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是長安城第一艷,是整個長安最美的人。
她的一支霓裳舞能引蝶,她的一曲鳳求凰能繞樑,她的笑可惑君王,燃烽火,戲諸侯。
這樣的美人兒,讓人卻窺不得。
世人皆知鶯歌從入了翠香閣來,就只為一人彈琴奏曲,只為一人起舞開顏。
那個人就是沐清歌。
不過她一女人,占著這獨一傾國的美人兒,又有什麼用?
開始人們以為沐清歌不過新鮮,不少世家公子富賈豪俠都想求娶鶯歌,一擲千金,哪怕見一面都可以打破頭顱。
不過又怎樣。
長安有人大的過她沐清歌?
長安頭號流氓,啊呸,女官,能和女帝吃飯的沐清歌。
這些人都被沐清歌從酒館從翠香閣扔下去,而鶯歌就躲在屋子裡笑,笑的花枝亂顫也是別人看不到的絕色。
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她美的不似人間人,卻被放在青樓。
青樓,到底不是女子該呆的地方。
李白知曉鶯歌,畢竟這樣的女子也算是一奇女子。
只是沐清歌……?
阮萌站在鶯歌門口,她的心情有些微妙。
她對鶯歌有印象,只是那些記憶總是有點奇怪。
陌生的熟悉感,讓她的心突然一堵,本來順手要去推門的手,縮了一下。
李白本身確實對著青樓沒什麼興趣,又是阮萌過來看她的老相好。
隨著她進來了,李白又想走。
青樓,他這兩天見的青樓都比他喝的酒多。
李白從來不躊躇,說走就走,一個轉身,就從這裡消失了。
除了劍術,李白的武功自然也是天下一絕。
能和他爭鋒的,貌似只有玉無瑕。
恩……能和他在輕功上爭鋒的。
戰鬥什麼的,戰五渣阮萌咬著小手帕淚汪汪。
阮萌就站在門口,感覺自己瞬間被李白拋棄了。
阮萌:……Σ(っ°Д°;)っ李白,你就這麼把我扔在青樓?
說走就走。
玩完我就走。
不過……
阮萌的黑眸一亮,手中又不知道從哪兒拽出來一個酒葫蘆。
看著很眼熟,正是李白身上那隻。
還是熱乎乎的呢(*^w^*)
已經出門了的李白站在青樓門口,和周圍那些人簡直格格不入。
長安城的公子多,為官者多,富貴者多,哪個不是穿的衣著考究。
穿的衣服不是繡著暗紋就是勞什子珍奇布料,手中不是把玩個玉石就是帶把摺扇。
不是翩翩公子,也是器宇軒昂。
李白,一身紅紋白衣,拿著把長劍,身沾酒氣,背後青樓。
周圍那些公子們都瞥瞥他手裡的劍,暗戳戳地搓搓胳膊。
還挺像真的。
裝什麼江湖俠客,還不是來嫖/妓的。
還沒天黑就呆在門口,嘖嘖,如此饑渴。
青蓮劍仙李白在長安城的青樓門口,受到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李白:……
李白理他們做什麼,縱身一躍,一個輕功便從人群中離開。
這些長安人只感覺到一陣風,根本不懂什麼是武功。
那是他們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不過——
「那不是在朱雀門上刻詩的大才子麼?!」
李白站在長安最高的樓上,日暮,天邊灼燒一片紅。
「這長安,也沒什麼有趣。」
李白拄著劍,發隨風輕動,深邃的五官更加深刻。
「沒有酒,自然無趣。」
一個聲音出現在他身後,阮萌也躍然而上,站在他旁邊。
手裡拎著三罈子酒,阮萌眉一挑。
「青蓮劍仙,沒有酒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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