千秋的內心到底怎麼想。他不是個心懷天下,善良的人,看似很好相處,與世無爭。可說難聽點兒,那是性情薄涼,對什麼都不在乎。
偏偏是這樣的人,卻在那件事之後,選擇了歸隱,在寒山寺一待便待了七年。鬼泣已經對此產生了錯覺,好像莫千秋真的皈依了佛門似得。
蘇葵抿唇,沒有再強求。她抬眸,恰恰撞入一雙清潤平淡的黑眸,如子夜似得眼瞳,叫人看不透徹。
片刻,她開口,「好,既然先生如此為我著想,我也不便強求,這走了,先生早些休息吧!」
「慢走。」莫千秋緩緩垂眸,淡淡道。
鬼泣揮手,「那個,大小姐,改日要是有心情,別忘了請我去看呀!」他是真的對那些東西很好,並且打算,等花園裡清淨了,沒人之後,便一個人過去瞧瞧,那湖裡,到底有什麼。
蘇葵點頭說好,帶頭離去。
這一世的他性格居然變得如此淡漠,倒是讓蘇葵好笑。她踏著月色,走在石子小路,小丫鬟因為沒做好她吩咐的事兒,正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頭,低垂著腦袋。
「小姐,雲小姐出事了!」
剛進了自己的院子,便見櫻兒腳步匆忙,面色也有幾分慌亂的迎來,小臉有些慘白。
「怎麼?」
蘇葵心尖兒一跳,只是並不太擔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雲月還不會死,至少,算她死了,也會活過來。
只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活罷了。
她倒是沒想到,雲月會挑在這個時間裡出事。
「不用急,慢慢說。」她抬眸瞧了瞧側院,燈火通明,不斷有丫鬟進進出出,端著熱水。
她有些好笑,不知情的,還以為裡邊兒是個產婦在生產呢,搞這麼大的陣仗。
「是!」
原本還有些慌亂,心惴惴不安,但一瞧見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櫻兒的心便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她抿了抿唇,恢復了些許平靜,開始跟蘇葵講述事件的原委。
蘇葵吩咐了櫻兒去跟隨雲月後,櫻兒便去了,依照蘇葵的吩咐,不遠不近的跟著,爭取不讓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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