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摸著戰刀中間的血槽,那裡,有著一層仿佛鐵鏽顏色的痕跡,那是因為染得血太多了,血液都浸透到了刀里,與刀融為了一體。
安德森家族,世代為軍,保家衛國。
如今,安德森家族,也是時候,有人結束這段輝煌的歷史了。
「鐺——」
戰刀從他手中脫手而出,落到地上,彈了兩下後,孤零零的躺在了地面。
簡赤腳從上頭踩過,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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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總部,蘇葵翻看著蟲族首領菲利克斯的資料。
沒有想像中醜陋噁心的感覺,菲利克斯的照片,是一個俊秀非常的青年,皮膚白皙,臉頰上有酒窩,笑起來陽光活潑。
如果不是再三調查,任誰看,都不會相信,蟲族首領,居然是個這麼年輕的青年。
鄧莫爾翹著二郎腿,冷笑,「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多少歲了,這副皮囊,是它自己的嗎?本質上,還是一隻醜陋的臭蟲子罷了!」
艾爾這回十分贊同鄧莫爾的話,「我也覺得,不過菲利克斯很神秘,行蹤成迷,我們也是耗費了極大的力氣,才找到了這麼一張照片。」
聞言,蘇葵輕笑,將資料丟到桌面上,道:「沒什麼用,這種蟲子,最擅長吞噬人的生命力,而後鑽入他們的大腦中,代替他們生活。菲利克斯的這副皮囊,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每隔一段時間,它就會重新換一個身體。」
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行蹤才會成迷。
「說它隱藏的深,倒也不深,他可能生活在我們任何人的身邊,每隔一段時間,便換一個地方。可是,有一個地方,是致命的,它們無論如何,也無法隱藏。」
「什麼?」鄧莫爾好奇。
茱莉亞轉了下椅子,也望向蘇葵。
少女慵懶的坐在柔軟的沙發里,聞言,她神色莫名,垂眸漫不經心的望著自己白皙的手指,悠悠道:「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除非身體本身有缺陷,否則的話,他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有片刻的停頓,遲緩。當然,對於習慣了鑽人腦子的蟲子來說,可能對於操縱身體,清車駕熟。」
「可是,他們雖然可以吸取那具身體的記憶,卻並不能很好的解讀,對於人類的很多詞彙,它們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以說,它們說話做事,不過是遵循原來身體的本能。身邊稍微熟悉的一些的人,只要細心觀察,就能發現,那個人,究竟還是不是自己的朋友,亦或者親人!」
鄧莫爾驚詫,「我去,老大,你怎麼知道的?」
蘇葵吸了一口氣,「這就是為什麼,我是老大,而你,只能做個跟班的原因!」她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慢悠悠的晃走了。
「哎、哎冷瞳,你你回來!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逼視我的智商嗎?!」鄧莫爾氣急敗壞,他站起身指著蘇葵不滿道。
聞言,茱莉亞柔和的笑了笑,「瞳瞳說的其實很簡單,只要細心觀察,都能發現。鄧莫爾,你欠缺一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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