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要去揚州,那便一起吧。」
說著打了個呼哨,遠方傳來一聲嘶鳴,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一匹通身雪白,四肢矯健的馬兒飛奔到他身邊。
「上去,」戚弱水垂眸,摩挲著手裡的劍鞘,漠然道。
鳯兮揚了楊眉,「公子……是要將代步的坐騎讓給我?」心內更確定了方才的猜測,果真是面冷心熱。
好感頓生。
「不然,你是想跟在我馬兒屁股後跑麼?」戚弱水蹙眉反問,語氣冰冷,「你已經浪費了我許多時間了,不要再讓我重複,否則,你便一個人去吧!」
這人,剛誇了他句好,他便張口來堵她,一字一句皆不會給女子留情面。
她識相的閉嘴,上了馬。
馬兒甩了甩腦袋,似乎不太樂意讓除了它主子以外的人坐,踢了踢前蹄,被男子輕聲斥了一聲,才不甘不願的乖順了下來。
戚弱水手指修長,他指了一個方向,道:「去吧,不許使壞。」語氣里稍稍透出幾絲寵溺。
倒叫鳯兮蹙眉起來,對待一個坐騎也比對待她這一個大活人來的有人情味,她還能說什麼?
這雪白的馬兒倒真是匹上好的寶馬,腳程飛快,鳯兮坐在上頭,也算是二十年來第一次享受如此輕盈如風般的感覺,平時都是靠兩條腿去走,生活亦平淡無波瀾,現下如此一對比,越發顯得瀟灑恣意了。
頰邊的髮絲被風吹的翻飛,銀濁本趴在鳯兮肩膀上打盹,冷不丁醒來,差點兒沒被風吹下去,嚇得它渾身皮毛豎起,眼睛瞪得溜圓。
鳯兮興味一笑,將銀濁托在掌心笑著調侃,「你啊,平時不是很囂張麼?」
銀濁用小爪子捂住臉,埋在她掌心,一動不動的開始裝死。
喲,這是嫌丟臉了?
-
說實話,後來一路相伴到得揚州。二人一同住進了客棧,自然是一人一間。
鳯兮知道了他叫戚弱水,一個十分女氣且奇怪的名字。也是個奇怪的人,本身修為不低,在什麼虛彌境修煉。
至於鳯兮為何會知道如此清楚的,全賴於她的糾纏。
鳯兮覺得,自己的前半生,大抵沒有像現在這麼厚臉皮過了。出了陰測測的冥界,她的性子都活脫了不少。
大抵是沒了拘束的原因吧,也可能是戚弱水此人太過一本正經了,小小年紀總是繃著臉,像個小老頭,惹得鳯兮總想逗逗他。
和煦的日光,填了滿室。
鳯兮是個不受拘束的主,那日戚弱水說她是仙子,她也未曾放在心上。只覺得又是一個看中皮相的人,在冥界時,不知被多少人說過,她長得不似冥界中人,倒像九重天上的仙子。
她總是一笑一過,這次也是。
她不好奇自己的身份過往,總覺得一切都是天命註定,她安於現狀,也不試圖更改。
揚州不同於江南的溫柔小意,這裡繁華的緊。鳯兮住在二樓,樓下便是一條熙熙攘攘的繁華街市,鳯兮喜歡趴在大開的木窗前,看下頭人來人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4s 3.73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