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就病例收入抽屜鎖上,才緩緩帶上了辦公室的門,和童雨遙一同出去吃飯了。
用飯時,童雨遙有些定不下心,大腦里不停閃過顧長君的病,一頓飯下來,也沒吃幾口。
與韓棟道別之後,她帶著藥往家裡趕。
還未進大廳,頭就疼了起來。她抿了抿唇,眼睛裡划過一抹嘲諷。
只聽大廳里爆發出尖銳的哭喊與咒罵,伴隨著噼里啪啦的瓷器玻璃杯碎裂聲,她的母親尖著嗓子罵道:「童致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怎麼?現在後悔了,當初你依靠我才能在家族求得一席之地時怎麼不說話了?現在開始怪我趕走你的情人,你要不要臉,啊?!」
「我告訴你童致遠,你想把那個女人生下的女兒帶回來,門兒都沒有!我絕對不會同意,更不會跟你離婚,給那個賤|女人騰位置!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童家,這裡是我的房子,我要讓你時時刻刻記著,我是童家的主母,就算將來死了,也輪不到她上位!!」
「王蕊,你給我閉嘴!!」童致遠怒喝,他氣的臉紅脖子粗,脖頸上青筋暴起,猛地一巴掌扇過去。
「啪——」他這一巴掌積累了幾十年,下手用力之大,可想而知。
「啊!」童母被打翻在地,有一塊尖銳的玻璃扎進她的手心,她疼得尖叫,下一刻用爬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童致遠,冷笑,「童致遠,你有種!居然敢打我!」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一手殷紅的血液沾滿了身上那條高級定製的裙子,她渾然不覺,神態有些瘋狂,髮絲凌亂,就像個精神錯亂的人。
「如果當初你也像現在這麼有種,我倒敬你是個男人!只是——」她諷刺一笑,「你當年什麼都沒有做,眼睜睜看著我把你的情人趕走,屁都不敢放一個,算什麼男人?!」
她戴著碩大寶石的手指幾乎要戳到童致遠的腦門上,她陰鷙道:「所以,現在才來跟我鬧,晚了!童致遠啊童致遠,當年你一面依賴我家中勢力,一面在外面招蜂引蝶,我都忍了,但現在,你如果敢讓那個賤|女人生的女兒進入家門,我就能讓你身敗名裂,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童家以後所有的財產都會是她女兒的,其他人,休想進來分一杯羹!
她咬緊牙關,死死瞪著童致遠,二人僵持不下。
太陽穴鼓了鼓,童致遠喘著粗氣,陰狠的掃了童母一眼,「不要再讓我聽到從你口中再出現辱罵她的話,否則,你儘管來試試,大不了魚死網破,正好我也受夠了!!」
這句話不知道又戳到了童母的哪根神經,她瞬間暴跳如雷,死死揪住自己精心盤好的頭髮,睚呲欲裂,「呵,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顧秋然對吧?童致遠,我倒不知道你還是個長情的人,分開了二十幾年,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我是該誇你情聖啊,還是該罵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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