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再次回京,終於享受了一把她這個官職應該享受的待遇。
雖然輕功很飄逸,但是不得不說,還是馬車舒服。
馬車裡有酒有茶,有糕點有軟榻,阮萌覺得那些官員恨不得給她塞兩個丫鬟伺候。
這次回京阮萌是想低調的,雖然洛州的百姓把她當神,回來的時候跪了一路……
但是她只是個臣子,樹大招風啊。
阮萌想低調,女帝並未這麼想。
女帝的想法總是和常人不同。
她叫人擺駕,在大殿門口領著文武百官等阮萌一人。
龍袍加身,晨光微曦,武則天站在百官之前,等她。
這個架勢,太大了。
讓女帝下榻相迎,只有沐清歌一人。
阮萌下了轎子直接被唬一跳,腦袋裡只冒出一句經典的話——
「萬萬使不得啊。」
阮萌只露出一分神色,就看到武則天的眼中含著不滿,分明說——
朕給你,你就受著。
轉念一想,其實也不是大事,女王陛下給,她自然受著。
這麼想著也就霍然,也沒有做出什麼「臣甚惶恐」的作態,跟著武則天入殿。
阮萌在武則天身邊,她本來是一身傷的,不過李白都給她治好了,現在也沒什麼不好,活蹦亂跳。
武則天自是走在阮萌前面,壓著步子緩行。
見她無事,在眾人不敢直視之時,唇緩緩勾起。
武則天一笑,她那硃砂痣勾人。
這一次入朝,滿朝文武見阮萌的目光都變了。
雖然有人不平,但是都得壓肚子裡。
女帝對沐清歌的偏袒有眼睛的就看得出來,這次沐清歌平澇歸來,女帝身上的低氣壓都沒了。
沐清歌此去洛水,不但救了洛州百姓,而且收得民心止住了對女帝不利的謠言。
就這麼一出,就可以看的出沐清歌乃大才。
平日那般浪蕩做法,也許只是藏拙。
阮萌如一塊璞玉,以他們都沒有想到過的決絕和囂張,一舉洗刷了天下人對她的看法。
女帝,擅識人。
朝堂之上,阮萌仍舊站的吊兒郎當,仍舊不穿朝服。
但是,她再看武則天,目光已不同……作為一位女皇,一位古往今來唯一可改國號的女皇,她承擔的東西絕不若她看起來的這般輕鬆。
她治個水就快把命交代出去,而女帝……
有人詆毀她用讒言,有人污衊她以世語,有人構陷她於朝堂,還有人暗自養兵部署,威她安全。
阮萌沒想承擔這麼多的,說到底她不過想做一個流氓,做一個痞子,做自由自在的清風。
可是……她記憶里有多少武則天的隱忍,有多少她夜不能寐的夜,她就有多心疼。
這大唐,不只有李白一人,還有武則天。
她不只是玉無瑕,還是沐清歌。
阮萌站在文武百官之前,拱手,恭敬。
「臣,願為陛下分憂。」
武則天的手仍扣在龍椅上,敲擊聲清脆。
她的目光在阮萌身上掃過,發現她確實清瘦了。
武則天眸光沉沉,不顯喜怒的眼不辨情緒的聲。
「你要朕如何賞你。」
阮萌笑了笑。
「臣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簡直累死了好麼,嚶,她決定這兩天都不睡房頂了,隔的慌。
不過也許,她可以試試別處的屋頂?外面的可沒有皇宮裡這麼醒。
武則天的眼中滑過笑痕,手一揮。
「朕准了。沒有休息好之前,不准上朝。」
阮萌:(*^w^*)好高興!
去見李白吃李白啃李白撲李白,嗷嗚~
……
酒樓中,賀之璋等著李白。
這次是李白主動約的賀知章,讓賀之璋內心很是忐忑。
李白從來不主動約人啊,都是別人邀他不得然後默默傷懷的。
就連女帝約他,他都留一句直接離開,女帝的面子都一分不給……
賀之璋眼前一亮,撫須長笑。
哈哈哈,難道太白兄終於知曉了我的好,我就說太白兄待我自然與旁人不同。
沒過多久,李白來了。
他的輪廓依舊深邃,只是眼中多了點什麼。
坐定,李白把玩著手中酒杯,漫不經心道。
「我想考進士。」
賀之璋:……你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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