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藥方配合她的針灸術,對謝閻州的腿傷會有很好的效果。
念兮拿起筆,將未寫完的藥方寫完。
當她將謝閻州的藥熬好,已經是晚上了。
瓦罐里的是口服的,大鐵鍋里的是藥浴。
找了吳媽幫忙,她才將一鍋黑乎乎的藥倒入浴缸里。
「閻州,要泡澡了!」
念兮出來叫他,卻看到謝閻州靠在輪椅上,閉著眼睛。
濃密的長睫在燈光照耀下形成美麗的剪影,他的臉,有些許蒼白。
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雄鷹,緊皺著眉頭,顯得落寞淒涼。
他是最有望成為最強兵王的人,所有人都對他寄予厚望,可現在,他卻躺在輪椅上,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
這種反差對他本人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念兮突然有些同情他。
「閻州!」念兮小聲的叫他,「水溫剛剛好,我扶你進去吧。」
謝閻州被推進了浴室,看到浴缸里滿滿一缸的泡泡?
他瞬間就黑了臉。
念兮一邊給他解紐扣,一邊說:「泡泡香噴噴的,可以掩蓋藥味。」
「下面是藥?」謝閻州抬頭看她,那雙深邃的眼睛看不到情緒,也不知道他是滿意呢,還是不滿意。
她說:「只要有一絲希望,就值得試一試對不對?你要是懷疑我會害你,我可以先試。」
「不用了!」他面色冷了下來,說:「我沒有泡別人洗澡水的習慣,等我用過了你再試。」
念兮:「……」所以讓我泡你的洗澡水?
好想弄死這孫子。
念兮磨著牙,一臉憤恨的樣子。
正在脫衣服的謝閻州不經意抬頭,她立刻表現出殷秀秀楚楚可憐的受氣包模樣。
他薄唇輕揚,劃出一道諷刺的笑意。
他就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真心對他。他們的所有偽裝,都會在時間見證下潰不成軍。
……
念兮熬了中藥端進臥室時,謝閻州已經睡著了。
「喂,你醒醒,喝了藥再睡呀。」念兮原本想用腳丫子踢他,臨了改成了小聲的叫他。
床上的人,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腿,用力一扯,將她按到床上。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迅猛得像頭爆發的野獸。
念兮沒想到一個殘廢還有這樣的爆發力,一時大意才著了道。
湯藥全倒了,碗也摔碎在地上。
「謝……謝閻州?」他掐著她的脖子,雙目赤紅。
「你整天關在那屋裡,是不是在琢磨怎麼弄死我?」
「我……」念兮被他掐得翻白眼。
「為什麼?你們是不是都想我死?」他憤怒咆哮。
念兮快被他壓死了,憋得滿臉通紅,淚水直流。
謝閻州就像一隻被夢魘控制的野獸,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閻……閻王!哦不,閻州!」她雙手拼命的抓,原本想撓花他的臉,可觸碰到他緊繃的皮膚時,又變成了安撫的撫摸。
柔嫩的小手撫平他額前的皺摺,也讓他眼中的血紅逐漸退去,念兮撿回一條命。
突然殘廢的患者內心脆弱,又極度危險。
這可是她職業生涯中第一次單獨任務,要命啊,這是地獄模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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