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
在女人喋喋不休中,何以梵終於忍不住頭痛的開了口。
蘇葵一下子靜止了,她眨眨眼,「可是,你沒有心跳?難道你要告訴我,其實,你已經死了很久了,是個吸血鬼?」她挑挑眉,著他的胸膛道。
「你怎麼知道?」
何以梵訝然,這女人給他的驚嚇多過驚喜,他蹙眉,「你不怕?」
「搞笑吧老兄,乖,睡吧,吸血鬼?電視看多了?」
她自認見多識廣,世界上無奇不有,新聞報道,經常出現哪裡哪裡出現殭屍,有人的眼睛是紅色的,喜歡喝血的人。太多太多了,心臟停止跳動,而人卻活蹦亂跳的,也許,只是另一種科學並未發現的病症罷了。
蘇葵的不信任,讓何以梵無可奈何。
他捏了捏眉心,「那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他還就跟她槓上了,難道,要他在她白淨的脖子上咬一口,她才能相信不成?
只是,看了看她那白皙纖細的脖頸,他默然了。
好吧,女人的滋味太好,他還不想這麼快弄死她。
「不,我相信了,行了吧?現在,讓我睡覺,?」蘇葵投降,順從他的話接下去,一看時鐘,已經走向了凌晨兩。
而在第二天八,她還有一個會議需要開。
這件事結束在兩人無厘頭的對話中,蘇葵倒頭便睡,心中暗笑,感覺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許久未曾移開的視線,勾了勾唇,安心的睡了。
何以梵複雜的盯著很快睡著的女人,薄唇緊抿。
他也犯了那子心軟的毛病不成?居然沒有對她動手。事實上,在某一刻,何以梵想,若是當女人知道他身份後,驚慌失措,自己也許會笑著,如追尋獵物一般抓到她。然後,狠狠的,吸乾她體內的鮮血。
一定很美味
但,真實情況里,他也吃了她,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美味依舊,並且有上癮的感覺。
女人大概不知道,他並不是什麼所謂的精神分裂,而是真實存在的吧?
她第一次脫口而出的話,其實很對。一體雙魄,他從出生起,便和另一個何以梵占據同一具身體。前半個月體內覺醒的,是心軟純情的何以梵。後半個月,掌握這具身體的,就換成了他,與另一個靈魂截然相反的黑暗靈魂。
他陰暗,孤僻,也狂妄。
他曾經試圖將另一個靈魂趕出身體,並且試圖殺掉他,卻都不得其法。那樣做,最後傷害的,也只是他們的身體而已。
他放棄過,卻又在此刻,升起了想弄死另一個何以梵的想法。
因為,他曾經,獨自占有了這個女人。至始至終,女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相信他的存在。就算何以梵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似乎,也很喜歡。
真是有嫉妒呢,幸運的子!
後來,蘇葵發現了規律,黑暗何以梵出現的時間為半個月,當次月的太陽升起時,又換回了純情的何以梵,如此循環。
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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