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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把洛清歡手中的酒壺給取下來,陸九淵柔聲安撫她,「好的好的,你沒醉,沒醉,不會被送走的。道友閣 m.daoyouge.com」
一連說了好幾聲,洛清歡這才放心,安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猴兒酒的味道的確萬中無一,然而後勁也十分的足,饒是自己神的體質,小酌了幾杯也有些醺然欲醉,別說重傷未愈的洛清歡了。
陸九淵看她坐在那搖搖晃晃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上前扶住她的雙臂,打算將她扶進去休息,突然聽見她沖自己叫了聲,「小花。」
這明顯是個女孩子的名字,也很明顯不是叫自己的,陸九淵知道她大約是醉到認錯人了,也不糾正她,順著應了下來,「欸,我在這。」聲音里,有一絲他沒察覺到的寵溺。
洛清歡明顯對這個回應很滿意,「咯咯咯」地笑了兩聲,拉著他的手,歡喜地看著他。看著看著,過了十秒鐘,卻毫無預兆地突然落下淚來。
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砸在他的手上,讓陸九淵一下子慌了神,以為他是認出了自己是誰,覺得受到欺騙了才委屈地哭了,正要開口安慰,對面的小人兒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小花,你終於回來了,是閻王爺放你回來看我的嗎?」
原來是想到了已經過世的故人,陸九淵張了張嘴,這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但是洛清歡絲毫不在意,繼續邊哭邊說:「小花你知道嗎,我終於完成我們的夢想,從合歡門逃出來了,我也沒有做爐鼎,我遇到了一個好人救了我,就是那個天下第一厲害的陸九淵!」
天下第一……這個頭銜聽起來,還挺順耳的,陸九淵心中熨帖不已,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好讓她哭地舒服一些。
這些只能對死去的人說的話,她也不知道憋了多久,能說出來,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解脫了,所以,他並不阻攔。
「可是我害了他,你知道嗎小花,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我害他沒了靈力,變成一個普通人了,還被女干人陷害,名聲都壞了,嗚嗚嗚……都是我害的,門主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害人精!嗚哇……」
陸九淵聽著她傷心不已的哭訴,默默嘆氣,她在自己面前,一直看起來沒心沒肺,有時候還很霸道不講理,沒想到,其實她只是喜歡把事情都埋在心裡不外露而已。要不是這壺猴兒酒,自己永遠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潑辣和無理,只是她為了保護自己而將別人拒之門外的保護傘而已。
「沒有,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陸九淵心疼的很,一邊拍,一邊寬慰她道。
然而現在的洛清歡卻是一點沒聽進去,只顧著自說自話,嘰里呱啦表了一通要讓陸九淵重回高位的決心以後,聲音就漸漸弱了下去,等陸九淵低頭一看,好傢夥,她也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醉倒了,趴在自己身上睡過去了。
「真是個小丫頭啊。」他失笑著把人抱起來,搬回榻上,給她蓋好被子。
轉身離去帶上門的時候,榻上的洛清歡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突然咕噥了一句話,簡短的一句,卻如一道驚雷劈下,讓陸九淵當場定住,滿面詫異地看向她,再也挪不開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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