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不久前拿了美金離開的侍者去而復返,送上了兩盒東西。
秦欽一看,目露滿意,又從皮夾里抽出兩張美金,遞給了侍者。
一百美金一盒解酒藥,那白人侍者有些眼色,又自作主張買了一盒胃藥。
果然,一盒胃藥又換來了客人大方的小費,今天一大早就賺足了一星期的酬勞,那侍者又美滋滋地專門端上了熱水,因為他知道,這兩位尊貴的東方客人應該會更喜歡喝熱水。
胃藥和解酒藥,蘇笙笙一見,如獲救星。
看了看藥盒上的注意事項,便就著熱水把藥服下。
十分鐘後藥效發作,蘇笙笙覺得自己終於緩過勁來,她朝秦欽笑了笑,「小舅舅,我已經好了,我們去醫院吧。」
來到醫院,蘇樂安的情況已經穩定,但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里繼續隔離觀察至少一周。
蘇笙笙站在病房的隔窗外看了許久,依舊難以平復心中的激動,儘管扭轉命運的奇蹟已經發生,但她仍然害怕,這只是命運給她開的一個玩笑。
穿上隔離服,進入重症監護室,也只能呆上二十分鐘。
蘇笙笙又在重症監護室外站了小半日,直到中午,才被秦欽帶走吃飯。
午餐也是一間中餐館,不過菜色從昨晚的滿辣全席,變成了粵式小菜。
「下午沒事,陪我去見幾個朋友。」
忽然,秦欽開口,狀似隨意。
蘇笙笙聞言,有些好奇,但也沒說什麼,點頭同意。
午餐過後,秦欽開著車,載著蘇笙笙一路向巴爾的摩市郊行去。
與繁華中心城區相比,巴爾的摩的市郊異常破敗,隨處可見年久失修的建築,和在街頭閒逛,三五成群的黑人。
這些人或叼著香菸,或明目張胆地拿著注射器,讓蘇笙笙感到有些不安。
「我們要去哪裡?」
秦欽看了一眼周遭,自然知道蘇笙笙隱約的不安。
他微微一笑,鬆開一隻握住方向盤的手,牽住了蘇笙笙。
「去見幾個老朋友,等會乖乖的,配合我一下。」
蘇笙笙微愣,低頭看向被秦欽牽住的手,頓時有些不適——
她試圖將手抽回,但秦欽卻越握越緊。
「笙笙,等會扮演一下我的女朋友,就當抵消昨晚被你打了一頓,還把我踹到了地上的事情。」
打了一頓,還踹到了地上???
蘇笙笙的眼前陣陣發黑——
果然,早上起床,看見小舅舅可憐巴巴的擠在小沙發上,都是自己的傑作!
「小舅舅,對、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不記得了……」
蘇笙笙面紅耳赤地解釋,掌心也在冒汗。
秦欽瞟了一眼他的小侄女,還是那麼信任他,對他說的一切都不會懷疑——
思及此,秦欽的眼神暗了暗,下一刻鬆開手,寵溺地揉了揉蘇笙笙的頭頂,「沒關係,雖然摔得有點疼,但今天你配合一下就好,這幾個老朋友我已經五六年沒見,我可不想被他們嘲笑自己還是老光棍。」
蘇笙笙聞言,羞愧地低下了頭,「好吧。」
換作平時在國內,秦欽這樣的要求,蘇笙笙肯定不會答應。
但此時此刻,陌生的環境,特殊的契機,還有昨夜自己的「暴行」,蘇笙笙幾乎沒有考慮太多,就在愧疚的驅使下,答應了這個荒謬的請求。
她也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踏入了獵人精心準備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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