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疼醒了,人蹭的要坐起來,可渾身不得動彈。
他睜開眼,就看到村裡的幾個民兵小伙子在按住他。
他怒道,「你們幾個臭小子按著我做什麼,放開老子。」
大隊長說道,「二賴子,別胡來,你的腳上有釘子,小根在給你拔釘子,你別亂動。」
二賴子愣了愣,這才想起,他暈迷之前,是痛暈的。
元春那死丫頭,竟然在她房門前放釘子。
二賴子已經看到了站在大隊長身後的元春,他憤怒的瞪著她,「小賤人,你還敢回來,你害的老子扎了腳,老子要弄死你。」
大隊長黑著臉,罵道,「二賴子,你胡咧咧什麼,還想不想把釘子拔出來,你要是想留著釘子在腳上,那你的事,我們就不管了。」
「別,別走,大隊長,我快丟了半條命,你不能不管我,好,我不動。」二賴子疼的腦門子都在出汗,「小根,你繼續拔,老子能忍得住。」
聽他一口一個老子,小根氣的想打他。
但想到二賴子就是一個不著四五六的街溜子,他就忍了。
跟這種人較真,沒必要。
他爹說過,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像二賴子這樣的小人,他還是別得罪。
前些年,村裡有人丟了雞,說是二賴子偷了,跑來打了二賴子一頓,幾天後,那戶人家的柴火垛就著火了。
村里人都在猜測,是二賴子乾的。
可沒有證據,二賴子不承認,最後那戶人家只能幹認倒霉,之後,村里人都不敢再得罪二賴子。
這種人,一旦得罪狠了,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別說燒柴火垛,燒房子的事,他都幹得出來。
他媳婦,就是被他打死的,村里人都知道,只是沒人去告發,誰也不敢得罪他罷了。
小根把剩下兩根釘子拔出來了。
二賴子痛的又暈了過去。
元春及時抓了一把鍋底灰,往他傷口上用力按下去,痛的二賴子慘叫一聲,又醒過來。
大隊長:「」
小根幾個小伙子:「」
元春小臉煞白,「我我怕止不住血,就就用了點力,爸,我不是故意的。」
「你他娘的就是故意的,小賤人,你等著,等老子好了,非打死你不可。」二賴子一臉陰狠道。
大隊長道,「行了,釘子拔出來了,我們走了,這幾天」
他剛想說,這幾天,你就別去上工了,可又一想,春耕後,二賴子就一天工都沒去上。
大隊長帶著幾個民兵小伙子走了。
而女主于晴,她不敢直視血淋淋的畫面,一直站在門口翹望。
這會兒,見完事了,她才走進屋,還用手捂住鼻子,嬌滴滴道,「徐元春,你家怎麼這麼臭?」
好像她進的不是元春家,而是茅廁。
元春弱弱道,「我爸好多天沒洗腳,是他腳臭。」
于晴皺皺眉,大言不慚的說,「徐元春,你爸懶,你怎麼不打好洗腳水幫他洗,你爸養了你八年,你孝順他,幫他洗洗腳,也是應該的呀,你可別做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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