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黑漆漆的一片,天空的星星寥寥可數的高掛著。道友閣 m.daoyouge.com
屋頂上一身黑衣的一號,此時正在靠著微弱的星光觀察屋內的情況,看到床上只有一人在躺著,也不知道二號是否已經完成任務了。
三天前,他和二號已經到丞相府多番查探地形與守衛分幣,若是時間允許他會明晚再下手。
可樓主規定的時間就是今晚是最遲的時間,無法他只能提議與二號一起行動。
二號如他意料般拒絕,若是放在平時他也不會提議要一起行動,畢竟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與秘密。
殺手與殺手之間,絕不是可以相互交換後背的存在,大多數你死我活的情況。
屋內外並沒有發現二號,一號是不會擔心他的生死,只會擔心任務是否完成。
畢竟若是完不成任務,他的下場絕不會比死好過,蠱毒一發作比死還難受。
為了安全起見,他覺得還是可以再補一下。
西諾覺得這些仁兄真的很不行,她都在屋頂上站了一個呼吸,居然還沒發現她。
靠著星光,西諾發現對方又從懷中拿出一個竹筒。
一號剛拿出竹筒,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動作,便感受到有一股勁風沖向自己。
一號剛準備後退躲開時,看見左眼前方有一片樹葉落下,自己的喉嚨處有股熱流,然後便是刺痛,再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西諾懊惱的看著血流了一大片面積的黑衣人,明日迎親若是被發現有死人在好像不太吉利。
還好血流在屋頂上,沒人會注意到,待那天下雨也能沖刷掉。
如今月亮星沉了,底下的下人已經開始起床準備迎親的工作了。
撿起那個經智腦檢測配方一樣的小竹筒,西諾收好,想著以後能用得上。
脫掉對方的外衣把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一下,嫌棄的把一身血腥味的一號拎起便往孟致遠的書房處出發,一次生兩次熟,如今第三次了,來回不到一刻時間。
西諾回到房間後,便先去把前面藏好的銀票和那小竹筒一起取下,當時因為太過飢餓了,所以便沒用智腦檢測。
如今一測,發現三支小竹筒都是一樣的配方,那麼事情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那些人莫不是衝著孟詩蘊來的,可想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究竟是誰要這樣對付她啊?
不過如今遇到的是她,只能為對方默哀了。
雖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弱雞。
更何況,她現在是一隻披著兔子皮的老虎。
西諾正準備往床上走去的時候,王氏起床了。
「蘊兒,起床了啊?怎麼不喚醒娘呢?」王氏理了理頭髮說道,其實還是睡意滿滿的。
「娘再睡一會吧!時間尚早呢!」西諾說完,便聽到屋外有丫鬟在走動,還輕輕地敲了門。
「夫人,大小姐早安,喜娘已到了,請大小姐隨奴婢去沐浴更衣。」走到西諾身旁行禮後道。
於是,西諾便開始近兩個時辰的提線木偶的體驗。
身穿天家這五日加班加點、嘔心瀝血的鳳冠霞帔。
本來這鳳冠霞帔是需要精雕細琢,慢工出細活的,大概需要那麼一年半載的時間。
而西諾現在身穿的這個鳳冠霞帔則是截胡得來的,本來是給明年出嫁的萇玥公主準備的嫁衣,這五天則是在修改,把不符合身份地位的地方修改掉。
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
即便是直女如西諾,在看到這一身大紅嫁衣之時,也是難掩喜愛之情的。
鳳冠上的各色珍珠,寶石,重量且不說,寶石最少有上百塊,珍珠最少也有兩千顆。
珠光寶氣交相輝映,富麗堂皇,手工精湛。
要是能帶回a星球,估計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不成問題。
可惜了,如今只能便宜孟詩蘊的後代了。
紅蓋頭一蓋,耳邊響起喜慶的樂器,孟智恩背起妹妹就出房門。
由於婚事倉促,好多流程都省略了,沒有六禮,現在就連新郎也沒有。
是的,今天迎親之日,可新郎卻沒有出現。
孟智恩臉上的笑容都是擠出來的,若這婚事不是聖上賜婚,新郎肯定會被他們兄弟幾人抽得生活不能自理。
出了丞相府的正門,孟智恩依依不捨的把妹妹放在轎子裡,深吸一口氣。
罷了,沒新郎迎親也好過由成王代子迎親。
西諾此時只是在可惜自己大紅蓋頭一蓋,什麼都看不見。
八人轎子還是挺舒服的,西諾心大的直接睡過去了。
原諒她完全沒有出嫁之女該有的喜悅和羞澀,除了繁瑣外真沒別的感覺。
另一邊的成王府
「給世子穿戴好了嗎?」這個時候本應在招呼賓客的成王,現正在蕭景禹的房內。
「回王爺,已經穿戴好了,可是世子爺現在依然昏迷不醒。」世子侍從明月回答道,畢竟衣服什麼都是他給穿的。
世子的清風院一直是除了婆子嬤嬤之流,就再沒有一個雌性生物的。
「嗯!把這個藥丸給世子餵下去。」成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
都說了你老子永遠會是你老子的,不肯主動回來,那就迷暈回來。
只是兒砸身邊怎麼會有兩個月樓的殺手呢?
幸虧這回是問皇兄借了十二個一等暗衛,不然還真挺難從對方手上帶走兒砸。
不過不著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今那兩個殺手雖身首異處,可以皇兄的能力要查出來也不是難事。
如今還是想著怎麼能讓兒砸好好配合一下,怎麼說今日也是他的大婚之日。
服藥不到一刻鐘,蕭景禹便清醒了。
張開雙眼,入目的便是自己睡了多年的房間,但是擺設卻有所改變,思緒還是有點混亂。
他不是在中午時昏下山向村民借剪刀的嗎?
揉了揉有點脹痛的腦袋,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事是他那不靠譜的爹做的。
「兒子啊!醒了就快起來吧!皇上快到了。」成王笑的一臉燦爛。
「父王,您不是說不逼我嗎?」蕭景禹一身低氣壓,作為成王府唯一的兒子,從小便是萬千寵愛,雖沒恃寵而驕,可脾氣還是有的。
「我現在也沒有逼你呀?」成王一臉冤枉的表情,還著急說道:「別說那麼多了,你皇伯父現在都出宮門了。」
蕭景禹看著自己一身紅衣,房間內掛滿了紅綢,貼滿了囍字。
最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罷了,這次若是孟詩蘊因他而亡,那他便也妻唱夫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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