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江盞說的話,其餘人都愣住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食心魔。
那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怎麼肯定出現在這個地方,還騙過了山靈……
「不可能,」最先否決的是玄姚,「食心魔形成的條件極為苛刻,只有心臟有問題,而且臨死前有巨大怨氣的人,才會滋生出食心魔。」
「可剛出生的食心魔很弱小,根本沒辦法獲得人類的心臟。」
「如果它是在醫院滋生的呢?」江盞眯起眼睛,「醫院裡有多少可趁之機?」
醫院是怨氣最重的地方之一,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死人,如果食心魔生出來以後,找上的是那些已經沒有辦法抵抗的病人,那麼,醫院足夠讓它成長了。
玄姚後退一步,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如果真的有食心魔,那它為什麼沒有露出蛛絲馬跡?」
「因為它完美的複製了寄體的身份,用寄體的身份生活存在著。」
「這……」玄姚似乎想到了什麼,「既然食心魔已經培養出了邪神,那它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過來尋找邪神?而是放任邪神被封印著。」
食心魔培養邪神,肯定是為了讓邪神為自己所用,但是,它卻沒有找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食心魔的存在感很弱小,」山靈緩緩道:「它除了食人心臟、掌控人的情緒,其他方面的能力並不出眾,就像是一把刀,它可以做握刀的人,卻無法成為那把戰無不勝的刀,這也是食心魔最為孱弱的地方。」
然而,它又幾乎是不可消滅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到底藏在誰的身上。
「封印著邪神的是我,我是世界上最沒有慾念的人,它殺不了我,也奪不走我的心臟。」
所以,食心魔不會輕易冒險。就怕暴露身份,得不償失。
山靈的話讓其他人感到驚惶,「那它還會出現嗎?」
「或許,它已經出現了。」山靈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探尋的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眾人見狀心頭一跳。
「你是說,它就藏在我們之中?」
這話一出,不止是玄姚幾人,就連那幾個白衣降頭師都變了臉色。
「怎麼會這樣?」一想到這些人中有一個人的身上有食心魔,九芝蘭就頭皮發麻,「它藏在我們身邊到底想幹什麼?」
「它想要趁亂帶走邪神。」
趁亂帶走邪神……
所有人不禁想起了已經死去的阿贊滿,「難道是他?」
「不是他。」江盞否定了這個說法,如果食心魔真的藏在阿贊滿的身上,阿贊滿不會那麼蠢。
「那是誰?」雲明幾人看向幾個降頭師,「是不是你們?」
白衣降頭師也被突如其來的猜測嚇到了,其中一個弟子反駁道:「怎麼可能?我們白衣降頭師和黑衣降頭師不同,通常是幫助人類解降,解決疾病問題,怎麼可能食人心臟?我看在你們裡面才對。」
江盞眼睛閃了閃,沒有說話,阿贊禮也有些生氣,「你們c國雖然贏了這場比賽,但也不能這樣侮辱我們白衣降頭師,江天師,我佩服你的本事,卻不接受你們的誹謗!」
「這件事我會嚴肅秉明師父,白衣降頭師絕不接受這樣的污名。」
看著阿贊禮義憤填膺的樣子,溫茶感覺有些怪怪的,那種反感他的心態愈演愈烈。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歡。
她揪住了江盞的衣襟,江盞垂眸看了她一眼,隔著衣服,用手在她腦袋上碰了碰,無聲的安慰著他。
「鑑別食心魔的辦法很簡單,」玄姚道:「只要讓山靈的靈力進入他的身體,就能辨別出,到底誰沒有心臟。」
山靈的靈力是最純淨的,能輕易分辨出人類身體裡的雜質。
「你們敢不敢?」玄姚盯住阿贊禮。
阿贊禮毫不退讓,「有什麼不敢。」
他身後的幾個降頭師也挺起胸脯,並不害怕檢查。
玄姚和山靈對視一眼,「那好,我們現在就讓山靈檢查。」
說著,玄姚把手伸向山靈,山靈身上湧現出無數細如絲線的白光,像是觸手一樣,包裹住玄姚,仔細檢查著他的五臟六腑。
不到一分鐘,他就將玄姚放開,「沒有。」
接下來是九芝蘭、雲明等六人,皆沒有發現異常。
山靈走向江盞,江盞眼眸低垂,看了山靈一眼,臉上帶著冷漠的表情。
山靈很快收回靈力,「沒有。」
白衣降頭師們臉色終於變了。
「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作弊了!想要陷害我們降頭師!」
「大師兄,」幾個弟子看向阿贊禮,「我們現在就走。」
阿贊禮點點頭,面帶冷色的看著江盞,「t國來和c國交流鬥法本是一件好事,江大師殺了阿贊滿已經是大忌,現在還要來算計白衣降頭師,真當我們t國無人?」
江盞掀起眼皮看著他,說了一個名字,「旬玉。」
阿贊禮怔了一下,一臉茫然,「江大師又在說誰?」
「他就是被你取走心臟的人之一。」
江盞抬腳走向他,「你應該一直都在找他才對,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逃脫你桎梏的人。」
阿贊禮眼神更加茫然,「江大師,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旬玉,你要誣陷我,也用不著這樣的辦法。」
「但是他沒有死。」
「……」
「他通過機遇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直想找你報仇,但始終沒有出來的機會。」
看著他冷漠如同天神的臉,阿贊禮不由往後退了一步,瞳孔里划過一絲血紅的光芒。
「江大師,所謂的食心魔,分明就是你杜撰出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樣逼迫我,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們c國天師想跟t國降頭師為敵?」
這是在提醒他,它現在的身份不一般了。
頂著降頭師的身份,它就是降頭師,他要是殺了它,就是挑起兩國的矛盾。
「你以為我會怕你?」江盞抬起手,瞬間扎進他的心口!
阿贊禮嘴裡發出一聲痛叫,眼睛裡瞬間赤紅如血!
江盞抽回手,並沒有挖出心臟,他的胸口,空空如也。
黑色的血水順著他的指尖一滴一滴的留下來,場面血腥又可怕。
阿贊禮狼狽的癱倒在地,瞳孔里倒映著江盞的身影,宛若索命的魔鬼,從地獄裡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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